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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接到信之后十分火大。
也促使了夫妻二人打算在保定置业安家的念头。
“那些白眼狼也不用管他们,总是过上几年他们没了林家的好处之后就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杜悦熙气哼哼的说。
也不想想这么多年来他们家为族中添置了多少祭田,捐了多少银子,资助了多少族人。结果用到他们的时候反倒是一个个的都没有了踪影,就连族长都没有想着出面弹压一下,这是打量着他们家日后没有嗣子继承家业,笃定了财产会变成族里面的吧?
“呸!”林芝章冷笑一声,“我便是死了,财物也是要上交给朝廷一部分的,剩下的才是诗音的,又哪能轮得到他们?”
这帮人可真是异想天开,以为他这次受了伤之后就身体不好,夫人也会随他而去,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家中还有个神医,就算是他们死了他跟妻子都不会死!
到时候他就把所有的家产都给诗音做了陪嫁,只留下几间铺子作为养老用,看到时候这帮子人还怎么算计他!
这么想着,林芝章也觉得有些悲凉,林家,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似乎是几十年前出了一场内斗之后就渐渐的衰弱了下来,一个一个的,没有了脊梁骨之后,心气也就没了。这样的长辈又能教导出来什么好的晚辈?结果自然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现在,有些人都跟街上的泼皮差不多了。
只不过他们比泼皮还要可恨,仗着自己读过一些书,心思反倒是更加毒辣。
不管怎么样,对林家族人失望了的林芝章跟杜悦熙把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在保定城中寻找合适的宅邸上面。
既然决定在这里长住,那就不能总是住在人家的家里面,便是再好的亲戚,也没有这个道理。
另外,有些事情要安排起来了。
洛阳那边的铺子庄子都是好地方,自然是不能卖掉的,要找合适的人选来统领管理,还有家中的宅子,他们要在这里长住,那一些东西就应该运过来。
好在流经保定的河流也不少,林芝章跟家中的大管家写了信,让他安排好人手,等着开春之后就慢慢把家中一应物事给运过来。
至于一些细软之类东西,他们之前来保定府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倒是不用大管家再麻烦一次。剩下的就是一些丫鬟常随们的事情了,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之后,时间已经到了端午节。
“诗音,诗音,快出来!”伴随着敲门声的是李放欢快的声音,“今日我们去看赛龙舟!”
去年表妹来的时候没有赶上赛龙舟,今年倒是可以看场热闹。而且临湘楼的老板今年还办了对诗大赛,让大家可以一边看赛龙舟一边对诗。本次除了各个花楼的花魁之外,主宾还请了露花林的大家云诗诗,她向来以诗才跟善制香闻名,有她在,想必场面会十分精彩。
而且要是赢了,还能得到这位大家亲手制作的燃香。想到便是书院的山长都对云大家的李放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为母亲赢得那一盒的安神香了!
米亚侧目,忍了又忍,还是忍住了自己想要吐槽的冲动。
玩香这种事情,找她啊!
她可是把香料都给玩出花样了,用得着这么舍近求远吗?
还有这位表哥大人,你为什么对保定的女支院如此熟悉,连各路花魁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你爹你娘你哥知道你对保定府的了解这么深入吗?
然而李放才不管米亚怎么想。
这丫头精明的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涂在了耳朵上面,盖住了耳洞,一头乌发在头顶高高束起,还戴上了一顶精致的小玉冠,衬着那身蓝色长衫,这位表妹现在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俊俏少年郎,除了过于娇嫩的肌肤之外,完全没有办法令人想到这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她手中还拿着一把绘制了水墨牡丹的扇子,往那里一站,如果不看尚小的身量的话,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个风流贵公子的样子,就连李放自己都对她那副神态甘拜下风!
所以他跟换了男装的米亚说起话来就没有那么的拘束,“听说今天还有百花楼的花魁苏小小,要在临湘楼的晚宴上跳一曲舞,还有.......”
