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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初晴还是从欧洲赶回来了,掐着点儿的,之后还要回去参加决赛,据说这次进决赛挺难的,可能最终成绩有挑战——季铭之前以为她可能不会赶回来了,没想到,还给他准备了个惊喜。
票是准备好的,因为不对外出售,所以每个演员都可以有票。
季铭当然也有。
初晴这回不是跟褚青青一块来,她是从李澜那边接的票,还有已经在某大学艺术学院谋了一个职位的殷仝,仨女子联袂而来,款款生波,还是挺吸睛的。
殷仝是来看姚成铎的,这俩估计一毕业就得结婚,跟季铭初晴的婚姻观完全不一样——他俩是缺乏安全感型的,得扯了证两人才能放下心。当然,姚成铎在一月份要去考人艺、国话,如果考的进去,那一切顺理成章,考不进去,要去地方剧团的话,就要看京城有没有机会了,那就比较麻烦。
季铭其实也在帮他看着。
人艺,他现在还是有点面子了,直通院长的那种。
国话就不必说了,但姚成铎此前一直扎在人艺,想要去国话,是个问题。
先看他的本事吧。
作为本届中戏话剧影视表演班,除了季铭之外,目前实力最强的学生,机会还是很大——只要人艺诚心要人。
“看看你们俩。”李澜瞅着初晴和殷仝:“都来看男朋友。”
李澜入学之后,还是很专心的,目前为止,就拍了个网络剧,还没上呢,穿越的,估计被限制了。她现在也肉肉的了,看上去比之前圆了一大圈,让殷仝都帮她担心。
“你是不是又胖了点?”
“……没有,我就是脸圆。”
殷仝叹了一声,看看李澜,又看看初晴:“你们俩也是,初晴吧不做台前的,结果是个吃不胖的体质,你吧做演员的,一不注意就大一圈。”
初晴合掌掩在嘴上,偷笑。
“他们俩都是生来欺负人的,不能跟他们比,比了也是自己找难过。”
话题一转,谈起初晴在欧洲比赛,谈起殷仝的坐班感受,谈起李澜跟张成现在是个啥状态呀,搞没搞上啊到底,也不太见得到了,搞不清楚了——最后聊到这个婚姻安全感上,初晴跟殷仝两个观念,一个觉得双方都有空间很好,一个觉得选择了缔结这样的关系,就应该调和私人空间的需求,而且人是经不住诱惑的等等等……把丝毫没有考虑过这个的李澜,搞的晕陶陶的。
女人聊起天儿来,那真是海枯石烂,等到公演正式开始,她们还意犹未尽的,觉得明明提前很长时间进场,怎么开始的这么快。
《桃花扇》的公演很成功,一台观众非常熟悉的作品,经过全新的舞美设计、调度设计,还有四年级毕业生们倾力演绎,纵然在行家那里缺点刺激,但依然是水准非常高的话剧作品了。
刘然最终也没有出演众秀才之一——因为他今年也毕不了业。
惨惨惨。
中戏戏文的学生,喜欢在网上写类似看剧的感想。
评价了一大通,涉及到表演的只有一段:“几位主演都非常完整地演绎出自己的角色,尤其是侯朝宗,是姚成铎师兄和谭子阳师兄饰演的,两位都曾经演过中戏版《末代皇帝》,功力也都非常可观,让人惊喜……当然我知道大家更关心另一位演员,我们的大影帝季铭师兄,他演的是一个调和性角色,其实还是可以看出来,表演功力非常精湛,尤其是台词功底,光听也能听出差距,特别正,特别稳,深浅高低,都非常恰当——但总体来说,发挥余地太小对他来说。有《末代皇帝》那样的舞台,这种场面可能也就随意了吧。
总的来说,《桃花扇》应该是近年来都非常高水平一台毕业大戏了,最后也恭喜这一届的师兄师姐们,虽然还要到明年中才算正式毕业,但提前说一句毕业快乐了!!”
确实,对这一届表演系学生来说,大戏一周公演的结束,实际上就是毕业了。
等到明年6月,回来跟其他专业一块参加完毕业典礼,拍完学士服照片,领了毕业证学位证——就彻底告别校园生涯,一头栽入社会的大染缸,再要卖身都不能加上中戏在读学生的加价了。
“毕业快乐。”
没有花。
初晴被带到后台,挤在很多男那女女中间,倒也没有太多人盯他们,这会儿大家都想要做自己的主角,顾不得管别人了。
“我很快乐啊。”
两个傻帽在傻笑,一个男傻帽,一个女傻帽,跳一跳,抱一抱,不开心的往边靠……幼稚。
“季铭,拍照。”谭子阳还带着彩妆,笑的特别大:“茄子。”
茄你妹。
“别骂脏话。”
这下是真的笑了。
不仅是季铭笑了,初晴也笑了,姚成铎笑了,殷仝也笑了……他们笑的都不一样,有人带妆,有人素颜,有人仰头露出两排牙床,有人侧身靠进男友的颈窝,笑的是背影,有人直面镜头,眼睛弯弯,有人挤出笑容,眼里波光粼粼——实验剧场此时并不宽广的后台里,却满满地涌动着成功的喜悦,告别的伤感,以及那些无法描摹的复杂。
他们,要毕业了。
……
头天公演结束,班委组织了大聚餐,因为第二天还要演出,大家没有到放浪形骸的程度,但该哭的该闹还是发生了——季铭不喝酒,被灌了一肚子茶,整个晚上都在上厕所。
听得最多的。
“季铭,牛哔!我就看着你了,你继续牛哔哈,千万别停。”
“季铭,让我们表演班影史留名的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
大家好像都放下各种考虑,各种算计,你觉得我算计,我觉得你觉得我算计……都暂时被抛之脑后。
最后唱着老派的《同桌的你》,拿筷子敲着杯碟,满面泪流,告别的,是过去的自己。
七天公演的最后一天,中戏四霸宿舍,没带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找了个不起眼儿的包厢,喝了个酩酊大醉,连一向护嗓的季铭,都破戒了——周三金哭成了傻币,说自己真的后悔,虽然可能只后悔这一夜。谭子阳发着呆,说自己其实特别迷茫,也没那么坚定走下去的意志,也不愿意放弃,随波逐流,连他的奋斗都显得庸俗。王玮嘟嘟囔囔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给自己灌了个水饱。
季铭被初晴扶走的时候,在她耳边悄悄的,又很认真地说:“宝宝,我跟你说,我是个锦鲤精。”
然后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