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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舟自然是看见楚萌萌眼角滑落的那串泪珠的，但是，他只是拧眉。
女人掉眼泪，只有舒心暖才会他心痛，除此之外，没有谁的眼泪能影响他的情绪。
“沈茜，如果你有什么难事，监管给我说。”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伸手拧拧眉，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楚萌萌见状，心里想，莫非她动作太快了，夜寒舟并没有看见她流眼泪？按说，她有着一张和舒心暖差不多的脸，据说，他对舒心暖护得眼珠儿似的，舍不得让她流一滴眼泪。
既然如此，他怎么能对她掉泪无动于衷？
一定是他没有看见。
楚萌萌心里这么想着，眼泪哗哗流出来，双肩不停抽动，伸手捂着嘴巴，一副在竭力忍住哭泣出声的模样。
夜寒舟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除了舒心暖，别的女人的眼泪他看了会觉得心烦。
如果这个人不是于他有恩的沈茜，他早就起身走人。
“沈茜，你到底在哭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不耐烦，他的耐心都用在舒心暖的身上了，对于其他女人，他没有丝毫耐心，对沈茜也算是例外了。
楚萌萌听闻夜寒舟的声音，突然间就哭出声来，哭的梨花带雨，大有停不下来的趋势，她就等着夜寒舟靠近她，安抚她，然后她就投入夜寒舟的怀抱，躲在他的怀里哭，趁机和他亲近，撩拨他。
她是想得这么美好，然而，夜寒舟却不安牌里出牌。
看了哭泣的沈茜一眼，猛地起身，“等你情绪稳定了再说。”他抽身走人。
楚萌萌傻眼了，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有那么几秒忘记了哭泣。
“夜大哥，你别走……呜呜……今天是我父母亲人的忌日……呜呜，夜大哥，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若是连你也嫌弃我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楚萌萌这话成功拉住了夜寒舟的脚步。
他回头审视着沈茜，叹息了一声，眸底的不耐烦消去了不少。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在父母的忌日里能不伤心？
他母亲去世后，在她的忌日那天，他父亲和他，乃至整个夜家都会消沉几天，更何况，沈茜就在这一天同时失去了所有亲人？
她悲伤难过也正常，他倒是能理解。
他又折回去，走到床边，抽了纸巾递过去，声音依旧冷冽没有多大起伏，“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楚萌萌接过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夜寒舟又去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
看着男人握着水杯，那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手，鼻尖嗅着来自男人身上清冽阳刚的气息，楚萌萌一颗心尖儿忽然扑通扑通乱跳。
这个男人靠近她，总让她有种梦幻旖旎，春心荡漾的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恨不得立即将他扑倒。
“喝点水。”见沈茜看着他手里的水发呆，夜寒舟又提醒了声。
“呃，谢谢……”楚萌萌回神，心里一惊，赶紧接过夜寒舟递过来的水，猛灌了几口下去。
冷静，冷静，千万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