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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嗯”了一声,“昨儿说这些事时,师兄不在,她也是有意挑师兄不在时说的,不然我为什么会说什么也不想爹回去?就是怕爹回去后被她给气着。本来我昨儿是打算告诉她,七七就是我们二房的嗣子,我随时可以让他姓罗的,爹没让我说,说如今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要横生枝节……我现在想起她那副可恶的嘴脸,都还气得半死,睡得着就怪了!”
季善恨声道:“不是说她病得不轻吗?这个样子,像是病着的吗,我还真是第一次这么希望病魔能快点儿战胜一个人的!”
罗晨曦道:“看她那副闹腾的劲儿,正常人都比不过,怕是病魔也需要足够的时间,才能战胜她了。爹就怕她继续留在京里,万一让人利用,生出什么祸事来,再来后悔,可就迟了;倒不如先把人弄回老家去,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好歹安全一些。”
季善吐了一口气,“恩师顾虑得也不无道理,那就听恩师的,先把人带回老家去吧。不然如今正是关键时期,真因为她牵一发而动全身,毁了殿下和妹夫的大计,可就……晨曦你也别恼了,恩师既对她和他们早不抱希望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失望难过。”
罗晨曦叹道:“我正是因为明白,才更恼的。不过现在骂了她一通,心里好受了些,我总不能当着爹的面儿骂吧?昨晚相公到家时,又很晚了,我也不想扰了他休息,只好都憋着,现在说出来,总算没那么憋屈了。”
季善笑起来,“那就好,为那样一个人憋坏了自己的身体,可不值当。那恩师就一直待在庄子上,不回来了,到时候也直接从庄子上出发吗?”
“爹是这么说的。”
罗晨曦点头,“不过还得过几日才能最终定下来,我和相公过几日还要去一趟庄子上,届时就知道了。我如今只盼着钱师爷能快点儿到,有些话爹和我都不方便说的,他说却是无碍,他又会说,管保能怼得那一个哑口无言,可惜后面那么多要交割善后的,钱师爷最快怕也得月底才能抵京了。”
季善忙道:“没事,到时候晓行夜宿的赶路,她便是想闹腾,也得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恩师一行又是扶灵回乡,路上走不了太快的,钱师爷他们肯定半道儿就能追上了。”
又宽慰了罗晨曦一通,待她明显松快了许多,再留娘儿三个吃了午饭,才送走了他们。
晚间沈恒回来,季善便与他说了说昨儿罗老太太到底有多过分,沈恒也气得黑了脸,道:“我昨儿想着非礼勿听,便隔得有些远,只恍惚听见了几句,没想到她这般过分,真是太可恶了!”
季善冷笑,“有什么办法,总是亲娘,可恶也只能忍着她,也真是太难为恩师了。殿下怎么说,要见恩师吗?殿下真的没因此怪责恩师吧?”
沈恒道:“殿下一点也没怪责恩师,说这年头谁家还能没有几个恼人的所谓亲人了?让恩师只管安心回乡,旁的事都别管,大局也不会因恩师忽然离了大同,就有所改变的。”
季善方松了一口气,“殿下不怪责就好。”
暗忖着沈恒都能知道七皇子没恼,赵穆肯定更知道,今晚晨曦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次日,季善足足洗了两个时辰的澡,换了三次水,泡得身上的皮儿都有些起皱了,才终于从净房里出来了,觉得整个人起码轻了十斤不止。
当然,那只是她的错觉,她很清楚自己胖了二十斤都不止,平日里还不觉得,方才一泡澡便发现自己身上的肉都在抖,可以当现成的游泳圈儿了,那一刻简直是心如死灰。
还是想着槿哥儿天真无邪的笑脸,想着白白胖胖的大儿子,才又活了过来。
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产后发胖吗,只要她之后合理饮食,适当运动,一定能瘦的…吧?
等季善妆扮好,去到花厅里,就见叶大掌柜、程钦夫妇都早到了,槿哥儿则由沈九林抱着,笑得“咯咯咯”的,也不知沈九林才怎么逗他了,引得大家也都满脸是笑。
程大奶奶眼尖,先瞧见季善来了,忙笑道:“妹妹来了。哟,这气色可真好,白里透红的,比之前还漂亮了呢!”
