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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号狗腿子吗？”
这个问题让厉江寒为难：“这，这不是江阿姨的葬礼嘛，哦，在她的葬礼上打她女儿，这事儿……说不过去。”
“你都知道这事儿说不过去，你让我去做？你以为我是在纵容江莞？我只是想让江阿姨在最后这一程，走得能了无牵挂。”
待她入土为安，该算的账，一点都不会落下的。
虞远征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走吧，估计其他人都在等着呢，江莞，真是疯了。”
确实，江莞疯了。
她被女保镖架进了殡仪馆的休息室，而此时，厉中霆与云子轩都在，卢小昭也在。
看到江莞这副德行，三个人都有些意外。
“你这是怎么了？”
卢小昭皱眉问道。
一看到卢小昭，江莞就哭出了声：“他们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我妈死了，再也没人护着我了！”
一边哭着，江莞一边看着母亲的遗像哀嚎。
“妈，你睁眼看看，你看看我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你所谓的好朋友，你所谓的托付，在你死后都变了，没有人再照顾我了！”
被江莞闹得心烦意乱，卢小昭也有些气。
“欺负？谁能欺负你？江莞，你搞清楚，现在到底是谁在帮谁？这是你妈，结果丧事都是我们这些外人在打理，你这个当女儿的，还以此来要挟别人。”
卢小昭越说越生气，她拔高声音说道：“你欺负我儿媳妇的事我还没与你算账呢，但凡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少说几句吧，先让她签字火化吧。”
厉中霆低声提醒自己的妻子，这费大力气带江莞来，不就是为了送江如月最后一程嘛。
风光了半生的人，死后不能就这么走了，该有的还是得有。
“江莞，你去签个字，让你妈安心走吧，这丧事事宜都布置好了，你要做的就是给你妈守孝。”
云子轩看着江莞说道。
看到云子轩，江莞就想到云薇暖嚣张的模样。
她冷眼看着云子轩，说道：“你知道你女儿有多嚣张吗？你就教出那么个女儿来？”
“我女儿是好是坏，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我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敬重你妈的人品，至于你？若不是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我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我觉得脏！”
云子轩毫不客气说道。
江莞真该庆幸自己有个妈，不然，就她这德行，不知道被打死多少次了。
“等你妈下葬后，你给我滚蛋，滚得远远的，这辈子最好都别出现在我面前，再敢招惹我女儿，我不介意打女人！”
云子轩放了狠话，不是恐吓，而是实话。
他整个人平日里和气，但真要触及他的底线，他比谁都狠，把你谁都豁得出去。
在这样凌厉的气势下，江莞竟然语窒了。
她本想再反驳几句，奈何云子轩眼神凛冽，吓得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在这当口，厉啸寒等人进来了。
“怎么这么久？”
卢小昭不悦说道，接个人这么久不说，而且江莞还这副打扮进来了。
这哪里是给自己的亲妈送葬，这根本就是要出去卖的！
瞧瞧，瞧这性感露骨的睡裙，瞧这惹眼的大红色，呵，在自己亲妈的葬礼上穿着红色性感睡裙，估计江莞是独一份的吧。
“去，你俩，带着她换身衣服，别给她妈丢脸！”
厉啸寒指挥着两个女保镖，让她们带着江莞去换衣服。
“不，我就不换，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在我的床上将我带出来的，你看了我的身体，你要对我负责！”
江莞叫嚣着，挣扎着，像是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厉啸寒嗤笑：“负责？你配吗？需要远征帮你回忆下事情的经过吗？”
说罢，他对保镖继续吩咐：“如果她不配合，你们可以采用任何手段，我只要结果就好，至于她，有口气参加葬礼就行。”
保镖得了命令，也不管江莞的挣扎，俩人拖着江莞，在她的挣扎之中，将她带进了更衣室。
里面传来江莞的怒骂，还夹杂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你们混蛋，你们竟敢打我！”
“胳膊，我的胳膊快要断了，你们松开我！”
“谁踩着我的腿了，疼，好疼！”
……
没人理会江莞，卢小昭看着厉啸寒，皱眉说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江莞？这个女人，已经彻底疯了，留着她，你和暖暖迟早得出问题。”
江莞与当初的杜若不一样，也和朱砂不一样。
那两个女人哪怕再闹腾，但好歹还有脑子，还有理智，还知道怕。但江莞，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