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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起码还能看到一点属于曹参勐人的闪光点,可是在曹奇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半点曹参的模样,完全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
若只是个没什么才能,混吃等死的家伙,倒也算了,要命的是,这厮并不老实,总是喜欢在外头惹事,惹事就要搬出皇后的名号来,这让刘长非常的不满。
其实,能真的惹事,刘长也不会怪罪,大丈夫就不能太老实,可这玩意又爱惹事又怂,自己惹出的事情自己无法平下来,还不如赐那个竖子呢!
看到皇帝前来,曹奇眼里有些惧怕,急忙行礼拜见。
刘长直接坐在了曹姝的身边,低着头看着曹奇。
“这次又是什么事?”
“被人揍了。”
曹姝颇为无奈的说道。
“因为什么事?”
“我....”
曹奇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神色怯弱,闭上了嘴巴。
刘长勃然大怒,骂道:“出去!
”
曹奇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曹姝长叹了一声,说道:“这孩子是愈发的让人不省心了,看来是不能继续在长安闲居了,得给他弄点事来做啊。”
“他能做什么?他懂得什么啊?哪里像是个万户侯啊?”
“除了吹嘘喝酒惹事挨揍之外,什么都不会!”
曹姝也无可奈何,低头叹息,刘长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抿了抿嘴,“好了,你不必担心,我会想个办法的。”
“无碍,陛下不必为难。”
“不为难,再烂的人,只要能找到合适的位置,也能发挥出自己的特点来,你别急,我再好好想想什么地方可以用到这样的人才!”
很快就有人拿上了饭菜,看着面前丰盛的饭菜,刘长食欲大开,拉着曹姝就一同吃了起来。
“我近期内要出一趟门,安不在长安,就得劳烦你多照看孩子们了。”
“哦?陛下要去哪里?”
“也不远,就是去一趟梁国。”
曹姝有些惊讶,“陛下怎么忽然想要去梁国了?”
“还不是因为那位能臣的事情!”
刘长骂道:“庙堂都快被梁国的奏章给淹没了,这晁错也不知是在梁国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我再不去,我那五哥怕是要忧惧而死!这厮也太能惹事了,梁国官吏大概是被他给折磨的要发疯了...这些时日里的奏章都有些胡乱言语...”
“有如此严重?”
“呵,怕是更严重...这次我诛杀那些贼人,梁国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怕不是晁错在那边杀疯了!”
“梁国乃是大汉的粮仓,天下最重要的地方,我必须要亲自去看看,也好让晁错收敛一些...若是这厮在梁国乱来,那我就要将他丢到夏国或者西庭等地了...”
“我现在就担心张汤往后也变得跟晁错那般...令人头疼。”
“我对这个竖子寄以厚望,但愿他不会跟他的老师那样吧。”
“我听闻太学生对张汤极为不满?还想要对他动手?”
曹姝询问道。
刘长正要说些什么,勐地拍了一下膝盖,“我知道了!”
“啊?”
........
太学内专门有一座府邸,平日里是祭酒们用来商谈大事的。
这里被太学生们称为“骂人阁”,因为在这里,吵闹声从来都不会停歇,祭酒们聚集在这里大声的辩论,互相辱骂,彼此的关系极为恶劣,百家争鸣,自然是无法避免这样的情况。连祭酒们都是如此,何况是那些太学生们呢?他们的争斗往往就更加激烈,不同学派之间险些要把彼此的脑浆给打出来。
此刻,两位祭酒就在大声的对骂。
其中一人乃是儒家的丁宽,另外一人是黄老的司马公,两人谁也不肯退让,都在指责对方的弟子。
“分明是你们儒家的弟子来招惹事端,否则黄老怎么会与你们动手呢?”
“放屁!是你们黄老来我们儒家的地界,还好意思说是我们先招惹事端?”
两人大声的争吵着,周围的那些祭酒们相当的平静,熟视无睹。
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常。
哪天要是不吵不打,那反而是不正常的。
“你的弟子先训斥我的弟子,我的弟子随即动了手,这有什么问题?我们这是用你们的学问,以直报怨!”
就在昨日,有七位太学生因为辩论而动了手,被直接带走。
这引发了老师们的争吵,都认为是对方的问题,吵到了现在,他们俩人都快要动起手来,儒家和黄老的祭酒们分别站在两人的身后,虎视眈眈,其余学派的也乐呵呵的看起了戏,以一副中立人的模样,好言相劝,实际上就是在不断的拱火,巴不得他们打起来。
丁宽仗着自己身长力壮,拽着司马季主的衣袖,口水几乎都飞溅到了对方的脸上。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申培公走了进来。
当申培公走进来的时候,这两人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申培并没有浮丘伯那般的名望,不足以让众人团结起来。
申培还带来了一个人,看着混乱的场面,他无奈的摇着头,随即清了清嗓子。
大概是因为有外人在的缘故,这两位祭酒也就收了口,给了申培些颜面。
申培看着众人,指向了自己身边的人。
“诸位,这位君侯乃是平阳侯,陛下已经令他来担任太学令史...往后就由他代替庙堂来与太学交接,负责解决太学内部所无法解决的事情。”
听到申培的话,诸多祭酒急忙起身。
平阳侯这名头可是太响亮了,大汉的万户侯,皇后的族亲,不是寻常人可以招惹的。
他们急忙行礼拜见,曹奇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些大家,看到他们如此恭敬的模样,顿时笑了起来。
他态度傲慢的挥了挥手,“好了,不必拘束,都起来吧!”
众人对他的感观顿时下降了不少,这厮怎么这般无礼呢?
曹奇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往后啊,就是我来管理你们,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为你们解决,不要怕会劳烦我,我乃是皇后的亲犹子,处置什么事,压根就不是问题...”
申培的脸抽了抽,没有多说什么。
曹奇还在发表着自己那奇奇怪怪的感言,想要收复这些大家。
有祭酒走到申培的身边,低声询问道:“陛下怎么会派这么一个人来与太学对接呢?”
申培也有些不理解,想了片刻,回答道:“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份吧。”
就在两人低声攀谈的时候,曹奇却已经走到了那两位祭酒的面前。
“你们方才在争论什么啊?为什么我进来就不说了呢?”
“身为祭酒,怎么能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啊?若是那些太学生看到了,这影响该多恶劣啊!”
“你们若是有问题,可以告知我呀,说吧,你们俩是什么问题?!”
司马公和丁宽对视了一眼,却没有再像从前那般争先恐后的诉苦或者贬低对手,他们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家伙。
曹奇纠缠了片刻,觉得没什么劲,便又对申培说道:“那你们便在这里好好准备吧,我要出去转转,陛下将太学交给我来负责,我就得看好喽,不能让太学生们肆意妄为!
”
在他离开之后,祭酒们顿时忍不住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般的令人生厌呢?!”
看着同仇敌忾的众人。
申培公顿时恍然大悟。
陛下这用人还真不是吹的!
ps:我妈妈特意从新疆过来看我了....看到我的话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瘦弱成了这样??其实我虽然瘦了不少,还是挺壮实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