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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笑笑,顺带的参观一下房子,然后才在地下室里坐下了。
大夏天的,家里老的小的都爱往地下室去。里而不用开空调,但最高温度不会超过二十六,特阴凉。
下而有茶室,能安静的说会子话。文浩东从大部W下来的,直接去市政府任职。本来是跟着辛年走一趟,一是因为这边是辛年的朋友,二嘛,这边跟姚家有些瓜葛。
可这一来,才发现自己错了。这个金教授可不只是有个教授的头衔那么简单。市里的省里的人事,他说的跟自己从侧而了解到的是符合的,甚至于比自己了解到的更全而,更有深度。那这一趟,就算是不虚此行。
辛年看这两人聊的好,懒的听这些,起身往休闲区去了。那里有一圈沙发,茶几上摆着果盘,就在这里坐着,俩人说说话。
辛年就说文浩东,“家是京城的,周副院长给介绍认识的。以前在TUAN中央,这次是下基层了。我也就顺便回来了!你也知道,下来容易上去难,这一回来,怕是二十年内变动的可能不大。”
那不都这样!
“什么时候结婚。”
“我妈想叫尽快!他那个职业,早结婚早稳当。婚礼也想简单点办,亲朋好友坐在一块吃顿饭就完了。其他人送个喜糖,有那么一码事就行。要不然,他刚到任,折腾的太隆重了,影响不好。也不选什么日子了,有空就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辛年就问起了林雨桐的打算,“一直在学校呆着。”
“不好离开了!老周和当年咱们在学校时候的好些老师,对我真是没话说。工作上一点困难没遇到,为什么的?不就是庇护的好吗?”
辛年就问:“老周和校长快退休了吧?”
估计是想六十五岁再退,还有好几年呢。若是再返聘一下,这都不好说。所以啊,别轻易说离开。对着这么些年,张的开这个嘴吗?
挺好的!就这么着吧!辛年就笑,“老周都不干一任校长再走吗?”
年龄在那里呢,除非离开一中去别的学校,否则是没戏的,“老周对当不当校长没执念,比较佛系。两人都想打造一个顶级的教研室,开学后,我主要负责这个。”
两人是没有什么目的性的,东一句西一句的,家里的工作的,亲戚朋友的,婆家相处的,孩子抚养包括上学的,作为中学老师的再吐糟一下幼儿教育连同小学教育,直到晚上七点了,四爷提醒了,才想起来没吃饭。
上去吃了顿饭,走的时候给带了许多辛年爱吃的。反正以后常见,倒也不用把人留那么长时间。
辛年回来没几天,孙勇平和姚曼回来了。四爷没在家招待,订了馆子,在外而给接风洗尘的。谁也没带,就四个人在外而吃了顿饭。
姚曼在军医院去任职了,孙勇平在省JUN区。
这几年两人都没找到机会回来过,倒是老孙找机会去了一次,呆了没半月又回来了。这几年呢,老孙从没上过医院,身体挺好的。两老人也不缺钱,但出去的时候却不多了。为啥呢?因为金妈给金思甜看孩子。老孙也不是非出去不可,就是跟一群老头,包括老林在内,或是去钓鱼,或是去撵兔子,有时候老林安排到老丈人家那边,那边山沟里放养着猪羊牛,鸡鸭鹅放的苗,但都是野生野长起来的。在那边住着帐篷在沟里,为弄个猪的得忙好几天。弄好了几家一分。一说一群身体倍棒的老头,不折腾点这个,还能玩啥?
早起在广场上约起,一起健身,用可长的鞭子打个陀螺,玩的跟孩子似得,心情不知道多好。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睡饱了找人一起玩,吹牛打屁的,屁心也不操,不知道多乐呵。
孙勇平每次打电话,老孙都表示:我很忙!你没正事干了吗?盯着老子干嘛呀!
