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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前读书的时候见过几次。”
“噢,我懂了,你们家是世交对不对?那就难怪了,难怪之前都没见过你!”顿了顿,她又说:“还没好好跟你介绍过,我是隐国皇家艺术学院毕业的,做珠宝设计,前年刚回国,现在在泞州开了自己的原创珠宝店,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等回去了什么时候有空,你到我店里看看。”
苏苏很热情地划开手机,又打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
梁桢看了眼,说:“抱歉,我没有微信。”
苏苏:“……”
女孩表情僵了僵,但到底得顾着涵养。
“没有微信啊,那没事,回头留个电话也照样可以联系的。”她说完捞了下头发,大概是想掩饰尴尬,掩饰完又问:“对了,你是在哪儿念的大学?现在在哪儿高就?”
梁桢突然觉得刚才吃下去的那片贝肉有点腥。
她喝了口酒把腥味往下压了下,笑着回答,“我没有念过大学,只有高中学历,高就也谈不上,现在在一家二手中介机构卖房,苏小姐最近有考虑购置不动产吗?有需要的话跟我联系,无论是新楼盘还是二手房,或者店面也可以,我都能帮你搞定。”
女孩:“……”
这次她脸上的尴尬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下去了,讪讪笑着举了下酒杯,“那什么…Kelly她们在叫我,我先过去。”
梁桢还大方跟她碰了下杯,笑得一脸畅然,可等人走后她放下杯子,转过身去。
此时身在露台,后面是泳池美酒欢声笑语,眼前却是星空和大海。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
“怎么了?”
腰上突然环上来一条手臂。
梁桢转过身,男人俊朗的面孔就到了面前。
“没什么。”
“是不是觉得很无聊?无聊的话我陪你先回去。”
“那怎么行,你是岛主,怎么可以先离席!”
钟聿被她逗乐了,搂着梁桢的腰凑到她耳朵边上,“其实我也想回房间了,这里太无聊,我们回去做点更有趣的事。”
“……”
于是等几对男男女女意识到“岛主”不见的时候,钟聿已经把梁桢拐回了卧室。
两人僵在浴室门口。
“我不穿!”
“穿嘛!”
“不穿!”
“就穿一次,今晚,算是给我过生日!”
“你根本不是今天生日!”
“我提前过不行吗?Honey,宝宝,就穿一次给我看看!”
钟聿又求又拜,满口恶心的称谓。
梁桢拎着手里薄薄两片东西,脑子里突然浮现某个场景。
他不提这事她倒快忘了。
梁桢:“你是不是一直有这恶趣味?”
钟聿:“什么恶趣味?”
梁桢将那两片东西拎着搁钟聿面前晃了晃,“就这个…这种很奇怪的…衣服,你是不是经常会让不同的女人穿给你看?”
钟聿:“???”
他冤枉啊。
在此之前他连女人都没有,怎么可能让谁穿这种给他看。
“我没有!”
“没有吗?”梁桢嘶了声,“可我之前在你的衣帽间里翻到了一条丁.字。裤,红色的,还是网纱透视款!”
钟聿:“怎么可能!”
梁桢:“怎么不可能,上次你让我去你那边找钥匙,我亲眼看到的,跟你的内.裤卷在一起。”
这事当时没觉得怎样,这会儿觉出味来了,心里多少有些怪异感。
“我没法满足你这种恶趣味,自个儿留着吧,不过我想应该有不少女孩子愿意为你穿!”梁桢将手里两片东西扔回给钟聿,自个儿拿了手机去了阳台。
钟聿站在原地,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可能,他又没带过女人回住处过夜,怎么会有这种不明物体出现在衣帽间?
岛上信号不大好,加之国际长途话费又贵,所以梁桢出来之后每隔两天才会跟豆豆联系一次。
算着时差,国内这个点应该要中午了。
梁桢拨了何桂芳的电话。
“喂…”
“喂,妈妈!”小孩的童声清脆好听,“你在哪儿呢?”
这个问题几乎每通电话里他都要问一遍。
梁桢站在二楼阳台,能够听到海浪声。
“妈妈现在在一个岛上!”
“就是之前酷叔叔说的,四周都是海水的地方吗?”
“是的。”
“那你是坐大船去的吗?”
“不是,坐了飞机。”
“啊?你坐飞机去岛上啊?像鸟那样飞过去的么?”
梁桢被豆豆这个思维逗笑,“是的,就是飞过来的。”
话费太贵,时间宝贵。
梁桢赶紧又问,“你呢?这两天在桂芳婆婆那里有没有听话?有没有想妈妈?”
