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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她知道表面上同事对她很好，可是背地里也都对她议论纷纷。
说她不配做莫寒秘书的人大有人在，说她占着位置一事无成的也有。
不过这些，她都挺过来了，只要能够每天看见他，她什么都可以忍受。
“咚咚。”
“进来。”
手里端着咖啡杯，夏慕雪用手肘顶住门。
莫寒抬眸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继续翻阅手里的文件。
走到办公桌边，她倾身把咖啡杯放下，轻声说：“副总，您的咖啡。”
“嗯。”他应了声，随手端起来抿了一口，“谢谢。”
心口一悸，夏慕雪脸色微红，支吾了一声：“不，不用谢。”
半天，她就这么站在办公桌前，看着他沉冷的俊脸发呆。
直到莫寒抬起头，蹙眉问她：“夏秘书，还有事吗？”
“啊？什么？”回过神，夏慕雪尴尬的退后两步，“抱歉，抱歉，副总，我……”
咬唇，她暗骂自己。
莫寒靠向椅背，低声说：“没事的话，就出去吧。”
“是。”咬唇应声，她转身快步奔向门口。
因为脚步太急，还被自己绊了一下，差点跌倒。
门有点重的甩上，背靠在门板上，她捂住狂跳的心口。
每天在他面前丢脸几次，都已经成为习惯。
他一定觉得自己是个白痴。
失落的垂下脑袋，夏慕雪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颓然的瘫坐下来。
门里，莫寒摇摇头，嘴角几不可查的翘起。
当初会选她做自己的秘书，其实有一点点小捉弄的意思吧。
他的生活太过平淡无奇，他不希望自己的工作环境也是完全的一潭死水。
看出来她的性格冒失，恐怕会状况连连，但也或许能够带给自己一丝欢乐。
事实上，他果然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三年了，她不出所料，还是那个她，长进远远比不上闯祸。
莫寒给她收拾烂摊子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失笑。
他知道同事对她明里暗里的排挤，可奇迹的是，她像是一棵顽强的小草一般，存活了下来，甚至，打开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因为性格，好多人开始接受喜欢她。
而她每一次看自己的眼神，雀跃带着小心翼翼。
莫寒也暗恋着那个人，所以知道她眼神的意思。
只是，他没办法回应。
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回应她什么。
再等等，再等一等，他不能继续自私下去，让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子在自己这里浪费青春和时间，付出没办法得到回应的感情。
所以，再等一等吧，他会梳理这层关系。
沉下心来，继续看文件。
“嗡。”
刚放下一份文件，放在手边的手机振动起来。
看了眼来电人，莫寒按下接听。
“好无聊啊。”
一接起，就听到那边人抱怨。
“你想怎么样？”
“出来打球吧，我给非夜打电话，你猜那小子说什么？开会，他居然说要开会？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吗？”
莫寒抿了唇，对林凉俢说：“知道了，去哪儿打球？”
“哎？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林凉俢惊讶，“我以为还要软磨硬泡呢。”
“有单总坐镇，我自然闲了。”
“莫寒，我怎么听着这话，有点猫腻啊，你和非夜没什么吧？”
“没，说在哪儿？”
“非夜给了我一张VVIP的卡，咱俩还去上次打高尔夫的地方吧，那地方桑拿真不错。”
也不知道他是去打球还是洗桑拿又或者……
“美女球童也不错吧。”莫寒毫不留情的戳穿林凉俢的假面，在他叫嚷中挂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