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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说。
乔英纵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乔万平，眼里闪过几分复杂。
乔万平还是不说话，就是在那微笑着。看起来很老实，很顺从，也很假。
一阵压抑的沉默后，乔英纵道：“再过七天，就是你母亲的忌日了。”
乔万平笑容微微僵硬，但很快恢复正常：“我自己会张罗好，不劳烦父亲。”
乔英纵道：“恨我吗？”
乔万平抬了抬眼帘，却赶紧垂下：“父亲言重了，我怎么能恨父亲。”
“恨乔家吗？”
“父亲这是哪里的话？如果不是族长开恩，把我请回来，还让我接管乔家商会，我现在可能还在外面流浪呢，活的恐怕都不如一条狗。”
乔万平微笑着说完，心里却补充了句，我现在很好，活的就像一条狗。
开恩？一条狗？乔英纵摇头，字字句句都透着不满啊。“万平，我宁愿听到你说恨乔家！恨我当年抛弃你母亲，恨万年把你请回来！
你母亲的死，让你成为孤儿，流落在外十多年，受尽磨难。
你回到这里，却成为家族的笑话，被人明里暗里戳着脊梁骨，享受着看似高贵的地位，却过着畏首畏尾的生活。
你恨！！你恨这里的所有人，恨这里的一切。”
乔万平眼底闪过丝丝冷光，却还是露出惶恐表情，跪在地上：“父亲，您误会我了，我乔万平从来没有恨过任何人。”
“你心里有恨，我能理解。但你真的不应该恨你所恨的所有人，包括我。
你母亲那时候选择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你的出身，以及你注定不可能太强的灵纹，如果留在这里，只会受到非议，被人羞辱，你的成长也会变得复杂。
这是大家族的烦恼！
你母亲离开，是为了给你个安全又轻松地生活环境。
我放你母亲离开，是跟你母亲做了约定，等你无忧无虑的成长到十岁之后，再回乔家。
我没有再去找你母亲，是因为我在外面给你们安置了家业，安排了十二位侍卫。那些钱财，足够你们富足生活，那些侍卫更会在暗中守护你们。
但是那场意外来的太突然，你母亲死了，侍卫也死了。我当时以为你也死了。
乔万年后来把你找回来，没有半点羞辱的意思，他平常对你的尊重，也绝非做作。
你已经在这里生活十多年了，如果连这个都看不清楚，实在不应该。”
“父亲，您真的误会我了。”乔万平惶恐的颤抖。只是，他没有多做解释，埋着的脸上更浮现出残忍的光芒。
安置家业？
派人守护？
我之前相信这套说辞，但是我从其他地方得到的消息，却根本不是这样！
乔英纵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乔万平。
乔万平深深低头，脸几乎碰到地板，大气不敢出。
乔英纵道：“我是愧对你母亲，也愧对你。但这里是乔家，是皇族里的大家族，有太多的规矩。你的身份，你的灵纹，注定你只能享受富贵，得不到其他。
如果你知足，也没什么野心，可以好好享受这里的生活，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
你如果有野心，也渴望更高地位，就应该努力提升自己。
实力不行，可以提升管理能力，替乔家打理所有商会，用自己的实力赢得尊重。你还可以运用你的智慧，替乔万年出谋划策，成为心腹，他肯定会把你带在身边，当做可信赖的智囊。
地位，是争取来的，不是别人施舍的。
你，好自为之。”
乔英纵离开了，房间里昏暗又安静。
乔万平趴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点点冷汗沁出额头，身体都变得冰冷。
平常不来，为什么现在过来？
还有说的这些话，听起来是在教育，深意里字字句句都带着敲打和警告。
难道，他们发现我在调查当年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