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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叶翎对华藜微笑。
听到这声“姑姑”,华藜神色微怔,叹了一口气,在叶翎身旁坐下来,看向祁逊时,目光依旧很冷。
“小叶,谢谢你相信外公……”祁逊哽咽着说。
“姑姑对外公有所怀疑,外公便把她的质疑都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叶翎说,“姑姑最开始问的,关于她的父亲当年把孩子交给外公时,说的那件最重要的事,也就是他的儿子绝对不能跟纯阴之女结合一事,外公的确没有告诉过我。”
祁逊深深叹气,“我这两日,脑子混混沌沌的……”
“是,我理解,外公遭受多年折磨,终于得见天日,身体确实虚弱不堪,一时忘记那件事,也实属正常。”叶翎微微点头,“不过,外公不主动提,无妨,为何我专门问起,外公都不讲呢?关于端木尹的身世,对于除掉他极为重要,我问过外公两次,当时外公认真回忆,跟我讲了所知道的事,虽然其中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我信了那就是全部。如今看来,唯一有价值的,也就是友人托孤时的那句嘱托。方才姑姑提起时,外公并未否认,说明外公没有选择性地忘记这件你们口中最重要的事。那,就是选择性地故意隐瞒我?”
祁逊不住地摇头,嗫嚅着嘴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华藜冷哼,“方才不是说得天花乱坠吗?继续解释啊,你为何瞒着小叶那件事?”
“我开始以为端木尹已死,有些事,没有多想。”祁逊深深叹气,“今日得知他还活着,说实话,我当时心中不安,思绪很乱。我承认,经过这么多年,我很怕他,甚至听到那个名字心中就会揪紧,我怕他又抢走我的一切,毁掉我的所有,杀害我的亲人……我也从未想过端木尹和叶晟之间会存在什么关系……小叶,我发誓,我绝非故意隐瞒……我这个年纪,这样的身体,醒着的时候,脑子都是乱糟糟的,一时想到这里,一时想到那里,又总忘不掉你舅舅他们惨死的样子……”
祁逊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华藜冷冷地说:“编!你接着编!不如我来给你一个解释。你不可能忘记那件事,你不说,是因为你不敢说!端木尹告诉过你,叶缨的儿子百里夜宸是蛊王体,你知道你多年前的计划在你缺席那些年中,机缘巧合竟然成功了!且知道你的外孙女很出息,你在等着她们救你!你等到了,若是我不出现,端木尹那夜死去,你完美伪装,养好身体,想做什么都轻而易举!你当然不会也不敢说出那件事,因为只要你说了,小叶他们定会立刻想到蛊王体的诞生并非意外,而叶晟偏巧身世成谜,这些事情放到一起看,离真相就不远了!”
“姑姑知道我家宝宝是蛊王体?”叶翎挑眉。
华藜点头,“我从天沐国找过来,见过一些人,这件事已不算什么秘密。我按照父亲的遗愿找祁逊的养子端木尹,因为他最符合我父亲所述的被送走那个儿子的特征。但蛊王体并非端木尹的后代,却生在了叶家,让我心中生疑。虽然,蛊王体可能就是意外出现的。但这种极端的巧合都在祁逊身边出现,就很可能不是意外!当我见到你姐姐时,就全都明白了!”
叶翎再次看向祁逊,“外公,你怎么说?”
