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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诬陷或者造谣中伤也难说的。
不过我觉得林育的考虑是对的:万一那些传说中的事情是真的呢?而现在,就连我自己都不能完全地否定那一切啊。
想到这里,我即刻去问她道:“姐,那你觉得关于林易的那些说法其中的真实性有多少?”
她摇头道:“或者全部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当然,我宁愿相信都是假的,可是我们敢去赌博吗?”
我顿时就觉得她的这句话说出了最根本性的东西了:是的,她不敢去赌博,而且我也不敢。
不过我还是在犹豫,因为我知道她前面所说的那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一个目的:给黄省长找一个合适的“保姆”
但是我却又不得不去想另外的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为了这样一件小事情,她值得把问题夸大到这样的程度吗?那么就只能是一种可能:黄省长真的在这件事情上面糊涂了,而且林育也真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危险了。
我相信一点: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比较准确的。
这一刻,我终于拿定了主意,同时也下定了决心,“姐,倒是有一个比较合适的人。。。。。”
她顿时就惊喜了起来,“哦?你快说说这个人的情况。”
其实现在我的心里好后悔,可是话已经被我说出来了,我只能把乌冬梅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嗯,不错。”她听完后对我说道。
我依然在后悔,“可是,她还是学生啊。而且马上就要毕业了,今后她得去工作吧?她去给黄省长当保姆合适吗?”
她看着我笑,“你不是说她马上要读研究生吗?医学类的研究生需要读三年是吧?三年的时间够了。”
我急忙地道:“万一她考不上呢?”
她再次笑了起来,“有你这个招办主任在,她会考不上吗?冯笑,看来你真的是后悔了啊?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孩子,看看她究竟有多漂亮。我明天晚上回江南。冯笑,你给她打个电话商量一下,我回去后马上就见见她。”
不知道是怎么的,这一刻我忽然地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种上了当的感觉。
果然,我随即就听她笑着对我说道:“冯笑,你千万不要怪姐啊。其实上次我问你的时候就发现了你的神色有异了,那时候我就感觉到你可能有合适的人选但是却又有些舍不得了。冯笑,你是男人,在个人前途与欲望之间的选择上你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才是。从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里面我看得出来,你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去和这个女孩子结婚的是不是?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呀,非得要姐在费了这么一番口舌后才把她讲出来。哎!你看看古往今来的那些成功男人们,有谁把女人真的当成一回事情了?”
我心里不禁苦笑:你不也是女人吗?随即我就意识到了一点:其实准确地讲,她的潜意识里面很可能把她自己当成了男人,至少不会把她自己当成了一个单纯的女人。可能这是女强人都有的潜意识。
不过我直到现在还是依然在后悔——乌冬梅,她可是给予过我极度肉体伤快#感感受的女孩子啊,何况她还是那么的听话、晓事。我心里知道,像这样的女孩子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不过仔细想来林育所说的话似乎也对,黄省长对我们来讲就是皮,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但我还是有些心有不甘,我随即说道:“姐,这件事情我怎么去对她讲呢?”
她笑道:“这可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冯笑,姐一点都不会怀疑你在这方面的能力。试想,你连我和黄省长都能够说服,何况那样的一个女孩子?”
我再次在心里苦笑:得,这还真是木匠做枷,自作自受啊。
也罢,只能如此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同时也下定了决心,不过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在隐隐作痛。
猛然地,我忽然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来,“姐,那你前面告诉我的那些关于林易的事情,不会都是骗我的吧?”
她来轻抚我的脸,“冯笑,对不起。如果我不把有些厉害关系对你说清楚的话,你肯定是不会把这件事情对我讲出来的是不是?其实吧,我对你还是很了解的。你这个人啊,对个个女孩子都喜欢,都舍不得,简直就是个情种嘛。嘻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更加地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此刻的我却更加关心的是她前面那些话真伪的问题。我伸出手去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同时再一次地问她道:“姐,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呢。我这个人是有那样的毛病,姐,你知道我是当妇产科医生的,所以对女性有着一种职业性的同情感。”
她笑着说道:“职业性的同情感?恐怕不仅仅是吧?哈哈!我们不说这个了,不然的话你会真的不好意思了。那好吧,我告诉你关于前面我那些话的几个原则。”
原则?我顿时就有了一种不明所以的感觉来。
她没有管我疑惑的眼神,继续地在说道:“冯笑,你首先要记住一点,今天我们所有的谈话都只能到此为止,这些事情仅仅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记住没有?”
