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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毛大、长昂你两人把我大老远请来到底所谓何事!”白洪大一脸严肃的问到,说着话的同时拿起了一只羊腿,见脑毛大没有开口的意思,似笑非笑的问道:“听闻‘札萨克图汗’(明称土蛮)如今正在召集各部人马,准备南下大明。你该不会是替你祖父充当说客吧,我哈剌慎部与大明互市多年,两方交好不趟这浑水。”说罢,开始啃咬起了羊腿。
“阿巴嘎(叔叔),什么时候我们蒙古草原上的勇士,要靠依附汉人生存。”朵颜有一部人马早年在头领恩克兄弟的率领下,举部归附哈剌慎部,长昂为了拉近同白洪大的关系将此事搬了出来,随后话锋一转:“阿巴嘎继位后部内的重大事物都由‘青巴都‘把持,难道您就不想重掌大权,成为一名实至名归的‘昆都愣汗‘吗?”
白洪大的祖父‘巴雅‘一直是黄金家族的忠实追随者,因讨伐兀良哈和袭扰大明有功,被时任蒙古大汗‘博迪‘册封为了昆都愣汗。此汗位因有了大汗的亲口赐封,在蒙古人眼中地位异常尊贵。可惜白洪大以长孙的身份继承汗位后,因年氏尚幼其叔父青巴都实际上左右着哈剌慎部。这些年来青巴都虽逐渐放出了部分权力,但他凭借自己在族内多年积累下来威望,依旧是哈剌慎部实际意义上的控制者。
“长昂你!”见对方揭开了自己的短处,白洪大立马扔下了羊腿,拧着眉瞪着眼的站了起来。“安达,稍安务燥,听长昂把话说完再发怒不迟。”脑毛大见白洪大要翻脸,急忙上前劝解。给对方抵过一杯烈酒的同时,对着一旁的长昂使了眼色。
“大汗此番袭扰大明,青巴都同大汗交好,大有可能出兵相助。蓟州镇之后就是明人的都城,辽东镇等边镇定会派兵支援,此战不容乐观。我等大可仅派老弱出战,趁着辽东镇兵力空虚,集结部内勇士合力攻打辽东,到时携大胜之威助阿巴嘎一举夺回汗位。”长昂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
见白洪大目光不断的闪烁,长昂举起酒杯来到他身前,趁热打铁的说道:“此番除了我和脑毛大外,内喀尔喀部的把兔儿和炒花二人也答应一同出兵,我等五人合力此战必胜。”说完后,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虽然长昂说的是天花乱坠,但白洪大也绝非愚钝之人,心中暗暗犯起了嘀咕:‘长昂、把兔儿、炒花三人早已不甘臣服与札萨克图汗之下,暗中勾结拖其后腿到也不足为奇。但是出自札萨克图汗次子一脉的脑毛大,居然参与此事心中感到大有蹊跷。‘想到这时速疾问道:“脑毛大,暗中拖你祖父的后腿对你有何好处?”
“祖父年事已高,却只知宠爱长子布延一脉,还望安达获得哈剌慎部大权后能助我争夺汗位。”脑毛大说完后,也将杯中的烈酒一下倒入了口中,随后满脸期待的望着白洪大。
“好,算我一个。”白洪大觉得脑毛大所说的有几分道理,见掌控大权的机会就在眼前,立马将手中的杯中豪饮一空,随后就和长昂、脑毛大一块讨论起此番合兵的事宜。
再看子仁这边,有了王守官相助不多时就将兵丁挑选完毕,虽有少部分名单上的人员以被胡玉昆先行挑走,子仁本着宁缺勿滥的理念暂不作扩招。
“子仁,有件事忘同和你说了。”这刚刚空下来,李如梅带着一票未见过的人马走了过来,凑到子仁耳边小声说道:“我妹子如今已经加入了标兵营,我婶放心不下,特意派了一名本家兄弟外带五十名家丁随她一同入营,暂时由你统领如何。”
“此举对提升我标兵营战力有益无害,只是我部下兵丁本以满编,这些人马的军饷从何而来?武艺如何?临敌之时若是我与令妹意见不和,该听从何人的指挥?”子仁思索了片刻,担心这部人马使唤不动连珠炮似的问道。
“这你放心,军饷装备方面由我李家一力承担。这批人马是我婶精挑细选出来的武艺精湛,临战时一切以你的号令行事。”解答完子仁的疑问后,李如梅紧接着叫过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来人看到子仁后一脸严肃的说道:“末将抚顺所百户‘柳广强‘,参见千总大人。”接着上下打量了子仁一番后,嘴角微微扬起,说道:“老姐眼光不错,给我那外甥女找了位好郎君,让我这当舅舅的试试你身板如何。”语毕,往子仁胸口上搥了一拳。
子仁没想到此人竟敢对自己发难,急忙起身闪躲。柳广强这一击仅用了七分力气,加上子仁身手敏捷堪堪避过。感到此人好生无理,不过当着李如梅的面又不好发作,故作客气的说道:“柳百户这好武艺在下佩服,不知能否帮着传授营中兵丁武艺,免的您有力气没地方用。”
李柳氏本名柳广美在家中行大,这柳广强乃是她六弟,平日里性情急躁,加上生得一脸的凶相,李如柳对这位小舅舅颇为忌惮。李柳氏为了女儿的安全着想,特意将这位弟弟调来,以防李如柳甩起大小姐脾气不服管教。
柳广强就是一粗人没有听出这话中的意思,见子仁险些挨了自己一拳还不动怒,咧着大嘴笑道:“好小子,不愧是我老姐选中的女婿,你这人说话中听,传授兵丁武艺一事包在我身上。”
看到对方见梯子就上,子仁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都说这外甥女像舅舅,李如柳这般脾气到是情有可愿。”此时灵机一动,宣称长宁堡时常有蒙奴进犯,希望李如梅允许自己将人马带回堡内操练,并将柳广强留在城中,帮着传递信息。准备以此为由,暂时摆脱李家人的束缚,专心练兵。
见李如梅对此并无异议,子仁随即带领新募的部下起身回堡。谁知刚回到堡内就看到丁有财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递给子仁一封书信后就压着脑袋站在了一边。
(略作改动重发了一下,明天一天的面试,明晚十点左右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