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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国绪的举动,也给王况提了个醒,自己无论做什么,到目前为止,受益人大多都是肢体健全的人,对于那些身有残缺的人,自己的关注度还是不够的,尤其是那些在战场上下来的老兵,缺胳膊少腿,甚至双目失明的,他们的生活境地尤其的艰难。老兵的身残体缺不是他们本意,他们也是为朝廷,为社稷而失去了本该是属于他们的健康生活,虽然说如今朝廷对这些伤兵的补偿抚恤不低,但那充其量只是暂时的物质丰厚,等到过个十年二十年,谁也无法保证,现在看来丰厚的抚恤到那时候会不会连几斤肉也买不起。
通货膨胀任何时代都存在,最为严重的阶段,王况可是亲身经历了的,工资从两三百元的时代一下跨越到了几千元的时代,看起来收入是高了十几倍,但实际上呢物价也是上涨了十几倍甚至更多,以前一斤肉不过一元出头的钱就能买到,后来一斤肉要十几元事实上,作为生活必不可少的物资柴米右盐酱醋茶,衣食住行等这些必不可少的实物或者服务,都是一直在涨,而那些不涨反跌的,大多不是必须品,有你我能过,没你我也过得很好的。
一个社会的进步与否,必定是以受益人的覆盖面和多寡来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衡量指标的,凭心而论,王况以前所做的,已经是前无古人的达到了最大范围的受益人,这才这个时代的人来看。已经是难能可贵,甚至可以将王况归到圣人一类里去也不为过。但在王况这个有着一千多年后的平等思想的人看来,如果不能尽量多的考虑到最弱势的群体,那么这个制度就必定是有缺陷的,是不公平的。
徐国绪先前的一番话,明显是准备将制作肉松的技艺传授给那些他收养的孤儿,只要其中有那么几个会做。那么以后这些孤儿就不会因为他一去就是几年而失去了生活的保障。而他对自己制作肉绒的心得要藏着掖着,恐怕也是基于这一个心理,只要自己将心得传了下去。在身体有残缺的人里面,反而比健全人更容易出现手感好的人,或许在那两百来名的孤儿里。能发现这么一两个天才也不一定呢。肉绒既然可以卖得如此的贵,那么只要有一人会做并且将技艺传承接下去,岂不就是永远的没了后顾之忧就算是自己回不来了,也不用为这些孤儿担心。
在这一刻,徐国绪是自私了,这个自私是相对于王况个人而言,但他相信王况不会因此而对他有所埋怨。所以,当他得知自己所揉出的肉松是肉松中的顶级产品肉绒的时候,他就没打算将自己揉制肉绒的心得告诉给王况,他想保住这个技艺的垄断地位。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为的那两百来个孤儿的将来。
但从另一个层面上来看,徐国绪的自私其实却是无私,他的所谓自私为的不是自己,而是为的他收养的那些个孤儿。孤儿的数量看起来不是很大,但是这两百多的人却不会是固定的,而是会每年都有人长成,每年也都会新的孤儿被收进来。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这些孤儿里面。会不会ri后有人能做出一番成就,也会有能力行此善事,并且乐于去做,善举同样是会感染人的,被善施于身者,也会愿意的施善于他人,大抵只有那些个十恶不赦的大jiān大恶之人才不会不受影响。
一而二,二而四,四而八,如此的传播下去,最后这帮人将会影响的绝不仅仅是区区的几百几千人,或许会是数万,数十万人王况曾经读到过一篇文章,说的是一个面临困境,几乎已经丧失了活下去勇气的人,在接受了一个人无私的帮助之后重新的站了起来,当他想要报答曾经帮过他的人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我也曾经是被人帮助过的人,如果你真想报答我,那么请你也去无私的帮助几个人,这就是我要的报答。后来此人一辈子行善,他对受他帮助的人说的话,也是曾经他听到过的这一段。
自己做的还是不够呀。
然而王况并没有意识到,其实他这十来年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影响了一大批人,北到河北,西到高昌甚至更远,南到建东,东到东赢,都有许多曾经受过王况好处的人,无时无刻的默默的也在帮助着其他人,而这些人,又有如燎原之星火,感染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王况,王璃,王建安,建安小东家等等这些个名号,在世人的心里,已经是等同于圣人一样的存在,这里所说的圣人,不是当今皇帝,而是孔圣人,三皇五帝一样的存在。
或许这一次的圈地运动,将会是一个契机,如果能借了这一个契机使得朝廷建立起一整套在法理面前人人平等,而且又兼顾了弱势群体的完善体制,那么自己真的不算白来了。而要是能更进一步,在物质财富急剧积累的同时,完善了社会福利,使得人人生有所护,病有所依,老有所养,天下间人人都不用再为基本的生活而发愁,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这些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做到么估计不能,且不管他,至少,这个理念,得传承下去,一代不行,那么就两代,两代不行,那么就三代,总归有一天,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
或许,是痴心妄想罢但不去做却是真的永远也做不到,至少,自己努力了不是
徐国绪果然听了王况的话,回到房里美美的睡了一个上午,正是因为王况的承诺,同样的让徐国绪再也心无挂碍,王况说了会帮他,那自然就是一定会帮。
不管王村人再是淡定,王况一行人离开王村的时候。整个王村人都一直陪着送到了和官道交界的路口,王村人知道,小族长这一去,定是又要急着赶回长安,下一次回到王村,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从官道口到王村。不过三里来路,竟然也走了半个时辰,而三白。在失踪了一个晚上后,也早就等在村口,王况一出村子。它就一个跳跃,跳到了王况胸前,四肢死死的挂着王况,如同牛皮糖一样的粘着,或许,它也感受到了这种离别的情绪,没了那么高的兴致去逗弄马匹,就连徐国绪用他揉出来的肉绒去吸引它,它也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将头又埋到王况的胸前。爱理不理的,昨晚它可是吃肉松吃得还不过瘾的。
一行人还没到建安城,就见黄良为首,大大小小的官员一大溜的等在了五里亭外,看起来是所有在建安的官员都到齐了。黄端瑞都知道了王况要晋郡公,黄良当然也就知道了,以一州刺史的身份,确实是有必要来迎接一下郡公的,品级上,他是比王况高一点。但爵位代表的是一荣耀,是一直到死都有的,除非被朝廷剥夺了,而官职,则是随着致仕告老而烟消云散,落到后来,好的得个低几级的爵位,可以世袭的,中等的,得个平级的散官,差点的,降个几级,让你老有所养。
一番寒喧过后,等到进了城,其他的官员都散了去,只留下黄良,马周和王凌三巨头陪着,这时候黄良才对王况道:二郎,不易呀,到这时候才得个郡公。言下颇有点为王况鸣不平。
马周却是展颜一笑:也是不错了,二郎如此,圣人就越是信赖,如此则二郎施展拳脚的空间也就越大,羁绊越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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