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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南疆频频传回消息,安南大军已呈压境之势,南疆驻守的将士奋力抵抗,死伤无数,但还是无法阻挡大军入侵。
现在南疆驻军已经退守到崤山关以内,以交通要塞石头城为据点,严防死守。但以安南如今的士气和攻势,最多也就坚持一个月。
刘青魁并非精通用兵之道的人,秦夙知也正看中了这点,所以才将他派到南疆。他是司马昭之心,但未必路人皆知。
秦穆倒是清楚,这些日子,他对刘青魁的本事也有了个大概的认识。此人虽不是胸无点墨,但实在不是雄才大略之人。
其中几场交战,只要稍稍精通兵法之人都能躲过,却因刘青魁的错误决策和指挥失误,让驻军这边损兵折将一万有余。最后还是没能守住关键据点。
双方兵力本就悬殊,经过几场战争,差距越来越大。而安南这边又是集中攻取,大胤节节败退,不仅失了先机,更失了士气。
《左传》记载:“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战争中,士气并非不能影响战争的结果。
可现在大胤士气低落,接连失了好几个重要据点。将士与统帅离心,对统帅的决定抱着怀疑的态度。
这样下去,就算安南没有攻破城池,大胤驻军也会不攻自破。
秦穆仍跪在地上,澄金的地面刻着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处处彰显天子的权威。砖石之间的衔接都被隐藏得很好,在一片浅碎的金色光晕里,肉眼几乎不能察觉。
在这片肃穆里,秦穆以臣子的姿态继续说:“臣请旨带兵北上,增援南疆驻军,守卫大胤国土,望皇上恩准。”
秦夙知的手慢慢收紧,握住那金丝滚边的玄色冕服,几乎要将那袖口揉碎。但他的咬字却又缓又清晰,带着目光里的阴鸷。
“王爷如果真要领兵,那朕给你五万精兵,平定了南方州府的叛乱再回来跟朕谈条件!”
“皇上!”秦穆的眼里有复杂的情绪闪过,他朝前跪了两步,“土地可以失,但国不可失、民心不可失,望皇上三思!”
“三思?”秦夙知怒极反笑,“王爷这是在教训朕吗?还是王爷想抗旨不遵?这江山是朕的,天下也是朕的,何时轮到王爷来替朕做决定了?”
“微臣不敢。”秦穆俯首跪拜,语气却仍旧不卑不亢,“当年太祖皇帝打下这天下,现在交到皇上手里,天下自然就是皇上的。但古语有云:‘夫君者舟也,人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这天下是皇上的,却是有千千万万的百姓组成。三人为众,民众的力量万不可小觑。若皇上一意孤行,一旦民心失,便再难挽回了。”
“再难挽回?”秦夙知的笑如淬了冰雪,突兀的一声回响在这偌大的书房里。许久才眯起眼睛,将那盛怒的情绪压在胸膛里。
“好一个再难挽回,王爷等着不正是这样一个机会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秦穆的袖手旁边他又何尝看不明白。
只是,当他惦念上那个位置的时候,许多事情便再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