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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凉凤眸微眯,直觉告诉她,顾君绝对还有后手,不可能这么简单……
几乎是同时,台下剩下的舞者们一跃而起,每人手中皆迸出数十根金针,百十根金针直击轩辕枫。
南宫凉知道,这种速度的金针入体,即便不死,也是九死一生,而他自己是断不能截下这么多的,轻功一跃便到了高台上想帮他。
而谁知,轩辕枫并不慌乱,正在南宫凉刚到高台上的时候,他扬手一起,一阵罡风刮过,成千上万的梨花应声而来,就像是有了灵魂一般,受轩辕枫所控,形成一个保护罩。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轩辕敬,顾君,甚至是南宫凉她自己。
旁人只会以为那是梨花,而南宫凉却知道,那是内力所幻化的梨花,乃是和自己所会的一样的御花术,上古神术飞花大阵。
南宫凉御的是海棠,轩辕枫御的是梨花,更令南宫凉惊讶的是,轩辕枫竟也与她一样练到了最高层……
飞花阵一出,金针碰到飞花阵,便纷纷落下,轩辕枫朝身旁震惊的南宫凉笑了笑,示意她放心。
轩辕枫挥手一打,数以万计的梨花飞射出去,舞者们受不住强大的罡气,全都口吐鲜血,毙命。
南宫凉直觉性的看了看台下岿然不动的顾君,好看的眉头微皱,难道,他还有后招?
“没事吧,惊着你了。”宽大的长袍下轩辕枫执起南宫凉的手,一股温热之感传到南宫凉心间。
倏然,身后一阵杀意袭来,一名舞者从地上蹦起,手持利刃,以极快的速度朝轩辕枫刺去。
轩辕枫专注于前方,刚感受到杀气回头挡,南宫凉已经一把拦下行刺者,几个旋身来到行刺者身后,一掌劈在行刺者的后脑勺,只见那舞者手僵持在半空中,旋即垂首,没了气息。
而就在同时,一只利剑破空而出,与空气摩擦发出低沉的呜咽,足见速度之快,用力之猛,朝轩辕枫的方向袭来,南宫凉余光瞥了一眼,心想轩辕枫应该能避开,便继续专心于背后的行刺者,没有再注意后方。
一个暗卫为救主破空而出,手中长剑挡了一下,奈何箭气实在太强,暗卫手中的剑将箭打的箭道偏转,好巧不巧的朝南宫凉袭去。
“主子——”溪云初起在远处大声喝道。
“小心——”顾君完全没想到回是这样,惊恐的从座位上飞奔而去,想要打开那一箭。
要知道,那箭上,有剧毒,无解啊。
南宫凉听到了箭道偏转,朝自己的方向袭来,却只得回头,再腾不出手。
那一刻,南宫凉清晰的看到顾君眼中的惊恐,她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招,而,她却没有办法再挡开……
而突地,一只大手从旁边一把将她推开,她重心失衡跌倒在地。
“噗——”
“太子殿下——”所有人惊讶的看向高台。
南宫凉亦是惊恐不已,她看着三米开外,那个原本该自己倒地的地方仰躺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额角都是细密的汗水,口中涓涓的流出黑血。
“将刺客诛杀,一个不留。”轩辕敬看着大事将成,便帮着顾君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南宫凉上前把脉,眸中杀意具现,凶狠的目光犹如暗夜中的饿狼,直直地锁住顾君。
一边往轩辕枫口中喂了一颗护心丹,一手往轩辕枫体内灌入内力,意图稳住心脉,一边头也不抬的喝道,“溪云初起,抓活的。”
全场除了打斗声,就只有南宫凉那一声大喝回荡在宴席上空,经久不息。
轩辕敬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顾君不能留活口。
顾君一看计划成功,点点头,自己这次派的暗卫都已经服毒,绝不可能有活口。
“你,咳咳,没事吧。”轩辕枫脸色惨白,殷红的唇扯出一丝笑意,以示让她放心。
南宫凉点点头,但又怎么能放心,这种毒,复杂的很,她真的没有把握。
“皇儿没事吧。”皇后急匆匆的来到南宫凉身边。
南宫凉没工夫搭理他,径自处理着箭伤。
“皇后不必担心,有神医门的人在此,太子必定能逢凶化吉。”轩辕敬假意道。
南宫凉清晰的看到轩辕枫眼神中的绝望。
她知道,这并不是绝望于自己的险境,而是对自己的父皇寒心至极。
却不想有一天,她才明白,他所绝望的,不止是来自生父的绝情。
轩辕枫旋即朝南宫凉扯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又重咳了几声。
还好,还好,他还有他心爱的女人……
想着想着便眼皮越来越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轩辕枫,轩辕枫。”南宫凉看着轩辕枫闭上了眼睛,拍打着他的脸,俯下身去探他的鼻息。
轩辕枫虽然闭了眼,但还有些许意识,南宫凉俯下身,挡住了周围人的视线,南宫凉只听见轩辕枫用只两人可听的声音说,“宸儿,我心向你,此生,不悔。”
说完,便失去了所有意识。
我心向你,此生,不悔。
她是他的光,是他的劫,是他的命数,是他二十年的岁月洪荒里,星光般的救赎。
所以,此生,不悔,虽死,不悔。
南宫凉瞬间湿了眼眶,一十一年,她再也没有哭过,南宫凉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泪都憋回,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怎么样?”相比起皇后,东兴皇好似更为紧张。
也是,毕竟自己是神医门少主,万一再给救活了呢?
南宫凉静默着处理好了箭伤,才一字一句的讽刺道,“东兴皇放心,棠宸必定尽心竭力。”
说完,示意一直在一旁的青冥和华阴处理好宴会,便揽了轩辕枫的肩,朝正厅飞去。
南宫凉迅速将轩辕枫放到床上,屏退了所有人,一手撑在他的心口处,源源不断的注入真气。
同时以金针为辅,控制体内毒素的蔓延。
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稳住了伤势,才堪堪停手,开始诊断到底是什么毒。
本来天气就燥热,南宫凉额间已有了汗珠,不知是累的还是热的,亦或是紧张的。
这种毒,刁钻的很,毒性蔓延的很快,似乎不是靠血液,而是,骨头。更可怕的是,到现在,她也只能保证他的心脏中,没有被感染。
骨头中的毒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一时之间却也不伤及性命,但是,这也不像是慢性毒,而是,折磨人致死的剧毒。
桌上的烛台忽的炸开了一点金花,那火苗烧得愈发旺盛,红色的蜡油沿着白色的瓷器往下流,显得愈发的妖艳而动人,绝望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