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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
他的语气似乎是抱怨，只是仔细听去，其实他在意的并不是讲故事的人。
而是眼前的人。
青年是越清。
眼前的人，便是千秋。
几百年前，仙法大陆势力更迭。
他们隐居世外，一直到了如今，也都还混在人群当中。
当初的仙法大陆已经成为了传说。
人族代代相传下来的故事，早就变了样。
但是。
越清分明知道的清清楚楚，还是喜欢来茶楼听这些小故事。
也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千秋撑着下巴，懒懒问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会腻味的吗？”
越清的视线一直落在千秋的脸上。
他闻言一愣，又笑了起来。
“不会。”他顿了顿，又说道：“永远不会。”
他的回答话中有话，眼神带着笑意。
“那你呢？”
千秋也笑了笑。
四目相对，都了然了对方的意思。
千秋还没来得及说话。
熟悉的叽叽叽声音响起，一只小奶猫跳到了越清的腿上。
当初的穿山甲模样的神兽，早就修炼到可以变幻的地步。
但是，唉叽叽叽乱叫的毛病还是改不掉。
越清立即捂住它的嘴，说：“嘘，不要乱叫。”
“叽叽叽……”神兽还在故意乱叫。
越清立即扯了一把它的脸，“让你不听话。”
“喵喵喵。”它委委屈屈改口。
千秋望着青年与宠物互动的模样，哪怕过去了那么久，也仿佛如初见一般。
移不开眼睛。
“怎么会呢。”她说：“不会有那一天的。”
哪怕世界毁灭。
那一天，不会到来。
毕竟我们说好的啊。
人在剑在，常伴左右。
剑亡人亡，生死相随。
·
（第16个位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