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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红肿。特别是他的神情，看上去跟平日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他相差太远。
虽然他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不怎么着调，但他长得很好看，一双桃花眼的眼角微微上挑，给他增添了几分贵气。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一双凤眸的眼角会微微下勾，你若稍不注意，就能被他给迷惑了心神。
而现在，他眉目憔悴，疲惫之态一眼可见。
纪林霄走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见乔妤好还愣站在门口，他叹了口气，出声说道：“乔妤好，你过来。”
乔妤好抿了抿唇，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她才挺直了背脊走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坐下，态度有些冷漠地开口：“你不是要和我谈？你想谈什么？”
纪林霄的喉头滚动了几下，“我……想过了，你不是不想结婚吗？所以，我决定取消婚礼了。我这样做，你应该就会开心了吧？”
乔妤好猛地一怔，她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才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这会不会又是纪林霄的手段？给她说取消婚礼、打消她对他的排斥和不满，然后再想别的办法逼迫她？
纪林霄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吗？”
“你突然想通了？应该不至于吧？”
“那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他紧紧地睇着她，眸色又深又沉，其中饱含了纠结、痛楚还有不舍。
“如果我执意要和你结婚，你不是心甘情愿的。而且，我也不想你再做出有损你的安全的事来。那样的话……我怕我会承受不起。”他的唇上在笑，心里却是一片悲凉，“乔妤好，我从来不知道你会那么厌恶我，你……宁愿去死，也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以为，你起码对我也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好感的。结果……”他轻嘲一笑，看向她的眼神却满是认真，“乔妤好，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是一瞬间？”
乔妤好心上一颤，目光闪躲着移开了视线。
迟迟没等来她的回答，又见她连看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纪林霄的心就钝钝地疼了起来。
原来，真的没有啊，哪怕是一瞬间，她都没有喜欢过自己。亏得他还以为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她就能发现他的好。
回想往昔，他又释然了。他们一见了面就是各种斗嘴和争吵，他还总是会因为想引起她的注意而故意去招惹她、让她经常急得跳脚……
这样的他，当真是一点都没有风度，她又怎么会看到他的好？
别说是她爱他，她就是连喜欢他都没有过。就是这样的她，他却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也难怪她会这么讨厌他了。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勉强地扯了一抹笑，“你……很恨我吧？因为我对你做了混事。”
“……”乔妤好眸子轻垂，堪堪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好一阵之后，她开口回答道，“对。”
“对不起。”如果他早知道他们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当时怎么都不会那样做。那样的话，她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恨他，恨到连多的一个字都不肯对他说。
乔妤好的唇动了一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婚礼取消了之后，你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再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