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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玖，怎么了？”白恬儿看着裴玖僵硬的模样，不明所以。
“怎么可能呢？”裴玖看着那个已经很久没有亮起来的头像，眸光微沉。
在她的记忆中，温诺不但是网上的朋友或者自己的偶像这么简单，甚至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精神支柱，那段时间自己被母亲带来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匿名在贴吧发泄，说了一通疾世愤俗的话语。
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只是在看笑话，就像看一个小丑一样，无论小丑多么狼狈，在旁人眼中都是表演，都是笑料。
只有她……她在自己的帖子下留言，希望自己能加她。
当时的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真的加了。
温诺就像是一道清风，时时刻刻鼓励着自己，如果没有她，她未必能坚持到现在。
推心置腹这四个字是她和温诺两人交谈的基本原则。
自己告诉了温诺所有的事，正如温诺告诉自己一样……
只是可惜温诺太温柔也太相信人性，自己一眼就看出李欣的打算，她却为了母亲依旧选择了不反抗。
当自己在报纸上看到媒体用轻描淡写的口吻描述着李欣助理的车祸事件，并且用幸亏李欣本人仅有擦伤这样的词句后，内心的愤怒喷涌而出。
不，温诺并不是你们笔下连完整姓名都没有出现的温某，更不是什么李欣的助理。
她才是诺贝尔文学奖真正的获奖人，她才是旁人所不了解的写作天才……
从那天起，这个头像就不曾亮起过。
然而此刻，它却出现在手机的屏幕中，提醒着自己去点开。
“怎么了？”
白恬儿又问了句，她鲜少看到裴玖这幅模样，伸手将手机从裴玖掌心抽出，立刻瞳孔一缩，喃喃道。
“怎么可能。”
“你认识这个号？”刚才还陷入呆滞中的裴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咄咄逼人地看着白恬儿。
“……”
白恬儿语塞，不知道怎么解释，半晌后才叹了口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
“这是温诺的号，对吗？”
“你……”
面对裴玖的不可置信，白恬儿立刻补了一句。
“我以前也经常和她聊天。”这样的解释，似乎是最合适的，裴玖却没有放下戒心。
“但我从未听她说起过。”
“你们不过是网上的朋友，难道没有自己的空间？”
为了让自己的说法变的合理，白恬儿不得不硬起心肠。
裴玖沉默……的确，就算是现实中的闺蜜，彼此之前也有自己的空间，更何况网上的朋友呢，或许是自己太过草木皆兵。
“但温诺已经去世了，这到底是谁？”
“不是很明显？”白恬儿目光看向远处，纤长的睫羽中流转过几乎藏不住的仇恨，“是李欣，她想知道你的身份。”
当初自己这个号上除了李欣以外仅有裴玖一个人，对方当然会查到。
“你的这个号，会暴露身份吗？”
裴玖立刻意识到李欣的目的，立刻瞪大了眼。
“有可能，前两天我传了张剧组的照片。”
“也就是说……”白恬儿皱眉，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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