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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汇票,在整个北地被广泛的使用。
柯特可以在任意一座城市的商铺或金库兑现汇票,只要对方承认千法城的地位。这笔巨款约等于一名中级法师的全部财产,就算是拥有法师塔的阿比斯积攒了一生,也就存下不到五万枚的金币而已。
在一干盗贼的火热目光中,柯特从容的离开。他甚至胆大包天的伸手,去搂凯莉的纤腰。虽然柯特终究没能得逞,但还是引来一阵咬碎钢牙的诅咒声。凯莉的追求者并不少,暗恋她的更是数之不尽。
“这是你的,不用找了。”
在地下拍卖场附近的下水道里,柯特递给凯莉一卷价值两千金币的羊皮卷汇票,让凯莉喜笑颜开。等到比龙还爱钱的女人离开后,柯特往出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几条黑影从下水道的各处现身,手里拿着短弓或者细剑。领头的是汉密尔,凯莉的盗贼同侪。他熟练的把玩着一把匕首,凶相毕露的说道:
“不想死的话,就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不管你是怎么糊弄凯莉的,我都要你付出代价!那个**早晚是我的人,你这是自寻死路。”
汉密尔的脑筋显然不太灵光,以至于讲出来的话前后矛盾。柯特的回答是抽出元素法杖拄到地上,让盗贼们露出畏缩的表情。在千法城里杀害一名法师可不是闹着玩的,没准就会被审理法师抽筋扒皮,再砍下脑袋挂到城门上。
“原来你是凯莉女士的追求者。”
在稳定下局势后,柯特慢慢的开始说话。他把流淌着银光的眼睛藏在风帽后面,略带讥讽的说道:
“我认为你不适合她,最好能急流勇退。不过在目前的形势下,我得承认你占了上风。给你们所有的钱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们真的想跟我决一死战。输了,你们会被烤成焦炭。赢了,你们会被送上绞刑架。嗯……经过慎重的考虑,我想提供一个折中方案。——一千金币的买路费,我们从此两清。怎么样?”
“一万!”
汉密尔歇斯底里的咆哮,污浊的双眼里迸出了血丝。柯特装出犹豫再三的样子,最后点点头,不太情愿的说道:
“好吧,成交。比起姓命,金币是次要的。”
说完,柯特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硕大羊皮卷。他把羊皮卷远远的抛给汉密尔,看着其他的盗贼纷纷围拢过去。
‘我能榨干这个家伙!’
柯特的退让带给了汉密尔信心。汉密尔舔舔嘴唇,迫不及待的解开丝带,打开了羊皮卷。他计划继续威胁柯特,直到榨干最后一枚铜币。但在突如其来的猛烈火光中,羊皮卷在汉密尔的面前炸开,化作一朵死亡之花。
这是等级三的法术,爆裂符文。它能把任意文件转变成死神的邀请函,将胆敢阅读的傻瓜炸成灰。柯特本想把这招用在怪物联军的老大身上,将一份精妙伪装的战书送过去。可是那场战斗根本没有谈判的机会,因此只能转赠给汉密尔和他的盗贼同伙们。
“不用找零了。”
当半径超过三米的炽浪席卷过所有的盗贼后,柯特迈出了脚步。他无意给濒死哀嚎的劫匪们仁慈一击,只是愉快的前进,自言自语的说道:
“魔法是种艺术,我太喜欢这句话了。”
在接下来的一星期里,柯特重新埋头于修行。期间他逐步把通用汇票转为现金,让钱包鼓起来不少。柯特对薄薄的羊皮卷存有疑虑,他只相信实实在在的金币。要是没有容量巨大的次元腰袋,恐怕柯特会被成堆的金币活埋。
松弛下来的柯特不再有压力,于是他找来四名自学至今的学徒,考验他们的进展。表现最好的三号已经掌握了施法的理论基础,为此柯特奖励了她五枚金币。这是学徒们意想不到的慷慨馈赠,三号花了很久才确信柯特没有耍她。这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顿时兴高采烈,在另外三名学徒的簇拥下奔出房间。柯特微笑着目送他们,觉得内心有股暖流在涌起。
‘我不希望这些孩子吃苦,真的。’
抢在阿妮发问前,柯特通过灵容发出了心灵短讯。他停了一会,又继续感应道:
‘我也没想过靠孩子来赚钱,他们应该活得更好。因为我会想象,假如有一天,我有了孩子的话,我会怎么样对待他。这是人的天姓……把孩子送进地狱的人贩子应该死绝!’
‘你有客人来了。’
阿妮默默的倾听,接着忽然送来了与主题无关的信息。于是柯特走到窗边,看到了四名不速之客。他们是精灵芙蕾蒂亚,铁卫霍格和麦迪逊,以及刺客昆汀。
来者不善,柯特隔得老远就感到了杀气。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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