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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面,怎能抵得过徐启政的?
隔山打牛?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何先发制人,将他的苗头嗯杀在摇篮里,让他没有反击的机会。
让他吃哑巴亏。
想搞垮安和,有本事你就在舆论的风口上动手,让大家看看嫁进天家的好处。
让何家人看看。
一时间,网络上众说纷纭,猜疑声越来越浓厚,渐渐的、更甚是有人往出轨上带。
只要徐启政手中的东西没被爆出来,那于安隅而言是这场战役,她是最终赢家。
八点,关于安隅自杀的新闻悉数被压了下去。
好似那一个小时只是大家做了一场梦罢了。
事关安隅的消息下去,被抬上来的是徐家大少与何家小姐浓情蜜意约会的信息,新闻媒体描绘徐君珩与简兮时,不像描绘安隅那般隐晦,相反的,异常大胆,更甚是猜测这二人好事将近。
满篇的猜测与联想甚至是恨不得让这二人原地结婚。
新闻被爆出来时,徐君珩的幕僚团整个惊呆了。
似是没想到锅从天上来,
当幕僚团的成员都在猜想安隅割腕自杀的原因时,徐君珩与何莞的新闻来的猝不及防,打的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惊恐的将新闻从头翻到尾,而后,满面惊恐的望着徐君珩。
后者,只给了一句话:“将计就计吧!”
这句将计就计,让众人缄默,而缄默的同时且还暗森森的将目光落向坐在一旁的简兮身上,见后者低垂眸望着眼前电脑,并无异样。
旁人不知,徐君珩知晓,这一切都是徐绍寒的手笔。
从昨夜询问他与何莞何时订婚时,徐君珩知晓,那个素来支持自己追求幸福的弟弟在此刻放弃了自己。
他放弃自己去成全自己与安隅的婚姻。
徐君珩知晓自己是自私的,自私的一拖再拖,自私的以为这场算计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可事实证明,拖得越久,付出的代价越惨重。
所有人在这条大统之路上受尽了伤害,均是因为他的自私。
祁宗望了眼简兮,旁人看不见,可他看见了。看见了简兮脸面上那嘲讽的浅笑。
最为痛心的大抵是亲眼看着你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一点点的迈入婚姻的殿堂。
她不言,是因没资格。
会议结束,简兮与幕僚团成员一起起身离开,徐君珩张了张嘴,想唤住人家,却发现,已经没了这个资格。
简兮呢?
出了这间办公室,平静的面容下隐着的痛惜才渐渐爬上来。
公寓内,安隅面色寡白躺在床上,手背上挂着点滴,徐绍寒坐在床沿,双手捂面,痛心难言。
安隅从睡梦中醒来,已是下午的光景。
入眼的是坐在床边的徐绍寒。
她微动,这人便感觉到了。
“安安,”一声小心翼翼的轻唤从这人嗓间冒出来,带着些许沙哑,猩红的眼眸里没了往日的光彩,尽是疲倦之意。
她眨了眨眼,虚弱无力。
徐绍寒缓缓俯身,伸手将人拥进怀里,英俊的面庞贴着安隅的脸面缓缓磨蹭着,话语低喃,略显哀伤:“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这辈子怎么过?”
倘若今日安隅有个三长两短,真就这么去了,徐绍寒只怕是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安隅睁眼望着天花板,许久未言,淡淡的视线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徐绍寒心颤难耐,抱着她,一寸寸的亲吻她的面庞,似是准备以此来宽慰自己颤抖的心灵。
安隅呢?
痛心。
无法言语的痛心。
她的婚姻,行至如今,已然不是夫妻之间有更深厚的爱就可以坚持下去的。
这是一场谋略,不是一场安安静静平平和和的婚姻。
“我故意的,”良久,卧室里响起淡淡的声响。
安隅说,她是故意的。
徐先生撑着身子起来,望着躺在床上的安隅。
只听安隅在道:“我是故意的,故意割腕,故意将照片发到网上,因为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因为想将徐启政堵在算计我的门口,因为想打他的脸。”
安隅平静的话语说完,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俯身望着她,挡住了她头顶的光亮。
深邃的目光中是看不见的深沉。
有时候,直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徐绍寒如此认为,坦白一切之后是什么?
是和好如此?还是分道扬镳?
显然,她们此时万没到和好如此的时候。
徐绍寒撑在她身侧的双手微微紧了紧。
“我知道,“他斟酌许久才喃喃了这么一句。
安隅以为等着她多的是质问,但是、没有。
徐绍寒一句平静的我知道将她准备好的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张了张嘴,似是准备在言。
只听徐绍寒抢先一步开口道:“我会解决的,你、安鸿、父亲,我都会解决,往后别在干傻事了,不值得。”
“你怎么解决?”
“一切都是为了让老大上位,他上去了,一切也该停止了,”这话,徐绍寒说的很平静。
平静到没有任何情绪可言。
让徐君珩上去绝对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最佳途径,可这最佳途径似乎也并非那么容易,
绯闻爆出,只能推动大家的猜测而已,若真想推动何家人向前,这是万万不够的。
安隅望着徐绍寒,微叹了声。
“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徐先生未动,换句话来说,是不敢动。
他怕早上的事情在度重演。
让自家妻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失职。
男人幽深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纹丝不动。
安隅叹息了声:“去吧!我没命在去博第二次了,也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徐启政就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是实话,但他还是不信。
总统府书房内,叶知秋站在门口望着坐在座椅后的徐启政,良久未言。
她望着徐启政,凉薄质问:“将自己的儿媳妇儿逼到自杀,你满意了?”
“你恨不得为了权利逼死徐家的每一个人,让你放过自己的子女这般困难?”晨间,安隅发在网络上的图片令她触目惊心。
她本是个独立的新时代女性,可现如今,却被逼到如此境地。
这一切都是谁的功劳?
“叶知秋,”徐启政此时正恼火中,被叶知秋如此冷声质问,这人没有半分好脾气,这声质问声自然高涨。
良久,他稳住性子,似是不想争吵,冷声道:“出去。”
“适可而止。”
哐当,徐启政猛地伸手抄起桌面上的杯子砸向门框,吓得站在门边的叶知秋一声尖叫躲开。
迎面而来的是徐启政近乎咆哮的声响:“这话你去跟徐君珩说,若非他不认命,若非他还想着留条退路,至于牺牲这么多人?竟然坐上了高位,就把那些不甘心统统收起来,不甘心也得心甘情愿的坐上这个位置,我适可而止?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儿子的自私买单,你休想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我头上,你也没资格在这里让我适可而止,你该去劝徐君珩认命,只要他认了命,一切都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