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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亮也没有任何怀疑。
中途，小安还“恰好”接了“姐夫”一通电话，从聊天过程中，焦亮得知，那位年轻人的姐夫，很快就会赶来。
焦亮至此确定，这两人绝对是鼎信的成员。
那么，在浴池里的话，应该可信的。
妈的……到底是谁？
也许一会儿，就能知道了。
很快，走路带风的石志明赶到。
为了今晚的“演出”，他特意把自己往成熟的方向打扮。
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左右。
他们三人吃饭的位置，和焦亮的位置，恰好背靠背。
中间隔着一个镂空的屏障。
说话声音微微一大些，焦亮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小安、李浩和石志明着一场戏，已经排了好几遍。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主要“戏份”在石志明身上。
他扮演小安的姐夫，鼎信总裁的贴身下属。
知道各种八卦。
焦亮一口菜都没顾上吃，一直挺着腰背，竖着耳朵，在偷听。
一句话都不敢落下。
听来听去，说的都是给年长那位换工作的事儿。
石志明也没有大包大揽，而是先说了一堆困难，又说了一些部门内部的事情，这样显得他的话更有信服力。
对面的李浩，不停得用眼神示意提示石志明。
小安中间插科打诨，活跃气氛。
任谁来，听他们三人的谈话，都能听出明显的角色来。
太真实了。
这就是生活。
所以，焦亮也没有任何怀疑。
只是，心中有事儿的他，对面前的美食，实在是无法下咽，等着盼着对方说点儿他想要听的。
而石志明等三人，没有喝酒，美美得享受了一顿公款大餐。
这场戏的经费，王辉给他们报销。
酒足饭饱，三人结账准备离开，焦亮更是急的麻爪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等了一晚上的想要听的内容，出现了。
“姐夫，我说，不行给老李安排一个员工宿舍的管理工作也好啊。反正咱们宿舍要建肯定很快。”小安故意道。
他眼睛余光扫过焦亮。
后者的身体，挺得超级直，而且有意无意得往后仰。
在听。
三人微微一笑。
石志明道：“你先别急，这个事儿早晚能成，不过还得等！”
“等啥啊，姐夫？你上次跟着王总过去见那个人，对方不是说能让地被政府收回去么？收了咱们集团不就拿下来了？那肯定就得立刻组建管理部门啊，你现在不使劲儿，到时候来不及啊。”小安的演技很有层次。
完美得表现出对地位较高的姐夫的崇拜，同时也凸显出他对朋友的事儿上心的义气。
石志明和李浩在心里给小安评了一个最佳男主角奖。
“那个人的厂子，资金链出了问题，准备找鼎信入股救命，同时拿这件事儿当筹码，要和王总免谈。”
石志明故意放慢了语速，但是又没有慢到让人怀疑的地步。
“昨天，我和苏秘书去了他厂里一趟，商量了一下，明天晚上和王总见面，如果价格能谈妥，他就撤诉，而且保证再也不会起诉！”石志明道。
焦亮借着屏障的掩护，扭脸朝向另一侧。
他担心那位“姐夫”会认出自己。
不过，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是自己的好友在背后捅了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