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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笑什么?”
浴室的门被推开,穿着一套从萨拉塔斯那里偷来的黑色睡裙的芬娜小姐探出头,打量着沙发上发出怪异笑声如痴汉一样的臭弟弟。
她并不掩饰什么,对于直来直去的战士而言,做了事就要收获应得的报酬。
“我只是在思考该怎么给左瓦尔先生制造点麻烦,你知道的,我这样的坏蛋不是在害人,就是在害人的路上。”
布来克回了句,没有抗拒芬娜的靠近,他抬起头看着她,和其他与屑海盗维持着不正常男女关系的佳人们不同,精灵战士的皮肤并不完美。
她身上总有这样的伤痕,那是战斗留下的痕迹。
芬娜也从不在意维持自己的肌肤,她觉得这些伤疤是荣耀的证明,所有战士们都这么认为,而布来克也是个可以欣赏各种美丽的浪子。
他也觉得这样的芬娜有种与众不同的魅力,就如一头漫步在森林中的黑豹女王,她并不以娇弱来博取雄性们的欣赏,她的力量就足以彰显出自己那股英姿勃发的诱惑。
从这一点而言,芬娜绝非一个不懂情趣的笨蛋姑娘。
她实际上非常聪明,她知道自己和其他女性的不同,并将这种不同作为自己最锋利的武器展现在臭弟弟眼前。
“砰”
布来克被战士女王用脚推在了沙发上。
渴望战争的女士如饥饿的雌豹一样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她在任何战场都喜欢占据主动,也是唯一一个将征服邪神视作目标并加以实现的人。
今日又是再一场战士的决斗,而芬娜就如永不屈服的战士一样信心满满。
“我的奖励呢?”
战士女王问了句。
被压制的海盗耸了耸肩,左手轻轻一抖,刚刚到手的统御之链便如蛇一样缠在了信心满满的芬娜矫健的大腿上。
这东西刚刚接触就让芬娜发出一声虚弱的悲鸣。
刚刚积蓄的气势也如沙滩上的城堡一样骤然垮塌,那种不可抵御的虚弱诅咒爆发开,让她连抬起手指的力量都奉缺,只能如一个洋娃娃一样摔倒下去,狼狈的摔在海盗眼前的地毯上。
“邪恶的东西!”
她骂了一句,显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但邪神很喜欢。
邪恶的家伙就喜欢看这种强大的女王落入虚弱绝境的故事,有种和神圣女祭司的堕落一样的禁忌感。
对于不自量力的想要征服邪神的勇勐战士,冷酷的邪神从不留情。
借助统御之链的强大效果,他甚至没有动动手指就让信心满满的前来讨伐邪魔的战士迎来了意料之外的失败,在邪恶神器的虚弱压迫下,芬娜很快被击溃成一团烂泥。
“砰、砰”
敲门声在这一刻响起,挽救了那可悲战士彻底沦陷于邪神威能的绝望下场。
衣着整齐并未动手动脚的布来克撇了撇嘴,瞥了一眼双目失神如坏掉一样的虚弱笨蛋,他耸了耸肩,收起“对芬娜宝具”缠绕在手腕,大步走到房门前。
在门外站着一位如巫妖一样的渊誓者大法师,后者手中捧着一把布来克非常熟悉的武器。
“啊,我喜欢她的新造型,真酷!”
邪神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从渊誓者手中接过了离开自己已经很久的萨拉迈尼神剑,他将它拿入房中,仔细欣赏着。
在统御之力的强化完成之后,萨拉迈尼依然保留着曾经那灼热不群的外形,一长一短两把利刃完美的融合在共同的剑身中。
它的双剑刃之上多了闪耀的死亡符文,就和霜之哀伤剑身上的铭文几乎如出一辙,大概是为了表示噬渊之王的诚意,这把哀伤之刃的统御符文要比霜之哀伤更多几枚。
而在曾平滑的剑刃两侧也被重塑出更狰狞更具破坏力的鲨鱼状锯齿,让曾经优雅的精灵神剑更具残暴的力量感。
剑柄护手也重塑为了噬渊风格,晦暗的尖刺上闪耀着阴沉的光,让她看起来更加冷漠。
整把剑在布来克手中散发出幽蓝色的光,不需要挥舞就有寒风阵阵吹打心灵,在布来克将寂静者神格的力量注入这把终于完成的神剑之中时,那些统御符文也亮起了幽紫色的光,显然,她保留了那种自身具备的对于力量的完美适配。
海盗双手握住阴冷的哀伤之刃,随着一团紫色的光球在战剑中央的凹痕中浮现,双手轻轻用力便在轻微的卡擦声中让哀伤之剑一分为二。
还是原来的感觉,还是原来的味道。
布来克对于这把剑越发满意,他松开双手让双剑悬浮于身旁,又开口说:
“为何如此沉默?我亲爱的剑娘们,与主人的重逢难道不该更热情一些吗?”
“我们很伤心,坏蛋主人!”
不乖的埃雷梅尼语气沉闷的说:
“你把我们丢在这个鬼地方,任由那些死灵对我们动手动脚...”
“喂,话别说的这么离谱。”
布来克头疼的揉着额头说:
“除了这里之外,我再也找不到其他地方让你们走向完整吧?再说了,你们可是武器啊,锻造之中的接触不是很常见吗?”
“但在重逢之时您身边居然还有其他女性!”
一向乖巧的沙拉托尔也闹起了脾气,她在空中拉出尖锐的声响,其寒气森森的剑刃悬停在布来克耳边,用冷漠的声音说:
“或许我们姐妹两应该杀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来保证我们在您心中的地位...我们不是在吹嘘哦,亲爱的主人,即便是萨拉塔斯那样的古神也已抵挡不住我们姐妹的利刃。”
“说得对啊。”
黑剑剑娘发出刺耳的尖叫,她大喊到:
“主人是属于我们的,按照那个奇怪的刻符者的说法,只要我们杀死足够多的强大灵魂,将她们的心能尽数吞吃,总有一天我们也能拥有完美的灵体。
我们有了躯体就可以和主人做一些羞羞的事情...您不再需要其他女性了,我们可以满足您的一切需求。”
“喂!你们两个!”
布来克双手抓住震动不休的双剑剑柄,皱着眉头说:
“那刻符者在对你们完成最后的补全时是不是给你们灌输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力量?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疯狂的想法?”
“不,我们本来就是这样,主人。”
沙拉托尔用一种让布来克胆战心惊的柔美声音轻声说:
“只有武器和使用者真正合而为一才能发掘出我们所有的潜力与破坏力,我们只是懂得了‘爱’,顺便理解了‘嫉妒’这种美好的情绪。”
“我们知道了伤心的味道。”
埃雷梅尼的剑刃靠近布来克的脖颈,这中二少女剑娘似乎化作忧伤的文艺女青年,柔声说:
“我们渴望常伴在您身旁,并且并不希望和其他灵魂分享您的荣光,请尽情使用我们吧,主人,您终会知道,世间一切的感情敌不过武器的陪伴。
只有我们才对您拥有百分之百的忠诚。”
“坦白说,你们的变化吓到我了。”
布来克将手中双刃合二为一,将它佩戴在背后,又以月神武装将它隐藏起来,他看着从沙发上爬起来试图逃走的芬娜,手中的统御之链垂下又哗哗作响。
他摩挲着下巴,说:
“看来,我得找那个刻符者谈一谈了。当然要在惩罚了不那么温顺的战士之后...你要去哪?我的芬娜,你不是要‘奖励’吗?
我正要和你谈谈这件事,关于最近越来越放纵的你...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