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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窗疏影,一梦千年,琴歌萧萧笛声怜。
——
自那以后,除了在必要的节日,宫宴上,君祁墨很少见皇后娘娘。
即使两人偶尔碰面他的态度也是冷漠得很。
而皇后,她倒是和没事人一般,做为一个母后,经常向清影打听君祁墨的衣食住行有什么短缺的,对自己的儿子上心得不得了。察觉到君祁墨对她的疏远眼里也难掩黯然。
那一身莫名的戾气再也没有过。
这倒是令月漓兮百思不得其解了。
明明是一个人,偏生给她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难道……皇后有人格分裂?
这她不敢确定,不过她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君祁墨愈发沉冷内敛,甚至身体里,隐有暴虐因子在躁动,颇有几分现在君祁墨的行事作风。
他开始跟着师傅学武功。
和月漓兮不一样,君祁墨在武功方面极有天赋,领悟性强得让月漓兮嫉妒!用那教习师傅的话来说,“再过个几年老夫可就教不了太子了。”
这年他十三岁,还没有到十分厌恶女人靠近的地步,不过脾性却已露了几分。
一个宫女在宫宴上不小心把汤水洒在他衣袖上,紫衣少年二话没说转身拂袖而去。
第二天,在琴园的水井里发现了一个暴毙的宫女。
有流言蜚语渐渐在底下传开,太子手段狠戾性情暴虐,最喜欢施虐小宫女。
一时之间,人人见到君太子都要绕道而行,能避则避。
尚还年幼的清影冷着俏脸,垂眸询问窗边负手而立的紫衣少年,“爷,要不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没有回答,紫衣华贵少年转过身子,眉眼细长,精致轮廓艳丽得惊人,犹如暗夜中团簇而成的鸢尾花,沾着晶莹露水,上有薄薄凉雾氤氲,靡丽夜色中悄然绽放的妖娆神秘。
他捻起被风吹进来落到窗棂上的一片枯叶,修眉微挑,白皙修长手指合拢,慢条斯理揉碎掌心。
幽凉如泉水破冰的声线慵懒而暗哑,似幻非幻,似嘲非嘲地低低叹息,“左的一个个都没甚用,这舌头留着也委实可惜了。”他神色不改,只微微垂了一双妙目,芝兰玉树,少年华丽的像一朵开在暗夜的鸢尾花,神秘莫测,引人堕落。
“是。”清影低声应了,恭敬拂了拂身子悄无声息退下。
空荡荡的宫殿中,他保持原来站着的姿势,身影料峭孤绝,眼底愈发深幽莫测,墨色重叠。
这样陌生又熟悉的人……月漓兮忍不住心下一颤。
“想帮他么?”
毫无防备的女声在她耳边缓缓而起。
月漓兮怔愣了几秒,东张西望了半天,这才确定是在和自己说话。而且……这声音很熟啊?
“你是那个白衣女子?”眸光一亮,月漓兮试探问道。
“幻。”女声漫不经心的纠正,几乎可以想象她此时靠着椅子优雅而散漫的动作。
“原来你一直都在?!”
其实,她真的才出现没多久。‘幻’不打算解释,继续问着刚刚的问题,“你想出去帮他么?再这样下去,他非得在自己的幻境里困死不可!”
“我能出去?我能见到他?”月漓兮猛地惊讶地瞪大了眼。
“为什么不能?”低低反问了句,‘幻’好整以暇撑着下巴,“我可以帮你啊!”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有问我么?”
月漓兮一口老血哽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