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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捏着碧玉杯子,立在栏下。
凭栏轻坐的人儿,看着许昭,眼里笃定了许多,回首道:“各位爷要我嘴对嘴喂你们酒,倒也行,只是可不是说喂就喂,谁想都可以的。”
此言引得一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其中一个魁梧的道:“既是这样,瑾瑜小郎君有什么便说吧!”
“我就同这玉杯一般跌下这楼,你们谁敢同我一起跌下去,我就喂谁这杯酒,怎样?”说着便轻盈的将腿绕到栏杆外,双手撑着栏杆,翘着腿,轻飘飘的坐着,一身玉涡色广袖宽袍如水波般在半空飘摇。
他看着楼下仰头的许昭,笑得灿若星华,对着许昭喊道:“我若跳了,楼下那公子你可能接得住?”
许昭只一笑,将玉杯掖入腰间,身姿挺拔,振袖而开,将双臂展在身前,声音里是无尽的沉稳可靠,仰着头道:“当然,接得住。”
楼上的人儿笑容更是星华璀璨,毫无顾忌地推着栏杆,张开双臂,宛如一只轻盈的蝶,在空中蹁跹翻飞,看着楼上一众惊愕的可恶之人,笑得更是纵情恣意。
许昭接着那轻灵的身骨,揽在怀里,刹那间,该是这世上最华美的光景。
许昭是极儒雅的,总一副不染烟火的冷清气,此刻脸上也显不出似赵则初般张狂尽兴的笑意,只目光颤动着,看着怀里一眼波澜的人儿。
他倚在许昭身上,有些叫嚣的意味,冲着楼上喊道:“你们倒是都跳下来呀,凭本事让我喂你们酒啊!怎么倒都做了瞪眼的乌龟,只会缩头了?”
楼上一白净的对着身边人说戏谑道:“那不是许将军家的二郎吗?怎么,也是个断袖,不知许老将军知道不知道?”
许昭脸上闪过一丝僵硬,他是上京里的青年才俊,是许多人眼里极正派的,是不会做这种别人以为的这般的龌龊事。他对楼上人的种种挑衅并未置一词,许昭只知救人救到底,此刻退缩不管,只会让他处境更险。
许昭只握住他的手,是那般的凉,沁着冷汗,发着抖,他知道他该是害怕的,他紧紧握着,领着他去了楼上的厢房里。
霍成璧学规矩学得劳累不堪,好不容易趁着夜深,女使们都歇息了方才跳了墙跑出来。
一路直奔朝花楼跑去,楼里的姑娘道是成玉公子来了,欢欢喜喜的围上去,毕竟许多难得的上好布匹,香料,稀罕物只有从成玉这儿能买到。赵则初在楼上看着被莺燕环绕的霍成璧,不禁失笑,只在楼上冲着众娘子喊道:“成玉公子来是与我有要事想谈,各位小娘子且先饶了他,东西我替你们要便是了。”
霍成璧好不容易上了楼,进了屋子,连吃了两盏茶水,道:“这可累死我了,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过来了,你可知我那欲壑难填的阿爹,要送我进宫争宠!”霍成璧直说的两眼放光。
“还真被我猜对了。那你是怎么想得,真要进宫勾引我爷爷?”赵则初说得这诨话,惊得霍成璧直咳。
“净说些不着边际的。来说说正经事,那药我从我师傅手里拿到了,只需一粒让其服酒吃下,一炷香的时间,便可让其烧起来,是连水都扑不灭的火。”霍成璧从袖里掏出一小瓷瓶,拿给赵则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