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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凤和冯大春一起去买饭，这一路上，冯大春一直问，一直问。
最后李金凤被逼问的没有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的猜测和冯大春说了。
最后的结果，是冯大春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了耳后根。
同样的，在医生办公室的赵红玲和曹旺两个，也是脸上，都快臊的掐出血来了。
医生倒是稀疏平常，只道：“事情就是这样的！以后你们两个同房的时候，注意一些就行了，孩子会有的！”
曹旺红着脸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将赵红玲拉了出去。
医生的话，还历历在目。
赵红玲这十年来的委屈，受的有些莫名其妙。
她想哭，又哭不出来。
只是一个劲儿的发楞。
曹旺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种事儿，他作为男人都不清楚，又咋能指望一个女人，能明白一切？
想到这十年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曹旺这会儿，想去死！
他想了很多过去的事儿，脑子里，都是这些年，自己和赵红玲过得日子。
还有她妈马招娣做的事儿。
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
越想，越觉得无比自责。
赵红玲回忆的，全是自己受的委屈，差点气的哭出来。
“红玲……对不起！”曹旺拉住赵红玲的手，“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不说还好，越说，越委屈，赵红玲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瞧见了，倒也没有过多的侧目。
要知道，医院这种地方，是最多生离死别的。
大家下意识的觉得，赵红玲是遇上家人生离死别了。
哭了足足半个多小时，赵红玲的眼泪都快流干了。
整个过程中，曹旺一直陪着她，一直和她道歉。
哭完了，赵红玲擦干了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你妈那儿，你自己解释！日子还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算了！”
曹旺这会儿真觉得自己亏欠赵红玲，自然她说的，都答应，“好！我去和我妈说。”
“让她给我道歉！她打了我这么多年，我……”
一想到那些年，自己挨得打，赵红玲就全身颤抖。
“我让她给你道歉！”
“另外，你得给我买一盒雪花膏！”
冯大春的雪花膏，赵红玲到现在，还觊觎着。
曹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口袋里，空荡荡的，一毛钱都没有。
上个月的工资，已经给了她妈了。
他还要吃饭啥的，出门的时候，想着冯大春负责来回的车费，一分钱都没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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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玲，下个月我给你买吧！以后我的工资，全给你。”
赵红玲能生，那以后家里，就不会有吵架了。
曹旺的工资，也没有必要，给马招娣，用来平息她的怒火了。
赵红玲听了这话，心底稍稍好受了一些。
恰好这时候，买完午饭的李金凤和冯大春回来了。
为了方便随时吃，冯大春中午买的是三合面的烧饼，另外一个人还买了一个鸡蛋。
虽然简陋了一些，可这生活，也不是谁都负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