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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知道的是,外交部和公安八局以及国安部的一部分人,他们都认为理查德此次华夏之行不那么简单,有人分析认为他是被人利用了,说他听信了某人的唆使,来华旅行,而唆使他来华的那人因为受到了境外某股恐怖势力或极端势力的威胁,自己无法应对,就拿布朗来做文章,等布朗来华后,将其来华的消息释放出去,那些极端恐怖势力鉴于两人的关系,就会在他的身上做文章,而华夏当局要保护布朗一家的人身安全,势必两下会直接发生冲突,不管冲突的结果怎样,这样的事件一定会让华夏政府颜面尽失,进而恼羞成怒,进而会不计代价的对这股境外势力实施最严厉的打击,并最终会将这股势力彻底消灭掉,这样就无形当中替那个教唆者主谋的人解决看了根本问题,这一招祸水东引、隔岸观火之计端的好算计。”赵为民口气中带着一股讥诮,脸上挂满无法理喻的表情,觉得这些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可这些都源于自己对云动的认识和了解,他却不能阻止别人会有这么奇怪甚是是奇葩的联想和推理。 可坐在对面的方灿听完眉头一皱,脸上露出克制过后的愤怒,他从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但是这种污蔑诋毁自己兄弟的说辞让他感觉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难受,官场政治在华夏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中间的黑暗与险恶已经被那些史家们一笔一划淋漓尽致的刻画在了《二十四史》之中了,所以即使有在阴险的招数都无出其右,见怪不怪了,都是一些千方百计推脱责任的借口,把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只要自己能摘干净就什么也不在乎。“龌龊,下流。”方灿也不是个会骂的主,嘴里蹦出两个自己能想到的极至到顶的词汇就再也骂不下去了。这时华语水平还没有完全融会贯通的伊娃领会了其中的意思,原本就高冷俊美的秀面上顿时寒意逼人,嘴里说道:“这种人,都该死。”赵为民坐在她的对面,他直接感受到了伊娃身体毕露出的那股寒意下的森森杀气,他不禁暗自庆幸,幸亏自己不是说这番话的人,否则这位女杀星真能一刀结果了自己的性命。云动心中也是极其的不悦,他对这种一旦出事了,就编织罗列千般理由,万种借口来推脱自身责任的人异常愤怒,想起自己当初,就是秉着对事实负责任的态度,对那次行动指挥的失利造成了战友的牺牲负责的心情,自己接受了军事审判,并接受了审判结果,剥夺军籍,离开自己热爱的军营,复员还家,那是一种怎样的屈辱与沉重的往事。而今天,又有人想把那些千奇百怪甚至是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这,绝不能容忍,自己一定要要用行动对他们施以还击。他在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两个小时没到,飞机就已经到了京华郊区军用机场的上空,时值初冬,但北国的夜晚已经是寒气袭人,透过舷窗,俯瞰大地,一派苍茫景象,这里离京华城区还有几十公里。飞机降落,四人下了飞机,机场的跑道上驶来一辆小客,直接停在了他们的旁边,车上一位肩扛一级警监警衔的警官放下车窗玻璃,也不下车,冲着几人开口便问道:“是沪海的赵局长么?”赵为民赶紧应道:“是,我就是赵为民。”这位高级警官扫了他一眼,只见赵为民穿着挂着二级警监的警服,因为他是去年才提拔的沪海国安分局局长,所以警衔没有调,车上那位眉头皱了皱,继续问道:“哪位是鹰眼?”云动脸侧了侧,看他的表情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心中顿时不悦,他干脆没有理会,闭口不答。赵为民一看他的架势,情知他不高兴,心道:要糟,这位心里不快活,起小性子了,而像他这样身负超凡骇俗的大本事的人真的要起了性子,那就真的会谁的账都不卖。想到这里,他连忙一笑,一把抓住云动的胳膊道:“这位就是,他就是鹰眼。”说完,他的手指在云动的胳膊上捏了一把,那意思就是让他得受着,不要使小性子。云动心中烦闷,于是低头闷声不吭,那位警官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云动几眼,嘴角一扬,嘿嘿两声冷笑道:“不像是刺头啊!也没长着三头六臂,怎么这么能惹事?害得咱大冷天的,还要赶来侍候着.....嗯,你们两个,赶紧上车。”赵为民连忙解释道:“还有两位,都是一起过来的....”他话刚说了一半,就被那位高级警官冷冷的话语给打断了:“我就只管来接你们两个,其他人我不管,他们自己想办法。”他话语生硬,神色傲慢无礼。云动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联想起刚才赵为民的话,心中更是郁闷不已,冷哼一声,冲着伊娃和方灿一使眼色,拎起自己的行李和装备,迈步就向机场大门方向走去,伊娃和方灿随后跟上。车上那位一见急了,推开车门跳了下来,大声吼道:“哎,给我站住,你怎么回事!敢不听从上级的命令!”云动扭脸冲着他嘿嘿冷笑:“上级,谁是谁的上级?我可不归你管,你的命令对我无效。”说完,再不理会,径直向机场大门的方向走去,手里握着自己的手机放到耳边。“首长,我已经到了....好....我这就过去....”这边那位高级警官恼羞成怒地问赵为民:“他在给谁打电话?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保密条令吗!还敢给我脸色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怎么收场!”赵为民嘴角扦了扦,一脸不郁却又不好发作地回道:“他在给军委林副**打电话,这也是不遵守保密条令吗!”那位一级警监登时面如死灰,又想到自己来的目的,登时神色慌乱地看着赵为民道:“王部长叫我来接人,他不上我的车,这可如何是好?”赵为民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地回敬道:“我也管不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刚才不是要看他怎么收场吗!现在想想自己该怎么收场吧!”说完,他一拉车门,自己上了车,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