祁逊已经再次闭上了眼睛,声泪俱下,“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小叶,你不信我……我再说什么,还有意义吗……我想再见见蓁儿蓉儿和孩子们,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你们,看到你们过得好,我就放心了,然后,也该与世长辞了……这么多年,太久了,真的太久了……我太累了,什么都不想解释了……我要到地下去跟我的儿子团聚,我早该去了……我不怪你,不怪你们……我没有为你们做过什么,却因为我当年的一时心软,给蓁儿,给你们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说到底,都是我的错……”
叶翎看着祁逊,神色淡淡,听到脚步声在门口响起,叶缨回来了。
“爹娘都记得他们相遇前后的事。”叶缨说,“娘说,当年她跟随大舅舅来到这片土地,一切做主的都是大舅舅,他们会路过正在打仗的边城也是大舅舅安排的,虽然当时很多地方没有战乱,更加安全。在娘遇见爹的前两日,大舅舅曾离开过一段时间,说是去打探消息,跟爹说的他受伤中毒的时间,正好可以对得上。”
以前这些事,看起来都没什么不正常的,但如今看来,处处都充满被设计的痕迹。
叶晟和宁蓁这么多年一直怀念的美好相遇,其实不过是某人处心积虑设下的一个局。
叶翎看着面色灰败的祁逊,神色淡淡地问:“外公,不再解释一下吗?您老说,我爹娘的相遇是我姑姑的父亲设计的,那他应该有操控人的本事吧?正好让大舅舅选择去了战乱的边城,正好让我爹中毒的时候大舅舅没在我娘身边。或者,外公可以说大舅舅早就被我姑姑的父亲用转生蛊换了芯子,成了他安插在你身边的细作?而外公你单纯善良,不懂人心险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儿子换了人?这真是个不错的思路,值得外公再好好发挥一番。”
“至于外公先前说的,你若是我姑姑口中那种人,早就对端木尹低头,跟他合作,获得自由了。这一句辩解,其实不成立。”
“你是绝对不敢对端木尹说出真相的,因为你要的是蛊王体,但端木尹从头到尾,最想要的只是我娘。你们的利益从来都不一致,这一点你很清楚。若是让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蓄意设计的,你并非出于疼爱女儿保护女儿,也并非是尊重我娘的意愿,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才拆散他跟我娘,你猜,他会不会把你剁成肉泥?”
祁逊缓缓地睁开眼睛,眼角泪痕未干,但眸中已无一丝温度,看了华藜一眼后,张口缓缓地说:“如果不是这个不速之客,我已经赢了。不过,还有一件事,你们都不知道,事关我那蛊王体外孙的生死。”
叶缨面色一沉,“说清楚!”
“蛊王体,逆天血脉,定是早夭的命数,你们该不会以为,他能安安稳稳地活着长大吧?”祁逊唇角微勾,那一抹笑,残忍,冷血,还带着一丝讥讽,“小家伙们,不要以为有三分聪明,便能掌控全局。这一局的执棋人,是我!我,还没有输!”
华藜声音冰寒,“老不死的,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别在这里虚张声势,有话直说!”
“看来你爹死得很快,没来得及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否则你刚刚就提了。当年除了孩子之外,他还给了我一样宝贝。”祁逊声音阴测测的,“蛊王体源自华氏蛊族,到叶晟时,已是历经数代人心血,用天灵地宝,择纯阴之女所生的血脉最精纯之人。但在那之前,华氏一族已养出过蛊王体,但尚未用蛊王血养出不受限的转生蛊,蛊王体便夭折了,最大,不会超过十五岁。”
华藜皱眉,“我自小也被送走,并不在华家长大,见到我爹时,他就快死了,但你所说的事,我有所耳闻。但这并不代表叶缨的孩子也会那样!”
“他再幸运,活得过十五,你们敢赌他一定能活过二十吗?你们敢赌,他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引得天下祸乱吗?你们真以为,敌人都被解决掉,就剩一个端木尹了?太天真了!哈哈哈哈!”祁逊冷笑连连,眸光邪佞,“华藜!当年你爹交给我的宝贝,是华氏一族一直存在的一脉秘密反蛊术的叛徒,几代人殚精竭虑所找出的解除蛊王体的药方!你爹担心他的后代会生出蛊王体,所以同时将那至宝交到我手中!当时华家大乱,那一脉叛徒暴露,早已死绝!当今世上,只有我知道药方在何处!”
祁逊看向叶翎,浑浊的眸中透着邪肆疯狂,“我知道,你在想风不易也可以做到。但那是华氏蛊族世世代代用人命找出来的药方,你们真以为风不易是神仙吗?三年,五年,十年,说不定什么时候,叶尘就会突然暴毙!你们可以不信,可以等,可以拿他的命去赌,随便你们!否则,立刻跪下,求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