他一路兴致勃勃的跟米亚介绍着今天的节目,什么花魁跳舞,弹琴,对诗,舞狮子......李放口若悬河的把之前就流传出来的消息给米亚介绍了个遍,整个人都兴奋的要命。
虽然上元灯节跟三月三上巳节什么的都很热闹,往年还有八月十五的中秋跟九月九重阳节,可是论起让人热血沸腾的,还是要属每年在河上进行的赛龙舟大赛。
这个时候,不管是各个商号旗下的伙计组成的队伍还是其他的民间百姓组成的队伍都会在端午节上大显身手,争先恐后的夺取头名,好摘下一年最荣耀的桂冠。另外还有舞狮跟各种杂耍,和数不尽的小吃跟各种热闹的比斗,烟火气十足!
这可比每年都是千篇一律的各种灯跟灯谜,还有登高望远的喝菊花酒赏月要精彩多了,李放这个爱热闹的人又怎么会放过?
加上逢年过节是他爹难得的对他看管的不那么严厉的日子,自然是兴奋的紧。
倒是米亚,少有看见如此原汁原味的热闹景象。
嘉靖皇帝虽然多年不上朝,可是现在还没有明末的凄凉景象,又是端午节,场景居然比明初的时候热闹繁华的多。
“那表哥你对今天的对诗头名有信心吗?”米亚满足的舔了一口糖画上面的狸奴爪子,笑眯眯的问李放。
听了这么半天,她也算是听明白了,不仅仅是这位表哥对这次的对诗大赛很有兴趣,就连他的几个同窗也对本次大赛很有兴趣,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真的对那位云大家制出来的安神香有兴趣呢,还是是对那位云大家本身有兴趣?
“自然是有的。”李放一仰脑袋,自信满满的说。
他一定会赢得头彩!
“那就好,要不然的话姨父要是知道了你偷偷跑来参加这个对诗大赛,却没有拿到头名一定很生气。”米亚见他这般自信,也笑了起来,一口咬掉了狸奴的脑袋。
她的这位姨父,若说他喜欢争强好胜吧,还真就不是,平日里也不见他做事情争强斗狠,事事要求第一。可是偏偏在面对儿子上面,这位做父亲的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要求他们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绝对不能落于人后。
大儿子李格现在好歹已经做了官,天天在翰林院里面待着,便是休沐日也少有回到保定的时候。可是小儿子就比较惨,要是哪天的课业在书院中落在了别人后头,那等待他的就是没完没了的读书写文章。
米亚偶尔见了一次他这般凄惨的模样,简直心生同情,这也太惨了一点儿,她当年写论文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惨啊!
所以见他这般有自信,便也放下了担心。
“让让,让让,对不住——”突然一道声音从两人后边响了起来,一个人从他们中间挤了过去。
“小哥别急,先把你手上的荷包放下再走。”还没有等那穿着灰衣的少年挤到人群中消失,米亚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腰带,含笑说道。
这人刚刚从他们身边挤过去的时候她就察觉腰上一坠,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腰上别着的那个荷包不见了,便立刻伸手拽住了想要逃走的灰衣少年。
“什么荷包?”被拽住腰带的灰衣少年转头惊讶的问道,一双亮的惊人的眼睛里面全是疑惑。
“自然是我装银子的荷包啊。”米亚笑眯眯的对他说,手也从拽住他的腰带变成了扣住他的手腕。
这人不老实啊。米亚看着灰衣少年那双滴溜溜转着的眼睛想。
都被她抓住现行了还不承认?
“难不成要我搜一搜你才肯承认?”李放也笑眯眯的凑了过来说。
他倒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对表妹下手,还是偷了她最喜欢的荷包绣品,也是胆大包天。
“搜什么搜......”灰衣少年咕哝了一声,随即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绣着狸奴的荷包丢给米亚,扭动了两下,就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混进人群中不见了。
“倒是好身手。”米亚楞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
“这倒是有点儿像是缩骨功的施展手段。”李放也挺惊讶,他分明看到米亚的手并没有被挣开,那人的手却挣脱了出去。
”缩骨功.......”米亚听了这个字眼儿,突的一笑,那人的缩骨功练的还挺好的,简直称得上是运用自如,可比那些只能大面积的使用这种功夫的人强多了。
“这种功夫可不好练,江湖上最近也听说有谁这门功夫练的特别好啊。”李放苦恼了起来。
他平日里虽然被压着读书,但是也是会关注江湖上面发生的大事的,可是真的没有听说哪家的弟子缩骨功练的这么好,而且还这么年轻。观那人面相身段,大概也就是比他大了一两岁的样子,绝对不到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