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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王府内,白绫高挂。张伯宣以死激励孙子,这才让张良再次突破,成为了化翼战使。那种能量挤出体外形成双翼的感觉,不用测试也知道,这是战争使者的另一个阶段,也就是真正的初等战使了。
“爷爷,您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我张家的一切!”张良跪在灵前,哭诉着。
全家人悲恸之中,恨雪却不知所踪。直到守灵的第七天,恨雪才突然从城外出现,回到了家中。看到家里发生的一切,她也吓傻眼了。
“这是,为什么?”恨雪失神道。
“他们是来找你的,爷爷以死铭志,这才让夫君临危进化,击退了所有敌人。”郑爽道。
全家上下也只有她一个人有发言权了,要说不怪恨雪,是不可能的。人在面临灾难时,多少都会选择性地将责任转移到别人身上。但如果没有恨雪,他们张家的几次大灾,早已经挡不过去了。恩怨相抵,人们还是尊重多于厌恶。
“我……”恨雪的眼眨了眨,但却哭不出来。
张良走过来,抱住了她,这才说道:“放心吧。不管再来什么人,我都将直接斩杀。再没有人能动我张家人一根头发。”
恨雪被抱着,感动着,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日日担心受怕,我就是出去为我们找一个隐世之所,没想到,就这几天,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恨雪哭道。
张良的心一紧,本来他就不怪恨雪,再听到恨雪所做的,他更是把所有责任都归到了自己的头上。
“是我,全是我。如果不是我在外面惹事生非,就不会这样了。如果我当初第一次就轰碎了吕布,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大哥的死是我造成的,爷爷的死,也是我造成的!我是个罪人!”张良跪在地上,哭喊着,把地面砸出好多坑来。
“为什么要这样?他只是个普通的老人,一生追求的就是看到子孙变强。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断努力变强,你却夺走了他的性命!我要杀上圣殿!”张良怒极了,冲昏头地喊着。
“不!绝对不行!”恨雪连忙抱住了他。
“那个瑶辰显然不是头目,他再带厉害的大恶人来,你也不一定是对手。到时,你的家。”花狼从旁开导道。
张家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痛的悲伤里,没人说话。连张重阳都不主事,就一直跪守着灵位。张良的头一阵炸响,他捂着太阳穴,看着四周。世界一下子静了下来。他看到了人们那痛苦的表情,看到了张家的现状。
他甚至看到了未来。瑶辰不过是一个圣堂,虽然稀有,却不是顶层人物。但他说的话,绝对不假。张良暗道:“我现在已经是南冥的公敌了,南冥是四圣殿里最大的一派,如果他们倾巢而出,我有能力保护得了家人么?不,我还没有这个能力啊。”
想清之后,张良抓着恨雪的肩膀,把她拉开一段距离道:“雪儿,你找到避难之地了么?找到了么?我要能完全不被外人发现的地方,绝对安全的地方。我们的家人,必须全都到那里去。”
“我……”恨雪立即反应很强烈地要答话,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她看着张良,面带委屈。再看向家人,她更不敢提。看起来,她要说的话,应该不会得到人们的认可。
“你怎么了?你说呀,快说呀!”张良急道。
“那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但又绝对安全。说危险,是怕大家不适应。说安全,因为数十成年间,没有人类找到过那里。那是一个自成一体的新空间。它与逆月紧密相联着,从外表看,只是深山老林里的一处雾涧,但进入后,却有着广阔的天地。只是……”恨雪说着,又停了下来。
张良急了,一松手叹道:“唉,只是什么啊?雪儿,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圣殿领域的强者真的全来了,我的家人,你的家人,就将全部被杀!”
“只是,那是妖的国度啊。即使大部妖魔是我认识的,但还有些对人类有着强烈的恨意,对你们不信任。我们要躲,只能去那。可你们毕竟是人类,人类啊!”恨雪叫道。
张良这才愣住了。再一想,恨雪根本就是一只妖魔,强大无比,虽然一直是人形出现,但她的身份却是人所周知的。她出去寻找,能找到什么地方呢?当然是妖魔们能找到的最安全的场所了。
可她身为一只妖,不止在张家这么多年守家待业,还为张良生了孩子。这真是极其不易的。说起来,只能成为一段传说佳话。数百年后,甚至没有几个人会知道这是真的,以为只是编出的故事。
看着张良发呆,恨雪低头咬住了嘴唇,她的眼神也向四周留意着。张重阳自然是向着她的,一直以来都是。虽然明知儿媳是妖,但他们张家大多数人都是开明的。只有些小辈们,与妖为战过,现在听说要去妖的国度,立即紧张起来。他们散发出阵阵敌意,不知是对那妖之国度的恐惧,还是对恨雪的厌恶。
“我们走!”张良道。
只三个字,已经代表了整个张家的决定。没有了张伯宣,人人心里都把张良当成了一家之主。虽然他爹还有绝对的发言权,但想来这时,张重阳也不会多说一个字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老三,保重。我会想办法将消息传出去,就说张家人隐世消失了。想必这绕云城也不会再被为难。剩下的人,会过上好日子的。”花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