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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见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且还面色及其不好。
他同那侧道了句晚点回过去便收了电话。
“怎么了?”
“安隅的母亲来了,好似还动了手,你去看看,”邱赫说这话,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似是及其烦躁。
唐思和闻言,跨大步奔出门,行至门口伸手拨开挡在跟前的邱赫。
急切朝茶水间跑出。
大意了,原以为在安和,胡穗在怎样也不敢乱来。
却不曾想--------。
有那么一瞬间,唐思和好似觉得自己回到了少年时代,回到了那个夏日的午后,他在家里的餐桌上写作业,保姆在外买菜归来,同另外一个佣人嚼舌根子:“过来时隐隐听见赵家有抽打声传来,不知晓是不是又是在虐待那个孩子。”
那日,他急匆匆奔出门,怕,怕自己晚去一步安隅会被赵家那群恶人活活打死。
他站在赵家门口及其疯狂的拍打着大门。
恨不得能拆了那座门都是好的。
情景重演,多年过去,在安和、
若是还发生如此事情,唐思和想,他一定要去弄死胡穗。
猛地推门进去,他看见了什么?
看见她高高挽起袖子的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似是新鲜出炉,条条分明。
而她的额头上,有鲜血顺延面庞而下。
顺着下巴滴到洁白的衬衫上。
“她又打你了?”唐思和迈步进去,颤栗这嗓音问道。
屋外,邱赫闻言,腿脚一软,撑着门框站在门口,屋内的安隅,触及到邱赫震惊的面容时整个人往一旁躲了躲。
“说话,”唐思和的暴怒声在度响起。
此时的安隅,心情极其复杂。
不知如何言语。
而唐思和,见她脸面上跟手腕上的伤时,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整个人阴桀的骇人。
“给保安打电话,让他们把人拦着给老子送上来。”
“唐思和,”安隅诧异。
“打,”一个字,言简意赅,不容拒绝。
宋棠打了吗?
没有,她想,毕竟是家事。
外人不好插手。
可邱赫打了。
都说男人做事比女人理智,可今日看来,不见得。
“你疯啦?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插手,传出去安总还怎么做人?”她狠狠抓着邱赫的手臂,不让他打这通电话。
“家事就滚回家去商量,在老子的地盘上打了人还想走,真特么当这世间没王法了?”唐思和暴怒的声响在茶水间传来,整个人犹如一只暴怒的野兽。
吼的宋棠半晌都不敢言语。
而后只听他在对着安隅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是傻子吗?她打你你不知道还手?你白白站着让她打?”
安隅依旧默不作声。
只是那平日里挺拔依旧的背脊此时为我弯曲了些。
如同一只保护自己刺猬,缓缓的缩起了自己的身子。
“你怕什么?怂什么?老子的地盘上还能让你吃亏不成?”唐思和一句比一句咬牙切齿,望着安隅恨不得能掰开她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片刻,保安电话过来,似是询问:“一定要请上去吗?”
“什么意思?”邱赫在那侧拿着手机问道。
“对方---”保安话语犹豫了一下,在道:“是市长夫人。”
“-------”邱赫沉默了,望着唐思和跟宋棠。
宋棠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大抵是猜到了保安在那侧说了什么,宋棠在开口道:“唐总的父亲,是唐自白将军。”
这人,拦不得。
不管从那个角度出发,这件事情都不该由他们这些外人来插手。
即便是要插手,也不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出手。
宋棠深知唐思和要是插手管了这件事情之后会是什么后果,所以才一再阻拦。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母女斗殴,这其中牵连的是几个家族,是军正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两位大佬。
一位是市长,一位是将军。
如果是平常人,唐思和要出手,宋棠绝对二话不说,可这人,不是平常人。
邱赫一时间,沉默了。难怪宋棠拦着他不让他进去多管闲事。
“拦错人了,”邱赫颤栗开腔,而后收了电话。
那侧保安自然也是个识时务的,每日来往这栋大楼的人不说非富即贵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还是转的通的。
收了电话,将人放行。
胡穗平平视线扫过保安身上,而后跨步出大楼,上车、离开。
而此时,邱赫转头离开了原地,在过来,手中多了块湿漉漉的毛巾,递给唐思和。
没言语。
但眼眸中的情绪表示一切。
这人,没拦。
也不该拦。
这日,茶水间里的几位合伙人显得异常沉默。
最为沉默的是安隅。
她坐在沙发上,唐思和为了避嫌将手中毛巾递给了宋棠,让她来。
两位男性合伙人单手插兜站在窗边。
邱赫更多的是沉默。
沉默在这场豪门纠纷中。
唐思和隐忍。
隐忍自己因为家族不能对胡穗如何。
沙发上,安隅静静坐着,宋棠轻轻扒开她的发丝,抽出纸巾缓缓摁住她的出血口。
动作不大,但安隅却倒抽了口凉气。
这一口倒抽让站在窗前的二人纷纷回眸。
邱赫视线落在安隅伤痕错综的手腕上,叹息了声:“我下去买点去淤青的药膏上来。”
邱赫走后,唐思和伸手,点了根烟,站在窗边缓缓燃着。
七点,雨势渐小。
天空彻底黑了下来,街道上的霓虹灯被雨水反射的更加朦胧,更加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本质。
2008年7月十二日,尚未入伏。
新闻上说,初伏天在七月二十日。
所以这日雨后,夜风吹来,微微清凉。
半道,宋棠起身拿着毛巾去换水。
唐思和转身,望着安隅,话语间带着难掩的沉重之意:“你准备就如此下去?”
“时候未到,”她开口,嗓音及其平静。
平静的让唐思和一贯的好脾气都有些控不住了。
“弄死赵波,送走胡穗,你就清净了,再也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叨扰你的生活,手下留的不是情,是祸根。”
安隅怎能不知道留下来是祸根?
“不是已经有人在动手了吗?我坐收渔翁之利不就好了,胡穗今日,也没占便宜,”前半句,是解释,后半句呢?
似是带着些许小姑娘家的欣喜。
何种感觉?
大抵是父母问你怎会被人打了,她及其高兴的告诉你一句,我也打了别人。
就是这种感觉。
唐思和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咬牙切齿道:“我是不是还得夸你两句?”
这方,远在洛杉矶的周让收到一组照片。
点开之后,触目惊心。
握在手中的杯子哐当落地,引起众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