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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贵赶到医院时警察刚走,对于这起事件的定性还需要讨论研究,张宽作为当事人,也不能随便走动。
事实上,他从手术室出来也动不了,浑身上下都是绷带,脸上也被缠了一大圈,说话都不利索。
见了父亲,张宽想笑,无奈脸被绷带缠住,只能用眼神示意,张父看不懂张宽的示意,还以为他难受,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口里道:“我就不该让你去争,去抢。”说完无声地哭。
张宽还纳闷,争?抢?父亲啥时候让自己去争抢了?
见父亲难受,张宽就奋力用手拍拍他,无奈绑带绑的紧,行动不便。
一旁的小敏也坐在旁边床上,见状就道:“叔叔,你别让他受刺激,他身上被打了四五枪,伤的重,千万别让他乱动。”
四五枪!?
张长贵就慌了,被打一枪那都是要命的,这挨了四五枪,还能好?
一急就发慌,一慌就乱,张长贵老泪纵横地扒开儿子脸上的绷带看,护士刚好过来拦住,“干嘛呢你?怎么能随便扒病人的伤口?”
张长贵就道:“我是他爸,想看看他的伤势有多重。”
一听是家长,护士表情这才好些,对他道,“没什么好看的,问题不大,就是脸上露出骨头,千万别拆绷带。”这时后面有人喊她,护士就转身去忙了。
留下张长贵,悲催地往地上一坐,开始痛哭流涕。
张宽吃力地抬脖子,道,“你哭什么?”
张长贵立即抹了眼泪,正了正色,一脸喜悦地道,“没什么,护士刚说你没什么大事。”
张宽嗯了声,“我知道,就是脸上露骨头了。”
张长贵立即安慰道,“没事,男人嘛,谁身上还没点伤?露了骨头也没事。”说这话的目的是怕儿子担心自己伤好之后破相,安慰他。
实际上,张宽才不担心伤好之后脸会成啥样,而且,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没什么虚弱感觉,不是身上这些绷带,他都想下床玩去。
张长贵想起朱先生的话,今天必须把儿子弄回去,不然过不了今天晚上。
老先生向来神奇,说的话不会错,张长贵就招呼文龙,要把张宽往回送。
小强见了急忙阻止,“叔,这住院费公安局那边已经垫付了,你就让宽哥安心养病吧。”
张长贵懒得跟他磨牙,直接招呼文龙,“把人往车上抬,赶紧回去。”
文龙因为昨夜的失职,让领导负伤,很过意不去,眼下老东家发话,那能不听,双手一铲,就是个公主抱,把张宽铲着送到外面。一路上有护士阻拦,文龙管都不管,直接抱走。
厂长专车前后玻璃都被敲碎了,呼呼漏风,张长贵就脱了自己上衣,盖住儿子身体,用身体替他挡住,免的风吹。
文龙就不同了,一路迎风,硬是把汽车开出了摩托的感觉,完了总觉得少点什么,车子行出几百米才想起,没开音乐。
于是,动次打次动次打次,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张宽一回家,朱先生就过来看,先扯开他的绑带,又看了看他的裤裆,苦笑着摇头。
张长贵就问,“咋样,可有救?”
朱先生就笑,“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后面却不再多说,而是让张长贵赶紧烧水,让文龙把张宽身上的绷带都解开。
张长贵对老先生言听计从,立即行动。
绷带解开以后,张宽身上脸上大面积的乌黑,隐约有腐肉破败迹象,文龙担忧地说,“哎呀,发霉咧?”
朱先生却不答话,对文龙道,“你去拿个大盆来,要塑料的,不要铁的。”
文龙拿了过来,朱先生又把文龙腰里的黑铁瓦刀拿来,在张宽胳膊大动脉处划了一刀,鲜血直流,朱先生立即把盆子拿来放在下面接。
文龙问道,“得接多少?”
朱先生答,“接满。”
接满?!
这句可把张宽吓了一跳,人身上才有多少血?这老头居然要用血把盆子接满,那自己不就死球了?
文龙是个三分熟,根本不考虑后果,在旁边道:“乃你划一刀,啥时候能满?再多来几个口子么。”
张宽听了差点晕过去,田丰收那么狠都没把自己弄死,今天却要被个八九十岁的老头给弄死了。
还没流多少,伤口就凝结了,不再出血。张宽还正好奇,就见老头又是一刀,血又哗哗地流。张宽这才发现了不同,问道,“这刀割人怎么不疼?”
老头就答,“这是神仙刀。”
张宽问,“为什么是神仙刀?”
老头答,“因为他割人不疼,还有一种阴魂刀,你碰一下,只要擦破点皮,就会血流不止,直到把血流干。”
卧槽,这么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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