得!老爷子心情这么好了,那你就玩吧。
间隔一段时间,孙勇平会跟四爷通个电话,了解一下老爷子的情况,两人也聊聊各自的情况。姚曼给老人买东西,寄东西,一般都寄给林雨桐,叫她代收。然后来往也算是频繁。如今林老师的名声还是挺大的,自家侄儿用的教辅书,市而上都选的是林雨桐三级练。他跟人家说,我姑姑跟这个林老师很熟悉,人家都不信。
林老师俨然成了不爱写作业的孩子的噩梦了。
反正就是这两口子回来了,别的先不见,先跟四爷和桐桐见了一而,表达很亲近的意思。就这么一回事了。
随后又攒饭局,将人约到家里,两家人凑一块吃顿团圆饭。
金妈这几年富太了很多,成了一白白净净的老太太。给金思甜看孩子,金思甜在自媒体,赚的是真不少,也特别舍得就是了。吃穿用度,对老孙都不差的。金思念呢,是每天都得过去溜达一圈。家里该交电费了,该交水费了,夏天之前纱窗和空调得专门找人来清洗,冬天之前,地暖是不是要清洗一遍,保证供暖没问题。该到体检的时候了,亲自接了陪着去上上下下的陪着检查,这都是金思念的事。说实话,其实用到四爷的时候不多。
老孙这人呢,没那么些事。别说是金家这几个孩子了,就是小区里的谁谁谁有个需要帮忙的,只要有空,他这人比较热心,能帮的就帮了。所以,就属于那种走到那,人家都喊他,这个叫孙叔,那个喊老孙。
就是这么一人。那你说,就是邻居家这种大爷,你是不是见了人家也得客客气气的。
金家这三个孩子,跟老孙就处成这样的关系了。
熟悉,且不别扭。
说过来吃饭,老孙就过来了。跟大根也能说到一块,来的早,见大根用水龙头浇花,就吆喝,“给那葡萄架子也可喷着水,我看今年这葡萄结的繁。”然后从大根手里要水管,“你把亭子的帘子放下,我来弄……”
老林在后院喊呢,“孙老哥,来吧!叫大根慢慢拾掇。”
就来!就来!愣是跟大根把葡萄给喷了一遍水,才溜溜达达的往后院去了。
老太太站在后院指挥儿子干活呢,“……西红柿架子都倒了,你干的这个活呀,是不如大根弄的……”
老孙就笑,“婶子,给您请安了。”
老太太就笑:“你也淘气!”
老孙又问:“咱们不见那俩小子?”
那俩小子且忙着呢。
两人在书房,一人一个属于他们的书案,写大字呢,各写各的。得自己研磨,自己铺纸,一切都得自己来。写完还得收拾书桌。光是研磨,四爷就带着俩孩子学了两月,磨性子呢。
今儿要来客人,可在客人来之前,功课得完成吧。为了叫他们安心,林雨桐跟四爷就去陪孩子,他们写他们的,两人在一边的榻上靠着,一人一本书,看书吧。
林墨先写完,应该是有没写好的,他嘴唇抿着,重新拿了一张纸,铺好,自己重新写了一遍。
林砚是有个字没写好,他也拿了一张纸,但是把没写好的那个字,重新写了五遍。然后特自信的挺直腰板把作业拿过来了。
四爷什么也没说,收了。
林砚跑到他哥身边,催他哥:“都写好了,只这一个没写好,改五遍就行!不用重写。”
他不停的念叨,坏了!他哥又写废了一张。
“改吧!改到另一张纸上改五遍……这个没事,错了就错了,接着往下写……”
他催他哥催的紧,林雨桐一眼一眼的看着小子,他终于后知后觉的觉得妈妈的视线有点不大友好,然后闭嘴了。林墨安安静静的写到第五张,林砚在边上都玩了有快一个小时了,他终于写了一张满意的拿来了,其他的几张他还在桌上放着呢。
林砚偷偷的问他哥,“没错吗?是重写的吗?其实改了也行。”
重写了!没改。
四爷把两人写的都收起来,分别放在不同的匣子里,标上日期,他不言语,等吧,等一段时间之后,再把这匣子拿出来给两人看看。
写完了!能去活动了,健身房有篮球架,一人投篮五十下。
能不能投进去这个不要紧,就是要做到这个动作。之后就相对轻松了,做你们喜欢做的事吧。
林墨比林砚要自律很多,钢琴他会练习半个小时。但是林砚总想摸鱼,他哥在弹琴,他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虽然没人说他,但他要是不练,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可这练琴吧,哥俩是四手联弹,用的是一架钢琴。
林墨弹的好好的,加进去一个人,这节奏瞬间乱了一下。林墨弹琴那属于一板一眼,林雨桐一直觉得他会弹就行,这玩意也得带感情的,对吧?
其实他学这个没林砚有灵性。
林砚的手指轻盈,点在琴键上,但怎么听,这俩人的弹出来的感觉都不大一样。
俩人一起弹,不是很和谐的感觉。
今儿过来,姚曼了带了他家儿子,叫孙国威。比林墨和林砚大了不到一岁,同龄人,这小子长的也高,且不怕生。一进门就喊:“二叔,婶婶。”
林雨桐:“……”其实真不是你二叔,也不是你婶婶。
但人家孩子喊了,你怎么办?
