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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们,则是传授耕种之道,同时豢兽殿的人手则在学习三阳界人的豢养手艺。
边荒中域经过山犭军万年的施虐,早已经没了多少人口,万年来血色浇灌的土地,草木不知道枯萎了多少重,土地肥沃无比。
地广人稀,土地肥沃,三阳界迁徙来的人实行的是战兵制,所有人无论老弱妇孺全部按照族内战兵制度整编,然后同一开垦土地,类似夏拓前世的建设兵团一样,全部军事化的管理。
这种制度一是为了掌控迁出来的族民,二边是集中力量开垦出大量的灵田,有吃有喝才是保证有能力繁衍后代。
至于修炼,这些都是次要的,大夏目前这么广袤的地方,缺的是人,人布满了大地,才能算真正的掌控了大地。
经过夏阁探讨之后,一个耕种战师人口十万,为一个完整建制,族庭配给传授耕种的司农一百人。
耕种战师虽说也配备潜龙殿等,但主要任务便是种田和生小孩。
三阳界的族人,因为界内封闭的原因,祭祀图腾走了歪路,所有人的修炼都类似于外界的血祭图腾,修炼者身上带着一丝‘污垢’之气。
这种已经踏上修炼之路的武者,想要根除已经很难,还会消耗大量的资源,与其如此还不如从下一代开始。
他们这一代这辈子就这样了,尽力干活吧,种田生娃,等有了后代,重新进行正统的观想图腾之路。
普通族民也就能活个百年时间,这时间不短,但对大夏族庭来说不过是一个过程,大夏有这个时间来沉淀族民。
耕种战师施行和战兵一样的管理,有危险的时候是兵,没事的时候种田、生娃,统领称之为戍农尉,直接听命于夏阁新近建立的戍农司。
而戍农司的主管则是从兵部、司农殿派出的人手组成。
……
时间流逝,转眼间五年时间过去,夏拓窝在天炉山修行,呜呜还在沉睡中,大夏疆土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六年前的神国遗迹的事情,普通人已经很少相传,大夏族庭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迁徙的族民安置问题。
凤凰城以西,一座座戍农战师的建立,如同棋盘上的棋子一样,星罗棋布。
五年来,从三阳界中一共迁徙出来了近五千万族民,在凤凰城以西建立了近五百座戍农战师,效果很不错,耕战一体。
当然话是这么说,战斗的时候很少,多数的时候都在开垦灵田。
这种制度下,除非是襁褓中的娃娃、几岁的顽童,哪怕是有了身孕的妇人、拄着拐棍的老人,只要还没临近生产日、还能走得动路,都需要下田里除草忙碌。
时至而今,所收获的灵米,已经可以供应刚刚迁徙而来的族民,毕竟迁徙来的族民两年内想要自给自足很难。
耕战制度下,所有人吃大锅饭,中出来的灵米,除了满足自己吃食外,剩下的都是族庭的,族庭在调拨给其他新近建立的耕种战师。
虽说施行耕战制度,很多事情没办法施行,但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给人希望,每一个耕种战师体制下,每年都有举荐天赋修炼者的名额。
若是哪一个耕种战师发现了小天才,该战师就会得到族庭的奖赏,这种举荐人才同样算作戍农尉官的政绩之一,作为升迁的凭证。
凡是故意淹没人才,一经发现重罚,这种重罚可不仅仅是剥夺职位,重则直接击杀。
为了给予激励和监督,考功司、刺史台都下派了人手,进入耕种战师内进行走访。
有功则赏,因私废公者罚。
……
凤凰城西十万里,薪禾山,起伏像是一头巨兽盘卧在荒原上。
薪禾山是山外薪禾战师卫所的人给起的名字,至于这里原来叫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万年来妖族施虐的大地上,人族文明早就有了断层。
不过,没关系,文明是人创造的,纵然缺失了万年时间,但如今这里又有了人族的生机,新的文明也再次诞生。
薪禾战师卫所建立于四年前,环绕着薪禾山北部,一座座石质房屋建立,这些房舍正正方方,棱角分明,显得十分的清冷,这是薪禾战师的一部分人,战师其余人分布在周围三十里范围内。
战师卫所的建立也不是随便选的,每一座卫所都选定的是较为平整的地方,至于深山老林,如今荒原都开垦不出来,哪有功夫整理荒山老林。
薪禾山北方有薪禾湖好薪禾江,由北往南注入薪禾湖中,在旁边冲积出了大片的荒原。
和四年前相比,原来长满了荒草的荒原上,已经完全被整齐的灵田所取代,风吹粟浪,就像是一片淡金色的汪洋。
远远望去灵田中小道阡陌纵横,和中央的大道相连,道路上有很大小娃娃扛着一根细长的树干,上面绑着一些长长的蓉草,一边跑一边大声嗷嗷叫,将落在灵田中的鸟给吓跑。
除却道路外,灵田中每隔不远就修筑有一座高五丈的石塔,上面有人守着,身背硬弓,不断观察着天空,防止有强大的飞禽出现。
石道上,夏拓一步步前行,他没有动用一点血气,双脚踩在泥土上,黑色的土壤将他的鞋沾满了一圈,在阳光下有些油腻腻的。
肥沃的土地,带给他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闭关五年,始终戳不破那道思绪的窗户纸,所以他选择出来走走,五年来大夏在中域施行的耕战制度,自然是他提点的,现在看来,这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大片的灵田被开垦出来,虽说自由受到了限制,但肥沃的土地上,每一年两熟的灵米,让三阳界的族民不在受到饥饿。
虽说收的灵米不是自己的,但可以敞开了肚皮吃,汲取了土壤内精华的灵米,虽说灵机薄弱,但对人体来说也有一丝的滋养。
他出了凤凰城,一路西行,脚踏大地,一步一步,感受着大地的苍凉和浑厚。
经过整理的土地,除了灵田外,边缘的位置也不再是那些荒野中肆意的荒草,更多的是一些野花,在路边摇曳,散发着芬芳,有些小娃娃将之采下,别到自己的发髻间,笑的很开心。
在这里,野花都显得细腻了很多,不再是那种粗犷、肆意疯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