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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情不怪夫君心急,原本的,夫君顾着彩儿的身子,想要等上一晚,待明日再来与公公婆婆相聚,是彩儿想要早些来与公公婆婆还有大哥嫂嫂见礼,连夜催着才起程赶来地,婆婆要怪,就怪彩儿吧,是彩儿太过任性了。”
“嗯,我们彩儿这么有孝心,娘怎么会怪你,来来来,快点在娘的身边坐下,你的身子不便,这万事都要小心一些才好。”又是心疼又是欢喜地看了这个小儿媳一眼,柳贺氏忙着伸手又拉着彩儿在她的身旁坐下,而后看了还在那里站着地柳二条一眼,道:“行了,这次看在彩儿的面上,就这么算了,你也且在一旁坐下吧。”
“多谢娘!”应了一声,柳二条这才轻松了口气,转身回头,在他们家老大地旁边坐了下来。
直到此时,柳氏一家,才算是真个团聚在了一起,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没有经历过分离时的痛苦,你就永远也无法体会到再聚时是多么地幸福。
这个时候,无论是柳一条柳二条,还是柳老实柳贺氏他们夫妇,这个屋子里所有柳家的成员心里,都洋溢着一种名叫幸福的暖意。他们柳氏一族,历经了近有一年的分离之后,又团圆了。
“我与你娘回来地事情,亲家那边儿,可是都已经知晓?”一家人围在一起叙了一会儿家常之后,柳老实这个一家之主终是想起了什么,开声扭头,向他们家大小子和二小子看来。
“既然回来了,不去拜访见上一面,不免就失了礼数,”见兄弟两个齐齐摇头,柳老实与媳妇儿对视了一眼,道:“尤其是彩儿他们那边,两家都结成了亲家,这双方地老人儿却还是没有见过一面,以前不在家也算了,现在既然回来了,再是不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既然亲家也在长安城里,明日二条就去准备一下,备些礼物,咱们一家都过去坐坐。”顾及着楚楚心中地感受,说完这些之后,柳老实又扭头向柳一条说道:“还有张老哥张嫂子他们那边,过两天一条也回去看看,咱们在长安不是还有一处空宅么,若是两位亲家方便,把他们也接到长安城来,一家人在一起,相互地也好有个照应。”
“知道了,爹,”轻握了握楚楚的小手,柳一条轻应了一声,道:“之前我便有这个打算,这次着柳成回三原老家,除了去支会老二一声之外,还有就是看能不能把岳父岳母他们给接到长安来。”
“夫君……”感激地看了自己地夫君一眼,张楚楚的心中眼中,柔意无限。
“嗯,你这孩子,虑事倒是周详。”满意地看了他们家大小子一眼,老柳抚须呵笑起来,大儿子善经营,创下大片基业,二儿子入仕途,为官为政,光宗耀祖,这辈子能够得子如此,老柳,知足了。
“这是什么马?怎么看起来乌漆八黑地,丑死了。”大唐边境,‘晏天牧场’,在一座马棚之中,曲宝宝伸手指着其中一只
一旁的马师询问。
“回曲姑娘话,这是草乌~,虽然难看了点,不过胜在体健,善跑,而且从不挑食,好膳养。”虽然被曲宝宝问得有些心烦,不过一看到站在曲宝宝身后地四个凶神恶煞,王安便是心中不想,却还是不得不耐心地回答了这个烦人丫头的问题。
毕竟,不管是谁,在被四个比自己都要高上半个脑袋的汉子,拿着刀枪和使着拳头威胁了近十八次之后,也会变得像是王安现在一般地老实听话。
王安除了脸上之外,那无处不在的暗伤,无一不警示着他,不老实有礼回答问题的后果,就是少不了的那一顿胖揍。
“草乌~?这么难听的名字,倒是跟它的长相挺般配。”又朝着这匹黑马看了一眼,小丫头嘟着小嘴给出了这么一句评价。
“咦?那个,就是传说中的黄~马吧?你看它的肚子,都鼓地有两个马背那么宽了,不会是有小马驹儿了吧?”小丫头眼睛乱转,瞅到对面马棚里的一匹黄色健马,遂欢声向王安问道。
“曲小姐慧眼,那确是一匹黄膘马,再过不了两月,就要产驹了。”回头看了一眼,王安感觉到自己身上一阵地无力,道:“不过,曲小姐,这个问题应该是您第十一次在问小的吧?”