我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毕竟今天我们的话题牵涉到了不少的人,何况这里面还有省里面领导的事情,特别是关于黄省长的那些事,更是不能告诉任何的人。还有就是康德茂的事情,如果他本人一旦知道了其中的细节了的话,他肯定就会感到希望完全破灭,随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就难以预料了。所以我即刻地就说道:“姐,你放心好了,我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她柔声地对我说道:“姐当然放心,不过姐还是得给你强调一下啊。冯笑,其实姐告诉你这些事情,完全是因为我觉得到了应该告诉你的时候了。你现在已经是副厅级的官员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地随心所欲地去说话行事了。从今往后你都得随时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以及你所承担的责任。我说的这种责任不仅仅是你工作上的,而更多的是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已经不再只是你一个人了,你和我,还有黄省长,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我希望你时时刻刻都要意识到这一点。”
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把这些问题谈得如此深入,如此慎重。我顿时就有了一种惶恐无措的紧张感觉。
我即刻地道:“姐,我知道了。你告诉我第二个原则吧。”
我们俩身无寸缕地躺在床上谈着这么严肃的话题,但是我们却都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好笑的事情。
她谈的确实是原则问题,很慎重,甚至关乎于我们的未来。我开始神情凝重起来,因为我知道她讲的都是对的:官场无对错,只是智慧的较量。
林育接着说道:“第二个原则就是,前面我讲的关于你岳父的事情,你必须全部忘掉。”
我顿时就不明白了,“姐,为什么啊?”
她来亲吻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柔声地对我说道:“原因很简单,前面我讲过了,那些事情都没有依据,万一不是那么回事情呢?那样的话岂不是自找麻烦?反过来退一万步讲,即使那些事情是真的的话,你就更不应该去介入了,你应该知道你那位岳父是什么样的人。一个人拥有着巨大财富的人,如果他干起坏事来的话也会是惊天动地的。况且,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人的话,那他就必然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只不过人们还没有发现其本质罢了。冯笑,你老婆已经不在了,所以一旦你触犯了他的利益了的话其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因为他用不着再顾忌你是他女儿的丈夫了。。冯笑,你不要误会啊,我说的是假如他真的是坏人的前提下。”
我真的就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震撼感觉,在想了想后我问她道:“姐,你说说,假如他真的就是那样的人,假如我真的不小心触动了他的利益了的话,最可能出现的结果将会是怎样?”
她声音干巴巴地回答我说:“你会失去一切,甚至包括你的生命。”
我全身猛地一激灵,一股寒意顿时就从心底升起。
她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胸部,“但愿他不是那样的人,但愿你能够把我今天告诉你的关于他的一切全部忘记掉,就当成是路边新闻一样一笑置之。”
我说:“姐,我知道了。我可以忘记,不过我更需要注意的是,从今往后不要再去参与他的任何事情。”
她说:“这就对了。不过你说的并不完全正确。你不能完全不去参与他所有的事情。你想想,假如他真的是传说中的那种人的话,你那样做岂不要被他怀疑?”
我急忙地问道:“姐,那你说说,我究竟该怎么做呢?”
她说道:“很简单,选择性地去做,甚至有时候你还得主动去帮他做一些事情。不过这里面也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一定要选择对你不会造成不良后果的事情。比如上次杨曙光那样的事情,你就完全可以来找我的嘛。”
我顿时明白了,看来她已经知道了杨曙光的事情是林易来找的我。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毕竟我以前与国土部门没有任何的联系,她只要细细一想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
我点头道:“姐,我明白了。不过那样的事情对你今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我说的是,万一今后杨曙光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或者是因为林易出了什么事情然后牵扯出杨曙光的事情后,对你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后果啊?”