季善失笑,“大嫂,你嘴巴今儿抹蜜了吧?就我这样的还漂亮,你怎么夸出口的,我方才自己照镜子,都觉得自己跟个水桶一样,以前的衣裳也通穿不上了,这一身都是让青梅现给我的改的好吗?”
程大奶奶直笑,“哪里像水桶了,就稍微胖了一点点而已,很快就能瘦下来的,况我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水桶。”
季善白她,“大嫂就只管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又笑着给长辈们和叶大掌柜见礼,末了笑着与叶大掌柜道:“我如今出了月子,身体也恢复得很不错,可以自由出门了,您老不是早就想回去看看太太和孙子孙女儿们了吗?只管定了日子,便放心回去您的,店里就交给我便是了。”
沈九林闻言,也笑道:“还有我可以帮忙呢,叶老哥只管放心回去您的,很快就十月了,您干脆过了年,再回来都使得,老四媳妇你说呢?”
季善自是点头说好,“您老都几年不曾回去,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过年了,今年可不能再不回去了,那我和相公真是要过意不去,无地自容了,正好如今也不用担心爹娘非要跟着您一块儿回去了。”
别说路氏了,沈九林如今都是“有孙万事足”,一日不见槿哥儿便心慌,如何舍得今年回去?早已与季善沈恒说好,要等明年槿哥儿大些后,他们再回清溪去了。
叶大掌柜呵呵笑道:“便太太和沈老哥不说,我今年也要回会宁过年的,不过不用现在就走,等进了十一月,我再回去也不迟,太太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再养养身子。”
季善忙道:“没事,我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您老随时可以走,也好早些回去瞧一双小孙子小孙女,不然等您回去时,他们都长成大孩子了。”
“那也不急于一两个月的,再说我想他们了,就来看我们槿哥儿,不也是一样的?槿哥儿,让叶爷爷抱一个好不好……哎哟,小家伙儿可真是越长越好看了,不怪你爷爷奶奶舍不得你,乖乖,笑一个……”
一时沈恒回来了,还带了六六七七一道回来,赵穆仍忙着他的正事且不说,罗晨曦竟也没来,却是她昨儿便与季善说了,她可有孝在身,今儿不能来冲撞了槿哥儿的好日子。
季善怎么说她都不松口,也只得由她去了。
大家遂在说笑一回后,热热闹闹的开了席,给槿哥儿过了个虽简单,却隆重而温馨的满月礼。
不几日,罗老太爷的二七过了。
罗大人便收拾一番,以板车拉了罗老太爷的灵柩,带着罗老太太,并川连等十来个服侍的人,踏上了扶灵回乡的路。
罗晨曦中途还见过罗大人一次便罢了,沈恒与季善却是再没见过他老人家,出发之日,自然免不得到城外去给他送行,还备了祭礼给罗老太爷送祭,虽然依夫妻两个的本心,才不想给罗老太爷送祭礼呢,可该做的面子情儿,还是得做足了。
除了他们夫妇,程夫人和程钦、沈九林路氏和叶大掌柜也一起到了城外给罗大人送行,免不得也都做了一回面子情儿。
罗老太太本就对罗大人不满,听得来送祭的都是罗大人那边的亲友们,与罗晨曦也是关系密切,怎么可能给他们父女面子,直接窝在马车上,连面儿都没露。
倒是正好省了季善一行的事儿,不然大家还得给她行礼问好,光想都要怄死人了。
罗大人也对此乐见其成,郑重谢了大家一回,“只能等将来我孝期满了后回京时,再好生答谢众位亲友的这番深情厚谊了。”
又给了季善一块儿上好的和田玉玉佩,“这是给槿哥儿的见面礼,抵京当日竟浑忘了,一直拖到今日,子晟媳妇你先替他收好吧,将来等他大了再给他。六六七七也有,都是特意开过光的,算是我这个祖父的,对他们兄弟几个最朴实最真挚的祝福与期许吧。”
沈恒与季善忙都谢了罗大人,“让恩师破费了,我们将来一定会告诉槿哥儿,这是祖父给他的,让他随身带着,寸步不离,就好像祖父随时在他身边一样。”
当下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眼见时辰不早,才挥泪作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