“嗯?有吗?没有吧?本小姐怎么不记得了?”眨了眨她那一双大眼,曲宝宝有些无辜地看着王安,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
呜,早知道又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王安已经无语了,低着头,不再多作言语,一心为面前地草乌~梳洗着身上的毛,眼泪不知在心里流了多少遍去。
“小王啊,”得意地看了王安一眼,曲宝宝轻向前,往王安地身边凑了凑,不知道是第几十几次地再次向王安问道:“不是说这‘晏天牧场’有近万匹伊丽马么,都在哪放着呢,本小姐来了这么久,怎么连一匹也没有见过?你们纪场主不会在骗我们家候将军吧?”
“曲小姐,事关牧场机密,小人不便也不敢多言,您要是真想知道,等我们纪场主从外间回来,您还是先去问过我们场主大人吧。不然,您就是在小人这呆上三年五年,也是无用。”不知道是第几十几次地回答,无须反应,直接条件反射似地,这些话语就从王安的嘴里蹦了出来。
“哦,如此啊。”再次故作恍然地轻点了点头,曲宝宝探头接声再次向王安问道:“这伊丽马的事情你不能说,本小姐理解,不过那千里马……”
“牧场里的千里马,送的送,卖的卖,前阵子公孙将军带走地那匹牧场里确是最后一匹,曲小姐,小人不骗您,这千里马,牧场里是真的真地真的真地,真的没有了。”
捂着自己地脑袋,王安觉着自己真是快要疯了,同一个问题,每天都要被人这么缠着问上几十上百遍,而且每一次他都还要极为认真有礼地去回答,连着过了这么多天,王安多少有一点精神崩溃的前兆,他丁不住了。
“纪场主,您快想想办法吧,救救小人吧,有这么一个曲小姐在场里,小人是一天也不得安宁,您看您看,小人这身上的伤不且不说它,这才几天的功夫,小人这头都比以往大了两圈儿。”
下午的时候,听说纪和场主已经从外面出差回返,好不易摆脱了曲宝宝的纠缠,王安几是小跑着就冲进了李世和所在的院子,大声诉苦:“这白天这样,也就算了,可是连晚上她也不消停,您说这每天被她这么缠着,盯着,看着,小人哪还有心思,哪还有时间,哪还有机会,再去管理,驯养那些伊丽马?”
长了这么大,好歹也活了二十几年,王安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女人真个缠起人来,竟是这般地可怕,让人心寒。
“我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儿之所以会回来呆在牧场,就没有安下什么好心思。”静心地听王安讲述了这些天的经历,李纪和来回走了两步,很是苦恼地轻摇了摇头,面对着这样一个打打不得,骂骂不得,而且还巨能惹事的主儿,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轻扶着王安在一旁落座,李纪和道:“不过,她会一直这么缠着你,我之前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外番的丫头,别的不说,这眼力,倒还真是有着那么几分。”
原本以为,曲宝宝这次回来是为了找寻公孙贺兰那小子一雪前耻,不想,他们两个正主儿还没有掐斗起来,这祸水却先在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儿上闹了开来。
那小丫头绝对是在报复自己,李纪和背手轻走了两步,毕竟,上次在这牧场里,让这小丫头吃亏的,可不止公孙贺兰一个。
还有那匹被公孙武德将军带走的千里马,多少也会引来那个小丫头的记恨。
“这样,”原地转了两圈,仍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李纪和回身看了王安一眼,道:“你现在就去公孙少爷的大帐走上一趟,把这里的情况如实报于公孙少爷知晓。”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麻烦多是公孙贺兰那小子引起的,那就让他出来解决就是了。
另外,曲宝宝这段时间之所以会一直赖在这晏天牧场之中,主要的原因怕还是他们找寻不到正主,不敢真个去闯军营,寻公孙贺兰的诲气,而自己的这个牧场,多半便是那被殃及的池鱼,背了一片的黑锅。
拖了这么多天,让他想了这么久的清闲,也是该让这位爷出力的时候了。
凭着他们东家与公孙贺兰这位小少爷的关系,李纪和相信,公孙贺兰当是不会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东家的一番心血,就这么被一个外番来的小丫头给扰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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