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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会留下一口气,救你,救自己。这句话,不仅仅是青风天教事件,以后,未来,更久的更久……都一样,这句话,永远有效。”唐须道。
麦甜感动无比,晶亮的眼睛看着唐须,充满深情。
公孙雨晴摇摇头,叹道:“真是肉麻死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唉,上楼睡觉去!”她说着,便往楼上走去。
“你也去睡一觉。”唐须对麦甜道。
“那你们呢?青风天还……”
“青风天还下落不明,他不会甘心的,我现在最怕的,是他做亡命之徒,不可否认,他是个危险的人。”唐须道,“所以,我还不能休息。”
“说什么蓝图替你顶罪,被判十年,说什么唐须放弃警察不做,做什么沈阳的黑社会,唐须,你老实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唐须笑道:“我的档案嘛,其实还在警察局。”见麦甜不语,不由问道,“那你希望我是什么身份,我很想知道你的想法。”
如果不是知道警察中有柳羿这种人存在,麦甜的答案自然很肯定,毕竟当年,她总幻想能有一个警察能救自己出青风天教。她曾经还很羡慕公孙雨晴认识了一个警察呢。
“如果穿着警服做流氓,不如继续做一个假流氓真好人。”麦甜道。
唐须笑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累了,看你的熊猫眼都出来了,快去睡一觉。”
“希望我醒来后,什么事情都结束了才好。唐须……你要小心……冷耿析,你也是。”麦甜道,看了他们一眼,往楼上走去,经过一晚上的等待与猜测,她是真的累了。谜底揭晓,她是可以安心睡上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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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过去,但青风天音讯全无。已经知道真相的他,此刻最恨的人,应该是唐须和蓝图。他若是逃掉,倒也算了,因为他已经是在逃的通辑犯。可如果他还潜藏在沈阳,那才叫真危险,失去一切的他不逃走,自然是想要报复。
禾苗,则总是那样冷冷淡淡的,麦甜想亲近她,总是被她拒于千里之外。但麦甜也不气馁,一天到晚跟在禾苗身后,和她说着这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麦甜相信,总有一天,禾苗对自己的陌生感,及十多年来承受的痛苦阴影,会被自己的关爱慢慢感化。
青风天教被摧毁,但主犯却逃,冷耿析他们并没有轻松,甚至比之前更忙。唐须这几天也是早出晚归,连平时最闲的肖飞跃,都难见踪迹。空荡荡的唐须的家中,几天来只有四个人。
而大鸟街上,与往日一样热闹。
今天有太阳,虽然空气中的风很冷清,但略有温度的清晨的阳光还是让人觉得极为舒服。
公孙雨晴呆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大鸟街尽头以外的街,连连叹息,在唐须和冷耿析的交待下,她和麦甜足不出户已经好几天,如果青风天不被捕,难道自己就永远成了笼中的小鸟?
禾苗虽然没有眼睛了,却似乎能够看见一般,她正面对着公孙雨晴,脸上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她虽然在笑,但公孙雨晴看了,不知为何有了一点寒意,也许是因为禾苗的脸上,没有眼睛?那拉耸着的眼皮,让公孙雨晴害怕?公孙雨晴只有将目光再次投向大鸟街。
“外面出太阳了吧?”禾苗突然开口问。
“咦?是……是啊。”公孙雨晴有些奇怪,不,应该是很奇怪,这几天来,禾苗对自己也好,对麦甜也好,从来是冷得像块冰,也从来不主动和自己说话,今天太阳会从东边落下去不成?
公孙雨晴咳了一声,高兴地道:“姐姐,是啊,出太阳了,你要不要出去晒会儿太阳?我帮你拿椅子啊。”
“不了……”禾苗似乎略有犹豫,她道,“出太阳真好……叮叮,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当然可以!你的事,就是麦甜的事,麦甜的事,就是我的事啊!姐姐,你说。”公孙雨晴高兴地道,禾苗主动对自己示好,那禾苗对麦甜,自然会更好,这几天,麦甜一直围着禾苗转,凡事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她看了实在很不忍心。禾苗终于被麦甜感动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啊!公孙雨晴想。
“你可不可以帮我去书店,买一本安徒生童话?然后回来一个故事一个故事的念给我听?”禾苗道,“我在青风天教被关的十年,一直很想再次听到安徒生的童话故事……还在很小的时候,晚上我不睡觉,妈妈就是给我讲这些故事哄我入睡……你一定不知道,麦甜小时候也很调皮,晚上总是吵着要我讲故事给她听才肯睡……”
公孙雨晴怔忡着,眼神中露出怜惜的目光。
“我虽然看不见,但这几天也知道:麦甜晚上总是辗转反侧睡不着,所以我想拜托你帮我买这本书来,然后读里面的故事给我听,我想今天晚上,给麦甜一个惊喜……让她,睡个好觉。”
“啊……好啊,好啊!我这就去……那,正好麦甜还在楼上睡觉没醒来,我马上去!禾苗姐姐,这是你和我之间的秘密!麦甜今天晚上,一定会很惊喜的!”公孙雨晴高兴地道。想到禾苗原来并非冰冷无情,想到麦甜的努力终于有个好的结果,公孙雨晴快乐的站起身来,就准备出门。
“叮叮……”禾苗在公孙雨晴要出门时,再次出声,她略一犹豫,道,“你要快去快回……否则,麦甜若是醒了,我们之间就没有秘密了。”
“我知道!”公孙雨晴笑道,她飞也似的朝大鸟街外跑去,只想着禾苗所说的:快去快回!是,她要和禾苗一起,给麦甜一个惊喜。
禾苗坐在沙发上,面部朝着公孙雨晴远去的背影,嘴角却浮出一个清淡而遥不可及的笑容。
麦甜醒来时,已经将近中午。
“叮叮!乖叮叮,你在哪?”麦甜耳中传来龚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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