她淡淡地笑道:“我们省委组织部每年提拔那么多的官员,每年出事情的也不少,你见过哪位领导承担过相应的责任?这其中的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可以明确地讲,在我们提拔某个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问题。”
我心想倒也是,于是便对她说道:“姐,还有什么原则呢?你一并告诉我吧。你前面讲的两条我都记住了。”
她说:“冯笑,如果你要继续在官场上发展下去的话,就一定要克服自己心慈手软的毛病。你说男人,做事情就应该干脆利落,在有的时候必须即刻做出决断,你应该知道,官场中人最要克服的就是优柔寡断、心慈手软的毛病。这样的毛病往往是致命的。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就不少,比如在鸿门宴上刘邦本来已经成为项羽刀下的鱼肉了,结果却借故脱逃,最终东山再起,把原本占有绝对优势的项羽置于死地。这里面的问题就在于项羽太过心慈手软,优柔寡断。从这件事情上就可以说明:心地善良的性情中人是不适合你死我活的战场,也不适合明争暗斗的官场。所以如果你还要继续做性情中人的话,就应该尽快官场里面离开。”
我苦笑着说:“姐,你说我现在还离得开吗?”
她仰头来看着我笑道:“你知道就好。”随即她继续地说道:“冯笑,你不要太过害怕官场的复杂与残酷,其实为官之道也很简单,如果你能够做到随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可以了,这样就会让你时刻小心做事,时刻防范自己的对手。然后在此基础之上有所作为就可以了。官场最需要讲求的就两个字,这两个字也是官场中人最应该掌握的精髓。”
我急忙地问:“姐,哪两个字?”
她回答说:“平衡。官场上的人就如同走钢丝一样,必须要随时保持还平衡,否则就会掉下去。谁能够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平衡,就可以一直顺顺当当地走下去。官场从来就是走钢丝,走过去是王,走不过去摔下来,算你活该。官场没有同情,更不存在眼泪。其实吧,形象一点地讲,官场的平衡就是在舒服与不舒服间荡来荡去,有时适当制造点别扭,也是一种策略,或者插曲,加了调味品的饭吃起来总是别有味道。呵呵!我所理解的官场平衡就是这样。”
我说:“姐,这个道理我懂,不过要真的做到却并不容易啊?你说是吗?”
她叹息道:“是啊。真的不容易。不过你想想,这不也正是官场的魅力所在吗?官场是一个充满着危险,同时也是智慧较量的地方,里面的成功者往往都是有着高超斗争经验和平衡艺术的优秀人才。所以,官场是强者最喜欢的博弈场所之一。”
我不禁惶恐,“姐,我觉得自己很难以做到。”
她叹息着说:“必须要尽量去做到。现在我给你讲一些为官原则。冯笑,你已经是官场中的人了,你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没有斗争的官场不叫官场,斗争太过猛烈的官场又不像官场,观众看着不舒服,上面也不希望你斗个没完没了,你若是动作过大,一张红牌就把你罚下场了。官场其实就是个半人半鬼的世界,不讲道义不行,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有道义,背离了道义,你会变成孤魂,被众人甩开。官场太讲道义也不行,它不是按道义出牌的。关键时候你是要背弃一些的,死守着道义,你会被道义害掉你还应该明白一点,为官者的五官跟正常人的五官不能一样,耳朵要灵,更要失聪。响在暗处的声音,你要及时帮领导听到,而铺天盖地的怨声、怒声,你要学会听不到。领导和领导之间不便被别人听到的话,你就是长着耳朵,也不能让它进去。嘴巴要甜,更要紧。眼睛要灵活,朝上看是一种姿态,朝下看又是另一种姿态,千万别拿它当一回事。鼻子要尖,该闻着的气味,再远你也要闻着,不该闻着的,就是到了鼻子底下,你也得让它感冒鼻塞不通气。官场里恭维人,是最不要脸的,再肉麻的话从官员嘴里吐出来,都有模有样,听上去还很正经,让人不得不叹服官场是个很可爱的地方,能把一群高智商人变得跟鱼丸一样没有脑子。但没有了这种肉麻话,官场就跟菜市场没啥两样,那反倒没了意思。官场更多时候就像个舞台,其实大家都是在表演,有时候比的是演技,有时候比的则是舞台效果,更多时候,比的却是态度,看你到底能不能够入戏。冯笑,这些你都要学会习惯。”
她说的这些我其实懂得,而且我也感觉到自己已经慢慢在习惯于这样的官场习气了。老主任曾经把这样的习气称为官场奴性,可是我却发现自己不可抑制地越来越奴性了。
我说:“姐,你说的这些都是非常现实的东西,而且也非常的有用。还有呢?”
