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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聿看着夜缪这般模样，知晓她是一定要知晓了。
他转眸，看着齐岁，“说。”
齐岁转身，说：“那死婴的状态，与太子妃的死婴状态一样。”
夜缪心里一颤，“明嬅滢？”
“是的，王妃。”
夜缪惊了。
她转头看帝聿，眼睛睁大，“明嬅滢生的是死胎？”
这是她无论如何想都想不到的事。
帝聿收拢抱着她的手，低声，“嗯。”
“怎么回事？”
如若说齐岁不说起明嬅滢，她可能到现下都还未想到这个人。
她几乎把明嬅滢给彻底忘了。
帝聿握着她的手，贴在她的肚腹上，“明嬅滢产时，你我正在辽源。”
“她夜里子时生产，生产之时难产，三日后产下一女婴，死胎。”
“女婴全身乌黑，身上爬满黑丝，当时便被帝华儒秘密处理。”
夜缪身子不受控制的颤起来。
女婴，死胎……
这样的话，仅是听着，她便觉得难以承受。
似乎感觉到她心绪的震荡，她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下。
这一动，帝聿僵住。
这是这孩子，第一次动。
夜缪也感觉到了，她也是僵住。
那原本充满不安的心在这一下后变得安稳，激动。
她抓住帝聿的手，说：“王爷，你刚刚感觉到了？”
“我们的孩子，动了。”
帝聿看着夜缪的肚腹，三月了，她的肚子有了一点点凸起。
虽说夜缪未有怎么吃东西，但孩子还在在长大。
“嗯，动了。”
帝聿眼眸里冰凉不见，里面的墨色似变得柔软。
夜缪脸上浮起笑，“呵呵，她动了，她真的动了。”
“王爷，我还以为，她要一直这般安静呢。”
孩子的这一动给了夜缪很大的力量，她似乎不怕了。
“王爷，你继续说，我要听。”
“好。”
帝聿张唇，“生产三日，明嬅滢气血耗尽，昏睡过去，血流不止。”
“太医院束手无策，师兄亦未有办法。”
“明嬅滢在生产两日后，去了。”
夜缪听着，心中有些唏嘘，有些怅然。
明嬅滢是个明艳的女子，亦是个直接的女子，未曾想，就这般去了。
突然，夜缪脑子里划过什么，她看向齐岁，“齐岁，你刚刚说苍州也出现了明嬅滢这样的情况？”
“是的，王妃。”
“那意思就是……这件事与乙罗有关？”
说着，夜缪抓住帝聿的手，看着他，“王爷，那对付乙罗的药，可有找到？”
“找到了。”
夜缪点头，思索着说：“乙罗有神力，但那几味药对她定然有用。”
“虽说不能致命，但上次珍珠重伤她，再加上这几味药，把她控制住，应是可以。”
“只是……”
夜缪眉头皱紧，“之前明嬅滢肚子里的孩子，应是她的手笔，这次苍州的有孕女子，也是她的手笔。”
“她要用这些未出世的生命来让自己强大，这种法术，极为阴毒，功效极大，但反噬也大。”
“我猜，她现下让我们知晓这消息，想必是有了万全之策。”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