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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民说完这话,思忖了下,觉得也没有必要向秦义隐瞒太多,便把遭遇的一切,详详细细地都说了,当然,手上的人命没有说,只是说被冤枉锤杀了女会计。
“看来肖勇波真的是太狠了!”秦义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恨自己无能,那一刀没把他给捅死!”
“那些就先别想了,还是多看看眼前。”张本民紧皱着眉头,“你的罪名是抢劫杀人,不是杀人抢劫,应该不会是死刑,死缓差不多。”
“死缓得多少年?”
“好好表现,二十年吧。”
“还好。”秦义垂着脑袋道,“四五十岁也不算老,只是很有可能没法见到我妈了,不过那也好,没了任何顾虑,便能放开手再做次硬汉!”
“以后的事说不准,或许那会肖勇波早就不在人世了,那种人仇家多,没准哪天就会不明不白地死掉。”
“也是。”秦义点点头,道:“你呢,你有什么打算吧。”
“我哪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只能是坐等判决结果。”
“没有抗争的余地?”
“有,他们嫁祸给我的凶器在我手上,只要我不说,物证就不齐全。”
“还真是,刚才你说了,从派出所逃走的时候还拿走了那把锤子。”
“我把锤子丢在城南高架立交下第十根柱子旁的一丛灌木里,那是我唯一的希望。”张本民叹了口长气,“不过我并没有多少信心,肖勇涛他们就是想置我于死地,怎么会善罢甘休?不就是把锤子嘛,他们完全可以再弄一把出来。”
“可能性也不大,虽然锤子好找,你的指纹也不难弄到,可是到哪儿弄那女会计的血?我就不信他们能算计到那一步,保存一份血液用于造假。”
秦义说的话有些道理,多少也给了张本民点鼓励和希望。“他们要是真想得那么远,我也认了。”张本民摇头苦笑着。
“不会的,如果是那样,你还能安稳地呆在这里?可能早就被提审公诉了。现在之所以等待,可能他们正在想别的法子,补充别的证据。”
确实,那种可能性存在,但并不见得是好事,张本民意识到,胡家和肖勇波那边摆明了就是要把他往死里整,不惜等待时间。
这一刻,张本民有点万念俱灰,看来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
“张本民!”突然间,狱警在门口喊了起来。
张本民一惊,要提审了?
“有人见你!”狱警打开了门。
现在是补充侦查阶段,除了律师,没有人能见,难道沈时龙又派律师来了?张本民忍不住一阵激动,然而,当见到来人时,大失所望。
来人是一个陌生男子,戴着黑框眼镜,像个知识分子。一番自我介绍后,张本民才知道陌生男子是被他救下的小女孩的爸爸,叫包达。
“我没什么能耐,只是个小职员,在执教中心当老师,这会能跟你说话,是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走上了关系。”包达扶了扶眼镜,“我的意思是,没法帮你脱离困境,但即便如此,还是应该来向你说声谢谢!”
“用不着感谢,当时情况紧急,我想不管是谁,只要有能力,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但发生在你身上,真的难能可贵。如果不是因为救我的女儿,你现在可能不会在这里。”包达很真诚地看着张本民,“我确信,你是好人!”
“无所谓了,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张本民低头一叹,随即抬头,道:“不过我要谢谢你,武老师,在这样的时刻,你能来看我,并相信我是个好人。”
“我打听到,你母亲还在,只不过现在不在春山,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尽最大努力照顾她。”
“谢谢你的好意,你就别牵扯进来了,那不是什么利索的事情。”张本民对包达微微一笑,“你的到来让我得到了不少安慰,这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足够了。”
包达抿了抿嘴唇,又说了声“谢谢”,摇头叹息着离去。
这件事让张本民颇为触动,他感觉到了一丝人世间的温暖恩情,但是很快,无情的现实又将他一片片撕裂开来。
第二天,张本民被提审,办案人员试图引导他就范,甚至把法院的宣判材料内容都搬了出来,从心理上施加压力。
张本民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有理有据地适时反驳着,但是所有的努力没有丝毫效果,他很清楚地记得,办案人员说案子已经定性为恶性凶杀,作为犯罪嫌疑人的他“犯罪事实确凿,手段极其残忍,罪行极其严重,社会危害性极大,不足以从轻处罚。”
这意味什么?接下来的宣判,无非是一审判决故意杀人,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张本民无力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