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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芷妍还是头一次听到楼瀚海提到自己的家里人。
“你母亲怎么了吗？”凌芷妍问了一句：“不过我现在不能停留。”
楼瀚海点头：“没事，她现在也不在这边，距离天方城也不算远，到时候我会把人送去的。”
凌芷妍点头：“这样最好，不过伯母是什么样的症状？”
“中毒。”楼瀚海说道：“毒素应该很多年，怕是不好解毒。”
凌芷妍挑眉，毒素很多年？
“什么毒你知道吗？”凌芷妍问道。
楼瀚海良久才说道：“海鯊印。”
凌芷妍一听，猛然看向楼瀚海，问道：“海鯊印不是你的……”
“是，不过是我父亲做出来的毒，如今我就算有解药，却也无能为力。”楼瀚海的话让凌芷妍反应了一下，海鯊印是楼瀚海的爹的成名毒，但是用在了他娘身上，还弄了这么多年，这其中的故事，怕是一句两句还真说不清的了。
“我知道了，那咱们就天方城见。”灵之牙说着就拿了自己郡主印给了楼瀚海：“伯母拿着这印直接去平陵侯府去就行了。”
楼瀚海接了印，这凌芷妍还真是够意思，这印也能随便的给出来。
“如此就多谢了。”楼瀚海说完就先离开了，这次来找凌芷妍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之后的行军也一路通常，到了天方城，凌芷妍就直接入侯府，再之后也没有闲着，而是把凌家在天方城放的人手调动起来了。
凌芷妍说的也不多，不过下面的人也不敢造次，都知道凌芷妍在盛都城是怎么收拾十大掌柜的，也没人干顶风和凌芷妍过不去。
不过凌芷妍也知道，天方城都属于天高皇帝远的地界儿，她对这些掌柜的也是有些放权。
“等过几日需要你们接手一波粮道的相关事宜，谁负责什么你们自己商量。”凌芷妍话音一落，几大掌柜也是惊讶，粮道的东西可一直都是贺兰家把持着，他们何曾沾手过，凌家的这位小姐也是不简单啊。
凌芷妍说道：“要想走的，就带着家人赶紧走，要是留下的，家人可以直接送到天方城驿馆去保护，成事之后自然也好处少不了。”其他的她也不说，她也不指望这些人能死心塌地，毕竟都是为了前程，有愿意走的她也不强求。这个节骨眼她也不怕谁倒戈，就算真的有人倒戈，怕是贺兰家也要措手不及的。
听了凌芷妍的话，最后几大管家就全都应下，粮道能到手，对他们来说也是油水不断，富贵险中求，他们这时候走，以后活该一辈子吃糠咽菜了。
“要是没有事几位掌柜就先回去忙，有事就来侯府找我，送字条就是，也别把我来天方城的事情外传。”凌芷妍说完就摆了摆手，把几大掌柜的打发了。
人一走，天就开始阴下来，已经到了秋末，这西北边境的冬天又早来，空气中都有一股潮湿的味道，怕是很快就要降雪了。
“又是一场初雪。”凌芷妍对初雪的日子很是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