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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济跳上一辆黄包车后,拉载他的那辆车不是先往东去再往南拐,而是直接朝西奔。
倚窗俯看的夏云天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蒋济这是要先回家去,好把阎明德送给他的钱藏到家中,因此不可能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揣着胀鼓鼓的钱包直接去县府上班,他一个还未转正的司机,一个县府小职员,能有多少薪水?蒋济的小心谨慎,也说明他遇到的天上掉馅饼的事并不多,或许才刚刚开始。
酒店的大门又陆续走出五、六个人,其中四个人坐上了两辆黄包车离去,另外两个人并肩步行着走到街面。夏云天目睹小李和小刘朝东走,心想,等他们往南拐了,我再离去。
身后突然传来噔噔的楼板响声,夏云天回头一看,原来是两个服务生走进雅间来收拾桌面,又见他二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自己,自己也不便在此多加停留。云天假装整理了一下戴着头上的宽边遮阳帽,又将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扶正,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这间名叫“观雨厅”的雅间。
走下二楼后,夏云天情不自禁地朝一楼大厅挂着的巨幅落地窗帘扫了一眼,想起吃饭前就在窗边上观察到的酒店后院的情景:一幢平矮的简易车库,车库前挂着四张崭新的草席,草席配车库,既不协调又让人生疑。
夏云天又想到自己在陪蒋济上楼来的那一刻,曾经看到一个拎着木桶从车库里走出的男子,显而易见,那个男子一定在车库里用木桶里的水洗着什么,会不会是清洗绑架燕燕时留下的犯罪证据?
一个无可奈何的结论飞快地在夏云天脑子里闪过:新草席就是欲盖弥彰的证据,只要躲在草席后面的人把犯罪证据一点一点的洗掉后,就连这光天化日之下欲盖弥彰的证据,四张新草席也一并消失,而给阎明德留下足够时间毁灭掉一切证据的就是管辖自己和自己顶头上司的警察局长陈忠。
走出德裕酒店的夏云天尽量让自己摆脱掉在对陈忠的鄙视和痛恨所笼罩的阴影中,恨一个人不仅耗伤情绪还很浪费时间,当前要考虑的是如何解决燃眉之急。现在的云天把仇恨的消极情绪变为乐观的憧憬,希望女友郭燕燕能保全性命、毫发未损地归来,也希望自己老父亲夏永贵能早获自由、以证清白。
一个等着拉客的黄包车夫问夏云天要不要坐车?云天犹豫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酒店门口的两个侍应生似乎正在用一双怀疑的眼光审视着自己。
上车吧,别显得小里小气的!夏云天心下想着,两只脚已经踏上黄包车,果断而利索地坐在位子上。
“先生要去哪里?”
车夫随口的一问又让夏云天犹豫起来,自己要先去哪里呢?对了,王京昨晚不是说过他今天不去局里上班吗?何不先到他家里去,把自己在德裕酒店里看到的情况向他汇报一下,再请他帮着打一个电话到拘押所,问问自己父亲在里面的情形,由王京出面打电话,拘押所的所长罗贤不会不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