“豆豆有听话,但是很想妈妈,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么多年,尽管梁桢很忙,但一直咬牙把豆豆带在自己身边,这次应该是小家伙离开她时间最久的一次,算算都快五六天了。
“妈妈也很想豆豆,我们再忍忍,后天就回去了。”
“哇……豆豆不要……豆豆现在就要见妈妈!”
上一秒还能好好说话,下一秒就开始嚎啕大哭了,梁桢有些无措。
“豆豆。”
“坏妈妈…坏妈妈…”
“豆豆你听我说,妈妈只是…”
“不要听不要听,你都不回来,你就是个坏妈妈…”哭声渐响,隔了大半个地球都觉得小家伙好悲伤。
梁桢也不是感性的人,可孩子在那边哭,她哄不住,不知道怎么眼眶跟着也湿了。
“豆豆,豆豆听话,妈妈是去工作的,要给豆豆读书学钢琴,过几天就回来了。”
应该是何桂芳在那边哄孩子。
之后电话被转了过去,“桢桢啊,听你声音孩子就撒娇了,要不你先挂吧。”
梁桢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跟豆豆交代了几句,直接把电话掐了。
那边何桂芳好不容易把豆豆哄住,卧室的房门突然开了,阴着一张脸的陈佳敏走出来。
“死孩子,哭完没?哭完告诉姐姐,刚听你电话里讲,你妈是不是在什么岛上?”
豆豆还在一抽一抽地抽着气。
“是…是…在一个都是海水的…岛上!”
陈佳敏咬着牙,重新走回房间把门撞上,掏出手机,朋友圈刚有人更新了一组图片,黑夜阑珊的灯光下,奢华的私人泳池趴,俊男美女聚在一起,而其中有张图片刚好拍到了钟聿,他右手环了个女人,尽管只有一点侧影,但她将图片放大,很快就确认侧影的主人就是梁桢。
果然!
……
钟聿去了阳台,见梁桢正在拿手指捻眼角。
“哭了?”
“什么?”
日,还真哭了!
“行了我道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衣帽间里会有丁.字.裤出现,但我向你保证,我真没带过任何女人去那过夜。”
“……”
“你不信?”
“……”
“那我发誓!”他抬起两根手指,与耳齐平,“这么多年,我,钟聿,真的只有你梁桢一个,就连做春.梦也只跟你做过,此心可鉴,日月为证!”
他对着远处那片海,头顶那片星空,发这种幼稚又无聊的誓。
梁桢真的……刚被吹干的眼泪又出来了。
这次是被他气得笑哭的。
“你白痴吗?”
她握住钟聿的手将其摁下,却踮起脚尖,精准地吻住眼前的男人。
这次不是面颊,也不是嘴角,而是唇!
钟聿顿了下,很快开始激烈回应。
楼顶传来男女的尖叫声,应该是有人被扔下泳池了。
每次泳池趴都是这些无聊的老梗。
又吵又烦又无趣!
钟聿掐着梁桢的腰一路从阳台亲回卧房,双双倒到床上的那一刻,他俯身含住梁桢的耳根。
“要不要把那条吊带袜穿给我看看?”
梁桢双手在他胸前一撑。
“你再提一句试试!”
眼看她又要生气了,钟聿赶紧求生,“好,不提,不提,以后再也不提!”
……
泳池趴持续到半夜,第二天上午补觉,除了梁桢之外一个个都睡到日上三竿,下午在海边烧烤,晚上直接沙滩上支了篝火,第三天出海,岛上有配游艇,把他们送到深海处,海钓的海钓,浮潜的浮潜。
梁桢发现这些二世主玩是真会玩,但他们的玩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瞎玩”。
仅两三天的短暂相处,她发现同时精通三国语言和一门乐器似乎都是最低配置,除此以外有取得PADI浮潜证书的,获得国际私飞驾照的,从帆船到冲浪,个个身怀狙击。
玩是真的会玩,却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
离岛的前一晚,晚饭是晚宴性质,地点设在餐厅。
前两天要么比基尼泳裤,要么大花裙裤衩,但晚宴就另当别论了。
梁桢总算知道为什么在纽城那晚钟聿要带她去挑礼服。
那位台湾腔和东北话自由切换的女设计师,尽管说话风格有些大胆,但眼光很好,做事也细致,她同时给梁桢挑了好几款,有浅色系,也有深色系,有保守派,纯情派,当然也有性感派和冷艳风。
梁桢把钟聿关在楼下,自己窝在楼上收拾。
隔了大半个钟头。
钟聿正插兜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听到高跟鞋踩大理石地面的声响,他转身,梁桢从楼梯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