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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米德深嗅了一下身上的工服，“铁锈和润滑剂……没办法，天天和机械打交道，这些东西都少不了。喏，你的剑在墙边放着。”
里哈拿起长剑，看了一眼剑刃，寒气逼人，剑身映出他的身影。
“你也是，枪械制造已经成熟了，你完全没必要再使用枪械。”可米德颇有微词。
作为工程师，他时刻要往前看。
与枪械比，这种长剑真的太粗糙、简陋，工艺简单不说，威力也远不能与枪械比。
“子弹总有打光的时候，但只要我的手里有剑，我便会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武器能有多大威力，要看使用者的能力。长剑在我手里，远比那些枪械的武器更大……你不信吗？”里哈见可米德视线飘忽不定，忍不住开口。
“不信。”可米德很干脆地回答。
“要不，我们俩比试一下？我就用这把长剑，至于你，随意，只要你高兴。”
“……”可米德翻着白眼，上嘴唇的胡子随着鼻孔冒出的长气而起伏，“我为你打造武器，不是让你杀我的。”
“可是，这把武器，啧啧……对了，可能过两天，我还会再要一把武器，你提前准备好吧？”
“嗯？你要做什么？”可米德警惕地看着里哈。
“哈，也没什么大事。”里哈舒展筋骨，“刚才泽鲁塔委托我去一趟下界……”
“啊？那你的事……”
“不急一时。”里哈摇头，“短时间内，你也死不掉，对吧？”
“你在咒我？”
“怎么可能？我们两个可是一荣俱荣……”
“小心，别让其他人听到。”可米德压低声音。
“怎么可能？我留意着呢。今天就先这样，其他事等我从下界回来再说。不过，这次的任务，也不太简单。”里哈撇了下嘴。
“搞的定？”
“那当然。在阿尔贝丹，还没有什么可以对我造成威胁。就是……有点麻烦。”里哈挥了下手。
去下界找凶手……真的有那种东西？
里哈也不确定，他只希望这次不要白跑一趟。
……
红发女人端着一盏红茶，坐在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不觉间，树枝上的枝叶已经全部落下，联想到自己，颇为伤感。
枝叶与树枝的关系如此之密切，尚会生死永别，更何况人与人呢？
“缪尔修斯，不要怪我狠心，只是别人已经怀疑到了你的头上，就算我不推你一把，你也会被找到，我不过是加快了这一进程罢了。寒冬已至，树叶没必要再保留下来，等到明年初春，树枝又会长出新芽。到那时，我应该也会有新的办法。缪尔修斯，请不要恨我……不，我这么漂亮，你一定会原谅我，对吧？”
红发女人喝了一口红茶，眼睛眯起，“我为你准备了最好的红酒，请一定不要让我失望，缪尔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