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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诡异的插曲,先前那也想跟在后面试试身手搞搞刺杀活动的上尉顿时就偃旗息鼓了,老老实实像展品一样走到队伍的前面。至于那两个想自我了结的家伙,汗,就在眼皮底下死了个人,而且死相还那么难看,一时间便再也鼓不起勇气给自己来一下了。
整个**旅的军官,从少尉到上校,包括貌成喜在内,一共一百六十位,减去刚死的那位,那还有一百五十九人。一百六十人啊,整整在主席台前面排了两排。而他们,就是**旅曾经的支柱,现在的阶下囚。要是一下子将他们全部拿下的话,估计下面两千多人谁也别想指挥了。当然了,因为举报的缘故,大概就是他们自己现在指挥起来,怕也不可能如原来那么顺畅如意。
一网打尽,这是真正的一网打尽,就不知上面那位又会用什么手段解决这个问题。要知道,不管他们贪不贪,犯没犯过错误,真要离了他们,那这**旅也算完了……下面那些士兵又开始发出嗡嗡的声音。
唐宋皱皱眉头,咳嗽一声,待下面鸦雀无声后,便说道:
“在今天之前,我也不认识你们谁是谁,就是现在,虽然我已经知晓了你们所有军官的名字,但名字跟人之间还难以对上号。嗯,下面我点到谁的名字,请出列。”
“**旅一团一营一连一排排长丁文宏,有人举报你利用手中权力滥用私刑,打击报复手下没有给你上供的士兵,有没有这回事?呃,还有人举报你曾经前前后后收过超过人民币一千元的礼物?你认不认可这个事情?”一千元,放在大陆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在缅甸掸邦这样的地方,已经是个大数目了。好多人一年也未必能挣到一千人民币。
既然敢拿出来举报,证据肯定是充足的,而且还是在众多士兵面前现场问案,这种事情根本赖都赖不掉。出列的丁文宏面向队伍,背朝唐宋,满面羞惭地道:
“我承认,是我对不起手下的兄弟们。”
唐宋点头道:
“嗯,承认就好。关于你的处理方法,嗯,我说两点,第一,所有接受的礼物都一一退还给当时人,并争取他们的原谅,如果礼物已经不在了,那就赔偿同等价值的现金;第二,至于滥用职权打击报复一事,因为没有严重后果,所以,你就在经济上进行一些补偿。具体数额多少,我看还是你们当事人自己商量为好。切记,以后再不可因为举报打击报复了,到那时候,只要犯了,可就是死罪。当然了,因为你已经被举报而且还有确实证据,所以,军官是做不成了,你有没有意见?”
丁文宏还以为自己会被树立成一个典型给当场打死的,却不料那唐司令斧子举得高高,落下时却轻如四两,居然这么轻松就放过他了。不由回过头来,对着唐宋就是一个军礼:
“谢谢唐司令,我以后就算不当兵了,也一定好好做人。”
呃,倒不知道如此轻拿轻放也能如此感动人,唐宋摆摆手道:
“你下去吧,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其实,倒不是唐宋不想将丁文宏树立成典型,但无奈小丁同志犯的过错委实不是什么大事,真要将他树成典型的话,那跟拿大炮打蚊子有什么区别?何况,这些低层军官本身也犯不了多大的过错,就是树立成典型的话,也远没有拿高官树典型来得震撼。而后面,唐宋有的是让他们震撼的时候。
“下一位,二排排长丁巳有,有人举报……”
唐宋便这样有条不紊按照部队的排列顺序开始清洗起整个**旅起来。
起先的少尉中尉,或许是因为权力还不够大,也没地方施展的缘故,所以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大过错,便是按照缅甸的法律也都够不上什么大的刑罚。所以唐宋一番提点一番教育后,也便放过了。当然,所谓的放过,也只是将他们的军衔削去而已,至于他们以后该何去何从,那就不是唐宋关心的了。他身为掸邦总司令,总不能什么都操心吧?嗯,到时让耶波他们拿个主意就是了。帮老大解忧本来就是他们副手的责任。至于廉政公署上答应的举报奖金,因为那是分被举报者身份级别以及家产级别的——总不能举报将军跟举报少尉的奖金一样吧?所承担的风险都不一样呢,奖金当然不会一样,所以现在暂时还没有哪一个举报的士兵能拿到可观的奖金。
到了少校这一级别,事情就有些不一样了。下面那些士兵们也就更加聚精会神了。
第一个少校,唐宋便来了个开门红。
这个名叫丹努的少校曾经是貌成喜的亲兵队长,但就是在他担任亲兵队长期间,曾经带几个手下到东枝城附近的村子里面强抢米女,在遭遇反抗后,居然灭了人家满门,而且最终也将那个女的先奸后杀了。
像这种事情,因为苦主已经死了,而且一般情况下事情经过也不可能为外人所知——那几个亲兵自己也参与了,自然知道万一说出来的话那将是什么样的下场,所以都不太担心被举报的。然而,那位少校倒霉的是,当时行那丑事的时候,正好被邻村一个年轻人看见了,自然将少校以及几个亲兵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自然,记清楚归记清楚,以他一个普通年轻人的身份地位,未必能揭露这少校的真实面目,所以就只能一直将这个事情藏在心中。
后来,因为征兵的原因,那年轻人也成了掸邦部队的一员,冤枉凑巧的是居然在军队里又见着了那位丹努少校,而且自己还在就他手下当差——当然,所谓的当差,只是一个隶属于少校这个营的一个小兵罢了,若没有特别缘故,两人大概八辈子都拉不上任何关系。
再后来,在那位年轻士兵隐忍了好几年之后,唐宋来了,而且一来还就将整个军队都翻了个底朝天。既然如此,那自然无需再忍。老实说,这样的事情如果那位年轻的唐司令都解决不了,都不能将那家伙绳之于法的话,大概整个缅甸也没谁能把那少校怎样了。因为缺少证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要那丹努少校跟几个亲兵矢口否认,谁又能把他们怎样?难道他一个普通士兵的言辞证明力还能超过那少校以及那几个亲兵不成?所以,当那士兵小声念叨自己当年的所见所闻时,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然而,事情的最终结果却让那士兵有些不敢相信。
当唐宋就那士兵给的资料问那丹努少校有没这回事时,丹努自然矢口否认。这种已经过去多少年几乎没证据的事情,当然不能承认,否则多少条命都不死的,而且看这年轻司令的架势,似乎手段一直都比较温婉的,至少前面举报了上百个少尉中尉上尉,都还没死一个人,嗯,只要他咬住不松口,想必也会没事的。
就在丹努打着自己如意算盘的时候,唐宋却是二话没说,直接摆摆手,让执法队的来两个人将那丹努枪毙了。嗯,还有那四个亲兵,一个也不放过,统统枪毙……
当一声声冤枉的呼喊渐渐远去,当五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时,唐宋看看鸦雀无声的台下,淡淡说道:
“你们是不是感觉我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直接将五个当事人枪毙有些草率了?”
不少人都投来认同的目光,事情还没查个水落石出就将人杀了,万一杀错了,那该怎么办?
唐宋摇摇头:
“不,我要告诉你们,我杀的一点也不草率,事情就是他们做的,他们本来就该死。我想,诸位大概忘了我的听力,我非但可以听出极其细小的声音,便是你们谁的心跳血脉流动,也都一清二楚。当我说起这件事时,那四个亲兵以及丹努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越见急促,连体内血流的速度都快了几分。这说明什么,我想大家应该一清二楚。所以,我奉劝各位,不要试图有任何侥幸心理,不要以为没有证据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呵,我的耳朵要比测谎仪好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