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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修正
同样像训练师般地一如以往,在牠的口吻中似乎总隐隐蕴藏着权威,不同的只是自己似乎开始能够体会-那种权威背後作为命令的力量,好像十分接近训练师主人指令的强度。由於过往记忆与对牠可靠的感觉而喜欢牠,也又由於之前在那场震撼结训中被牠蹂躏的恐惧感觉而害怕牠,总结起来的效用大概就是令自己难以有心与有力去违逆牠……那是一种有些类似於对主人的感觉,只不过它离自己更近、更难警戒也更难抗拒,似乎时时刻刻、似乎无孔不入、似乎稍有偏差就会被牠给即时修正般──不知道自己是否犯了被害妄想症?开始又胡思乱想起来?还是确实发现到那种令身心逐渐被掌握住的系统,却还是无法理解、无法窥破其间,依旧只能让自己身心继续地被更深入的掌握下去……?
从皮卡丘的指示中很快地了解了,将迟疑伤害与害怕痛楚态度给修正的方法,是回忆着在结训时对战中的快感与兴奋。听牠说明着对战不是华丽大赛,只需上台耍耍花拳绣腿做秀一番,给那些人类评审们看得高兴就可以获胜……如果不以伤害性绝招击倒对手,根本就不可能会赢──关於这点必须要彻底觉悟拿出之前在结训时的所谓干劲,否则即使通过训练战力依然会大打折扣,然而拿出干劲的方法除上述外也就别无二法。
「奇──皮卡丘你、你怎麽会知道……我会有那种感觉?」
「这个我当然知道……因为在和以那个目标的我对战时,像你这麽样善良的家伙若没有产生那种感觉来支持自己身心的话,应该也就不可能可以通过这一场对战了吧?不过既然你已经通过了结训,那也就表示你的耐力已经是可以支持你了、使你得以初次品嚐到那种兴奋的感觉了,而且若不是如此我也不可能会被你弄伤、你也不可能有办法撑过我的第一轮攻势还能够站起……所以我说只要你能够在每次出招时回想一下它,你那种严重的迟疑态度一定会得到很有效的修正……。」
听牠的这段话,令我联想到那场对战时牠的恐怖样子,也许就是这种方法的实用反应吧?可以毫不迟疑对的朝对手施展重招,不去管对手是谁都一视同仁的动手……一股因恐惧而抗拒的直觉使我突然脱口──将拒绝道出。
「你这麽说的话……那场对战目的其实不是为展现我的什麽训练成果,而只是要让我对战斗感到兴奋和痛快吗──这实在是……太变态了啊。」
「说什麽变态!夥伴你不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这麽专心对战……以促使你对战斗感到兴奋和痛快,可就是为了要展现你的训练成果啊──假使在你身上的训练成果没达到标准,你也就不可能会有兴奋和痛快的感觉支持你撑过这场对战,而你也就不可能会变强了……因此夥伴你不要再这样胡思乱想而去排斥它、抗拒它或厌恶它,因为它是我们这些能够战斗的PM们在变强时,所必须要拥有的东西──否则我们如何能够在时时刻刻都得以去克服……那些在战斗时总挥之不去的颤栗感和恐惧感呢!
……也许你还没有真正明白吧?光靠训练你的耐力其实还是无法令你克服:那种对未知痛苦的颤栗感、那种对伤害陌生的恐惧感,增长耐力的目标就是要支持你、使你的身心撑到你可以亲身体验:从你自己身体上所激发出来的这种──令你对於战斗而产生的兴奋和痛快地感觉,而它们……也才是真正能够令你克服这一切的成果啊!不然训练规范又为何会设计这麽一场对战来做为结训呢?当然就是要将你训练出的身心耐力成果给昇华,使它得以在未来也可以永远支持你、使你拥有在战场上战斗的能力……而且只要能让它出现一次、让你体会一次就能够终身受用,所以这种感觉也就绝不可能会在你的身心上流失,剩下的就只是你愿不愿意去呼唤它、回忆它了……。
如果你始终不愿意呼唤、不愿意回忆它的话,那麽你始终是不会在战场上变强、始终只能够作为那种被待宰羔羊一般的弱者──若你再放任这样子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你还是会丧失战斗的能力,而你也就会永远都无法完成自由的愿望;很多次……我在当野生PM时都是靠着那种感觉,才有办法在绝境中获胜,把作为对手的PM给收拾掉而非让对手PM收拾。这过程中只要有一次失败就会像我那些可怜的同族同伴们一样,遭杀死给其它PM们做为食物……或许这是在人类优渥环境生长下的你无法想像,然而在那种没有人类干涉完全自由的地方就是这样!我不是要夥伴你完全因它沈醉而无法自拔,但是你也不可以完全都不去利用它来帮助你对战……」
遭牠这一段当头棒喝般的话语给惊醒後,却必须面对更难抉择的选择……原来自己经过的耐力训练只是表象、只是过程、只是一种所谓的途径而已;原来本是认为的罪恶与迷失,而加以收敛的痛快感觉才是目的吗?原来本来相信危险与不安全的兴奋感觉才是终点吗?令自己能够快速的回忆与呼唤,而遭被这两种感觉给暂时的支配与盲目才是训练的真相吗──?感觉着身体与心理正因会否令自己变得面目全非的疑问而矛盾、而颤抖着,可是却还是知道自己始终没有办法放弃现在……就仅差一念之间,即可以得到的最终成果。
很快,接下来三次对战所面对的PM,才是真正的考验──想不到在那位毫不起眼的捕虫少年身上竟有着穿山鼠、大针蜂、甚至还有比比鸟……即便主人对我保证:她会以胜利为前提下,尽可能让我不受伤害,要我放心、专心、不要犹豫听从她的指挥来战斗,然而在面对这些令我一看就恐惧的对手前,还是发现了只有去呼唤皮卡丘说的「它」,才能够令自己有办法在战场上支配颤栗、麻木恐惧,以使自己得以专注於听从指令来毫不迟疑进行这一场又一场的战斗……或许已经感到自我些许的扭曲,但为了要变强却还是也只能这麽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