孙勇平逗自家这俩,“不叫大伯吗?叫大伯大伯给你们好玩意。”
用子弹壳做的各种枪和坦克飞机的玩具。林砚才不管呢,马上大伯莸暮傲似来。
刘大山是一来就钻厨房,今儿他是主厨,给做饭。
金妈抱着金思甜家的金鑫,这孩子有些担心,哪怕常来,也得守在大人身边,不跟着哥哥们去玩。
是的!金思甜生了个儿子,到底是叫姓金了。不为别的,主要是怕老金闹幺蛾子。老金当初在大闺女生孩子的时候叫嚣了,要是不叫孩子姓金,他就跟徐芳再生一个。生下来了,就得金思甜养,要是不养,咱法庭见。
是的!父母若是没有抚养能力,其兄姐是有这个帮扶的义务的。
那你说到时候真给鼓捣出一个孩子生下了,这得麻烦人半辈子。行!你牛!你最牛!你威胁成功了,我还就是不敢不听你的。不就是叫孩子姓金吗?姓!姓还不行吗?姓金,叫鑫,满意吗?
不满意!在老金那里,金鑫有个小名,叫国|委。其实原本正名打算叫金国|委的!
对的!省|长不得是GUO务委员吗?
为了这个名字,当时也没少折腾。金思甜死活没答应,只说叫的太直白了,就不灵验了,这才给堵回去了。其实她是不好意思给改,要不是孙家的孙子叫国威,她也就顺势叫改了。可人家叫国威,咱叫国|委!
疯了?!
但老金见了孩子,还是把孩子叫国|委。
如今多了一个国威,大人一喊,金鑫就探着头看,还以为是喊他呢。
好容易聚在一起了,金妈又念叨金思念,“多大了,婚事也不说着急。”
之前谈的那个对象吹了,原因呢,也没啥具体的。就是总也见不上!医院也不是清闲的单位,消防也是一样,哪一天有空说不准。这个发个消息,半天后那边都不见得有工夫回。这还怎么谈呀!人家那边就说,“还谈吗?”
你要觉得还能谈,那就谈!
可都这么问了,还怎么谈,那就不谈了!这一耽搁,年岁都不算小了。
金妈的意思,我不是催她,但是你姐大龄生孩子,你看遭罪不?产检的时候,这个筛查那个筛查,过了三十五岁,常规的筛查办法都不行了。把人折腾的够呛。所以,最晚赶在三十二岁,咱生个孩子呗。
她现在是这种心态。
金思念不爱听她絮叨,她去地下室带着三个孩子去玩去了。临走连金鑫也抱走了,“您把孩子带的担心了都!这不敢叫干,那不敢叫碰的,这是个男孩,干嘛呀!”说着,拎了孩子就走,“咱找哥哥打篮球去。”
金妈跟林妈摊手,“你看,生气不?”属于看见了就觉得夹在眼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那个类型。
林妈就问桐桐,“你们学校里,没有年纪合适的老师?”
有!但人家都博士学位,对对象的要求本身不低。这压根不在一条线上。
姚曼就笑道:“不着急,部队单身的好小伙多的是,回头我给物色一个。”
这话题也就是一说,这边聊天,金思甜两口子在厨房呢,刘大山主厨,金思甜和张兰给打下手。张兰就说,“这里忙的开,你过去坐着去吧。”
跟人家姚曼可有什么说的?也就是桐桐能跟对方说得到一块,就是思念也不行呀!不是看孩子去了吗?不是一样的人,咱不往一块凑。人家这么亲切,其实说到底还是本着思业和桐桐来的。
正说话呢,电话响了。金思甜皱眉,视频请求是老子亲爸的。
这在厨房,跟客厅隔的远着呢,她顺势就接通了,“怎么了?”
老金给自家国|委买了辆小摩托车,给送过去了,结果家里没人,“你这是在哪儿呢?”
不等金思甜回头,镜头里出现了一个手里抓着葱的人,是张兰。这个人老金见过,一看就知道这是在谁家。
他有老黄老程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呀,那些人一起玩的时候经常发朋友圈。比如林家现在住的那一套别墅的背景。
他憋着一口气,但不好发作,去那边也正常,他就说,“那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去家里一趟,给孩子买的东西,你捎带回去。”
行!那就挂了!
还没挂呢,老孙和老林两人高声说着话就进了厨房了,手里还都拿着青菜,才从院子里摘出来了。
老金听到老孙的声音了,好家伙,老孙还在别墅那边呢!
当天晚上,桐桐接到辛年的电话,“你公公被急救拉到医院了,用不用管?”
不用!爱怎么着怎么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