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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某种程度上而言,正是革命委员会吸纳掉了市场上多余的产能,才能让加州石油维持在这样高的一个价位。虽然欧洲大战确实很需要石油,但是委内瑞拉和加州新油田的发现,至少为市场每天增加了30万桶,而往大西洋运输的邮轮数量又少,因此加州石油实际上并不能成为欧洲交战国的主要供应商。
相比起未来的收益,各采油商更担心中国石油加州分公司会把存油一次性抛向市场,那么大家都得完蛋。因此各采油商虽然非议着中国石油加州分公司的固定收购价,但却也无意同对方解除合同。
而对于英荷壳牌公司在加州的炼油厂来说,中国石油加州分公司的储油策略让他们是爱恨交加,恨的是对方抬高了加州的油价,爱的是根据金银比价,他们倒是可以用比市场价更低的价格从对方这里采购原油。
作为中国石油加州分公司的结算银行,加州各银行反而从美元和共和币之间的结算中获得了预想不到的利益。在一年半之前他们只担心这些收回的共和币花不出去,但是现在却又觉得手中的共和币数量实在是太少了。
除了炼油厂为了购买便宜的原油向他们购买共和币之外,那些对中国采购的美国商人也在大量采购共和币以获得进货汇率上的差价。可以说,这些共和币补充了加州本地资本的不足,在这个市场需求不断增加的时期,加州的银行家们自然不愿意让中国石油加州分公司在三年到期之后解散了。
看完了这份电报,吴川思考了一下便在上面批了几句话,然后又拿起了下一封信件。这是耿谨文从上海寄来的,除了汇报南方局的一些工作外,信里着重汇报了关于南洋的一些事务。
南方局在南洋宣传反殖民主义的工作进行的相当顺利,当然这种顺利也离不开南洋本地的民族意识抬头和欧洲流行的社会主义理论的传入。
在吴川派黄仲英、章四顾等南洋华侨返回南洋之前,南洋诸岛就已经有了相当数量的社会主义信仰者。荷兰社会民主党成员亨德利库斯·约瑟夫斯·弗朗西乌斯·玛丽·斯内夫利特在当地做了许多工作,在去年更是创建了印尼社会民主联盟。
吴川并不知道,这位还有一个更为出名的笔名:马林。在他的时空中,这位和中国共产党的创建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南方局南洋支部和这位接触之后,获得了这位的极大帮助。和其他社会民主党不同,这位对于暴力革命并无偏见,但是他反对南方局把南洋各地划分为不同民族的做法,认为这将会分散革命的力量。
对于这位和其身后的印尼社会民主联盟的抗议,吴川只是瞧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虽然印尼社会民主联盟是一个吸纳了社会主义思想的进步团体,但是他一眼就瞧了出来,印尼社会民主联盟其实和起初的革命委员会并没有什么区别。
两者都是社会主义政党力量太过薄弱时不得已同民族主义相结合,从而快速的把社会主义思想传播了出去。但是大家的区别就是,共和党一直在加强党自身的力量,在不同革命阶段排除革命委员会内部不肯继续前进的人员,从而牢固的确立了马列主义对于革命委员会的理论指导;不过印尼社会民主党却并不是这么做的,他们拆散了自己的党组织,转而和联盟结合在了一起。这样的好处是这令印尼社会民主党迅速获得了大批地方实力派成员,坏处就是党的思想理念被混淆了,马克思思想只是联盟的理念之一而不是唯一。
在吴川看来,党内存在派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党内无法确保思想上的统一,党内的派系并不会促成党的分裂,但是思想上的分歧则必然会导致党的分裂。这就是为什么列宁在1911-1912年的俄国社会民主党中央会议上坚持要把取消派和召回派开除出党的原因。
在这次会议之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才成为了一个独立的政党组织,虽然布尔什维克是多数派,但是在开除了取消派和召回派之后,布尔什维克已经成为了社会民主工党内部事实上的少数派。不过在清除了这些思想上的分歧后,人数大大减少的布尔什维克在组织上反而获得了加强。
因此党内统一思想,党外联合进步力量,已经成为了共和党的一条基本行为准则。而这一原则也确保了共和党组织在扩大之余,并没有出现思想上的混乱。打散南洋各地区的力量,使之成为多个民族,就是为了确保社会主义政党能够压制住南洋当地自发性的民族主义。但是很显然,这位荷兰共产主义者并不理解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