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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在2月之前,劳合·乔治面前的俄国问题有三个选择:第一,摧毁俄国布尔什维克主义;第二,把它和外界隔绝开来;第三,邀请俄国人来和会,布尔什维克党人也要算在内。
不过,第一个选择随着高尔察克军政府的垮台和苏德合作已经近乎于失败。第二个选择在高尔察克军政府垮台后,协约国也无法封锁住西伯利亚铁路,从而大大的削弱了对于俄国的封锁效果。
因此劳合·乔治个人是倾向于第三个选择的,把俄国国内的各个派别邀请到巴黎来,让他们达成停战协议,从而给那些非布尔什维克势力一个喘息的机会。为了说服四人会议中的其他三国,他这样形容道:“罗马人就是这么干的。把野蛮人找来,告诉他们要守规矩。”
在俄国问题上,威尔逊支持劳合·乔治,但法国外长毕盛和意大利外交大臣桑尼诺有异议。四人会议争执不下中,毕盛建议至少要听听法国和丹麦大使的意见,因为他们刚从俄国回来。这两个人到是来得正是时候,他们带来了一个恐怖而丧失人性的苏维埃俄国的传闻。
虽然劳合·乔治并不相信这两人夸大的言词,但是围绕巴黎和会的那些保守派们,使得他不得不小心行事。伦敦议会中的托利党人和法国投资者一样,都对布尔什维克党人充满了刻骨的仇恨。这使得劳合·乔治更加难以选择缓和的方案,当然,日本和中国代表的意见是被排除在首相的视野之外的。
只是这样一来,对于俄国问题迟迟不能决定,导致了越来越多的保守派对于缓和主义的不满,他们要求最高理事会明确对俄国问题的决定。
丘吉尔在议会上攻击首相对俄国问题的优柔寡断,他在议会中疾呼道:“他们同苏俄开战了吗?显然没有,但他们一看到苏俄分子就会开枪。他们以入侵者的身份站在俄国领土上,武装了苏维埃政府的敌人,封锁了它的港口,凿沉了它的战舰。他们真心希望它能倒台,也安排了计策。但是提到战争—他们觉得太可怕了!提到干涉—又觉得太丢人了!”
法国的福煦元帅成为了丘吉尔对俄国问题言论的支持者,英法的许多报纸都在呼吁明确对于俄国问题的政策,“要么派出更多的军队去消灭布尔什维克,要么把我们的军队撤回来。”
威尔逊在见识到了英法强大的保守势力后,也不得不修正了自己的看法,他对一名英国外交官说道:“我坚信应该让他们自救,即便他们要在无政府主义中沉沦一阵子。我有这么一个比方—很多无望的家伙会自相残杀。你不能和这种人做生意,所以把他们都关在一个房间里,把门锁起来,告诉他们等自己把事情都解决好了,就可以打开门做生意了。”
当然在法国以外的法国军队并不支持本国那些保守派的看法,驻扎在近东地区的法国将军路易·弗朗彻·德斯佩雷就写信给国内说道:“我没有多少士兵进驻这个国家。等到冬天,一想到战友都在休息,自己却在冰天雪地的俄国,我的人是不会高兴的。”
这位法国将军的警告被法国政府忽视了,在1918年的秋天,法国政府把一支由法国人、希腊人、波兰人组成的混编部队开到了黑海港口城市敖德萨。这支远征军立刻发现,自己要和各种各样的敌人作战——从布尔什维克党人到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再到无政府主义者。
远征军的士气很快就崩溃了,在1918年的漫长冬季中,法国部队完全失去了战斗的欲望,当地的布尔什维克党人发现,只要派出会讲法语的人去法国军队劝降,就很容易收服远征军的士兵。
远征军中的法国军官在向上级的报告中写道:“在凡尔登和马恩河战场上保住脑袋的法国士兵,没一个想在俄国战场上丢掉它。”
到了1919年4月,法国政府终于发现了远征军所面临的危险处境,于是他们匆忙下令撤军,将敖德萨和当地居民留给了布尔什维克。当地的居民们赶到岸边,徒劳地恳求法军带上他们一起走,但他们被抛下了。规模稍小的一支法国远征军从克里米亚港口塞瓦斯托波撤离,秩序略微好一些,带上了4万名俄国人,其中就有沙皇的母亲。两周后,法国的黑海舰队就发生了叛乱。
协约国方面很快就发现,他们现在对于苏维埃俄国能做的已经不多了。甚至于把布尔什维克主义关在俄国境内,这一方案也行不通了。正如丘吉尔之前的预言,“当心布尔什维克的俄国与民族主义的德国及中国结为同盟。到最后,我们可能会碰上一个掠夺成性的联盟,从莱茵兰一直延伸到新加坡,威胁到大英帝国在印度和其他地方的重要利益,威胁到世界的未来。”
“从十月革命爆发到巴黎和会召开期间,丘吉尔先生曾经发表了无数预言,不过今天他所发表的最令人恐惧的一个噩梦业已降临。莫斯科向全世界发出了邀请,邀请希望和平的人士去莫斯科参加一个真正的和平大会,讨论有关于人类未来的太空旅行计划。德国、中国、波兰、立陶宛、捷克斯洛伐克等国都已宣布要参加此次和平大会,世界再一次被分割为了两个阵营,新的大战距离我们还有多远?”英国的一份报纸如此向本国国民报道。
德国、法国、美国,每一个国家的报纸都开始刊登了来自莫斯科的太空旅行和和平大会消息,这冲破了西方保守派势力对于俄国布尔什维克新闻的封锁。这种突破来自于德国右翼对于协约国苛刻和约的不满,来自于各国自由派和左派对于保守派势力的反击。
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太空旅行的猎奇性比共产共妻的猎奇性更能吸引大众的目光。特别是法国人翻出了本国最伟大的科幻作者儒勒·凡尔纳的《从地球到月球》,来讨论人类飞出地球的可能性。对于已经厌倦于战争的各国人民来说,利用太空中的资源来平息各国之间为殖民地而发起的战争,显然是极受欢迎的。
这使得英国人所捏造的共产共妻谣言,无形中被社会舆论对太空旅行计划的探讨极大的削弱了。德国的共产主义者认为,没收资本家如果是为了全人类的幸福,那么就不是暴政。
法国的共产主义者则驳斥英国报纸的共妻委员会,“英国是一个缺乏想象力的民族,即便是为了污蔑布尔什维主义,他们贫乏的想象力也只能从本国的历史中去找一面镜子。我们当然记得:在维多利亚时代,伦敦有五分之一的女性是娼妓,所谓的哈里斯名单,就是那些浪荡子去伦敦寻花问柳的指路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