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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却没有当真,别说养剑阁这么离谱的事情了,便是旧天庭的事情他都不信。
事实上,在许多洞天福地,关于旧天庭是否存在存在严重的分歧,因为除了一些传闻之外,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旧天庭真实存在过。
玉书并没有在这上面浪费口舌,而是笑着说道:“北宫,你我也算师生一场,在我这里你也读了许多圣贤书,而且整个剑冢洞天,你是唯一一个理解我的人,一直以来我将看做学生可不承认是你先生,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我将你当做知己。”
“先生!”
北宫策起身作揖,同时道:“先生请放心,关于周小昆将会被问剑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亲自盯着,不会让那些老东西搞东搞西使手段的!”
“这个不用你管,因为我玉家玉颦与墨家墨香都在暗处,另外那个忘剑楼主人也不是寻常人,有他们在自然会保周小昆安全无虞。”
玉书说道:“如今我所担心的是玉箫与周小昆回来时带回来的消息,如今许多洞天福地都发生了大师,天幕之上忽然出现门户,两座天下融合,若是没有文庙坐镇的天下,便丝毫没有办法。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如果剑冢洞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来阻挡?”
北宫策微微皱眉道:“先生的意思是?”
玉书说道:“我会想办法送你去周小昆所在的天下,或者是找来能够代表那面文庙的人,届时你要代表剑冢洞天交涉。”
“好,学生知道了。”北宫策点了点头。
玉书笑眯眯的闻了闻那酒瓶中的酒香味,一脸占了便宜后我很开心的样子,着实把北宫策气的够呛。
其实很久之前就如此,只要是与玉书单独相处超过一个时辰,他便必然会被自己这个先生软硬兼施骗点东西过去。
虽说已经习惯了,不过作为先生的学生,北宫望倒是也想占点便宜的。
嗯。
稍后他便要去雄浑城了,从周小昆那里占点便宜应该是没问题的。
安静的几天过去了,这些天每天都会有人来到忘剑楼,当然不是来问剑问拳的,而是来听周小昆言说武道的,总之如今雄浑城的纯粹武夫都算是周小昆的弟子了,当然其中也会藏着几个剑修,八成是来打探消息的,对此周小昆也没有理会。
因为周小昆不仅仅是言说武道心得,更是会讲一些道理。
比如有人问道,如何出拳才会最快。
周小昆便告诉他们,当你占着道理的时候,你出拳心中便不会有顾忌,便会最快。
那么道理又要如何说?
其实也很简单,从最基本面的说,你走在路上好好的,被一个小孩子吐了一身的口水,你会出拳打那个小孩子吗?
当然不会。
但是当你看到小孩子的爹娘就在身边可却不管教,那么你就要问问对方为什么不叫孩子道歉。
如果对方真的叫孩子道歉了,也要看对方态度如何,是敷衍了事还是真心管教孩子。
那么只是敷衍又怎么办?
便继续与他们说道理,告诉他们人生下来便如一张白纸,最先在这张白纸上书写的便是孩子的爹娘,写上去的道理,那么孩子长大了便会明辨是非,可如果写上去的是一些负面的东西,那么这孩子长大后便会吃亏。
这样一来,道理也算掰扯清楚了吧?
可如果对方还是没有意识到错误,又该怎么办?
周小昆告诉他们,这个时候就不需要在讲道理了,而是要为自己出拳了,也为那个孩子出拳,为自己出拳是因为自己吃了亏而且没有得到该有的态度,为孩子出拳是因为爹娘是在坑害孩子。
打死倒是不至于,甚至不用打出内伤,但苦头一定不能让他们少吃了,不然是不长记性的。
有人就又问周小昆这样不是会很累,而且也太不爽利了。
周小昆听闻后淡淡一笑,坐在太师椅上的他喝了一口茶水,又吧唧了一口烟杆子,这才说道:“自私的人最轻松,便不会感觉到累,就如那些歧视纯粹武夫的剑修们,他们指使你们去做脏活累活的时候很爽利吧,但是你们是不是很难受?生而为人,我们尚且不想被人凌驾,他人便也如我们一样,所以我们便不该凌驾他人。剑修的剑,武夫的拳,要为弱者而出,而不是向弱者而出。或许你们会问,那么刚刚我说的那对爹娘不就是弱者吗?错了,当他们骄纵孩子,并且无视他人感受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是弱者了,而是正在向恶人走去。”
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剑修,他怀里抱着一柄剑,显然就是一个剑修,此时嗤笑一声道:“说的什么狗屁道理,按照你的意思,现在我骂了你,然后我再诚心道歉,你便不会出拳出剑了,对也不对?”
“你可以骂一个试试。”周小昆一跳眉毛,看了眼那名只有下三境的剑修,他正需要一个出头鸟。
“我干你娘!”那剑修破大骂。
周小昆点了点头笑道:“阁下这獐头鼠目的面相,开张嘴呲着像是吃了大粪的黄牙,怕不是你爹是屎壳郎你娘也是那吃大粪的狗吧?”
“你怎么骂人,不是讲道理吗?”剑修面红耳赤。
周小昆却是说道:“讲道理是对事不对人,而你摆明是对人不对事,那便不是要与我讲道理,是要与我吵架,巧了,我对吵架一道的境界怕是已经过了超凡三境。”
“好,你要骂,那我便……”
“那什么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一开口就有臭气弥漫,不知道周围的人已经在躲着你了吗?”
“我……”
“我什么我,连话都说不利索,你还学别人吵架?”
“有种让我说完你再插嘴!”
“苍天啊,你那张臭嘴谁愿意……!”
“噗……”
那剑修竟然怒喷出一口鲜血,道心不稳了。
周小昆用烟杆子向那剑修一指道:“诸位纯粹武夫都是我周某人的同道中人,我等坐而论道,你却偏偏舔着你那张神憎鬼恶的脸来凑热闹,我们没赶你走已经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你却又偏偏要满嘴喷粪,你喷就喷了,我只是说了你几句你就到新崩裂吐血了,我看你还是不要修行了,打听一下雄浑城内哪家产粪量大,你去吃了便是,至少你还能吃个饱!”
锵!
那剑修忍无可忍,直接抽出了佩剑,怒吼道:“姓周的,我跟你拼了!”
“好!”
周小昆说道:“我便站在这里不动,便这样被你刺三剑,若是三剑过后我没有事,你便自断本命飞剑,你敢也不敢?”
“我……”那剑修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周小昆一笑道:“哦,我知道了,你可能还没有本命飞剑,你脸本命飞剑都没有还敢说自己是剑修,你要脸不要?”
噗!
那人又喷过一口鲜血,再看周围的人都在耻笑他,顿时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便只能转身便跑。
只不过忘剑楼门外的地面上做满了人,他这一跑便摔了个跟头,然后便被一名武夫当头一拳。
“住手!”
周小昆见更多人想要动手,便起身道:“让他走,不然传出去好像我们纯粹武夫以多欺少一样。”
那名剑修失魂落魄的走了,人群中隐藏的几个剑修都低下头,生怕被发现一样。
周小昆却是伸出手道:“第三排左面第七个,就是你,被到处看了,墨绿色长衫那位,我见刚刚那位一直在看你,想必你们一定是要好的朋友,或者说你们是一伙的,那么他都那么惨了,你就不打算为他说两句话吗?”
那人低下头闭目养神,就跟没听到一样,而且也没打算走。
这才是聪明人,宁可做一个狗皮膏药,也不会出这样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