她笑着说:“还有就是,官场的竞争从来不是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竞争,要想在一大堆人中胜出,要么你政绩比别人突出许多,要么你有别的制胜法宝。现实的官场哪还有别的评价标准?一切都以位子论,你坐得高,别人就情愿称臣,俯首帖耳任你指挥,你跌得低摔得残,别人只能拿你当笑柄。官场上有时候玩的就是耐心,你沉不住气,你就要乱出牌,牌一旦出手,再想往回收,回旋的空间就会很小。官场就是这样,虚虚实实,虚实结合,云一层雾也一层,你才能玩得转,没必要把不该认真的认真,但绝不能把该认真的不认真。”
她的这些东西太精妙绝伦了,顿时就让我兴趣盎然,而且还有了一种顿悟的感觉。我又问道:“还有呢?”
她却即刻来轻轻地拍打了我一下,“官场上的东西太多了,今后你慢慢去领悟吧。自己能够领悟出来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我顿时就有些遗憾的感觉,不过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嗯。我慢慢去适应吧。姐,反正今后我还有什么事情不懂的话肯定要来问你的。”
她点头道:“很多事能做,但话不能明着讲。很多话能讲,过分一点也无妨,事却不能做。有些事一定要等领导点头了你才去做,有些事则要抢在领导点头前就把它做好。个中奥妙,有味得很,啥时咀嚼透了,你在官场,也就如鱼得水了。你这次到北京来办的这件事情,我倒是觉得你现在的处理方式是对的。毕竟你们省招办同时也是省政府直管的部门,你现在要办的这件事情只需要对省政府常务会的决议负责,对分管你的何省长负责就可以了。很明显的嘛,省教委的领导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也就是出个面,表示他们参与了此事的就可以交差了。但是你不一样啊?这件事情的成败与否直接关系到你的未来,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事情办成。对了,吴双那里你暂时不要给她回话,我明天才回去,我抽个时间去和她好好谈谈再说。”
我只能把她的话理解为她是要亲自去找她,其目的是为了核实吴双究竟能不能真的帮我。所以我即刻地就对她说道:“姐,你对我太好了。”
她朝我嫣然一笑,“你和姐这么客气干嘛?”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姐,你当我们江南省委组织部一把手的事情有希望吗?”
她叹息道:“尽力而为吧。一个人的命运是自己很难把握的。哎!其实现在我很后悔,干嘛要去当这个常务副部长啊?就是我以前在下面当市委书记不就很好吗?有人说,官场上的副职如同老女人的**,看着是个东西,其实是摆设,没一点实际用。现在看来真的是这样。”
我顿时讶然失笑,“姐,你这话说的。。。。。。哈哈!不过好像还真的有些道理啊。”
她也笑,“好了。我都觉得自己已经说累了。休息一下吧。冯笑,你还可以起来吗?可以的话姐就上来了啊?”
我去到她耳边低声地道:“你用嘴巴帮我启动一下吧。肯定马上就会起来的。”
她不住地笑,“好,姐试试。”
。。。。。。
林育离开我房间的时候已经天已经要黑了。她告诉我说她晚上还有一件事情要求办,就不和我一起吃晚饭了。
我很是疲惫,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她让我不要起床去送她,随后她穿戴整齐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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