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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章佳怡没有说完，但舒青楠已经意识到，她想说什么了。
顿时，舒青楠的耳畔，响起一阵轰鸣。
她用力搂住章佳怡，一下接着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
“季涵月的妹妹季雅茹，一直喜欢霍川，她动手，陷害导致我流产。”
“人赃并获，连视频监控，都是清晰的。”
“明明可以让季雅茹，把牢底坐穿，可是，霍川把人放了！”
章佳怡压抑太久了，哭声颤抖。
“我以前以为，霍川是对季雅茹有感情。”
“可我现在，才知道，霍川之所以放了季雅茹，是因为，季雅茹曾经救了他的心上人，许佳人。”
“他所坐的一切，都为了许佳人，孩子，都赶不上许佳人重要。”
“许佳人……”章佳怡喊出这个名字，轻笑了一声。
“她的脸，跟我的脸，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霍川从来没把我当人看，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让他维系感情的工具。”
章佳怡痛苦地落泪，“我的人不值钱，我的感情不值钱，我的孩子也不值钱。”
“霍川他……把我当成了一个没有尊严的工具。”
舒青楠眼眶潮湿，眼睛泛红，铺满了红色的血丝。
她感受到了，浓烈的痛。
“楠楠。”章佳怡从舒青楠的怀里，退出去。
她直视着舒青楠的眼睛，“你知道吗？流产的时候，宝宝，已经成型了。”
章佳怡伸出手掌，比划了一下，“大概，有巴掌这么大了，能看到小腿小胳膊了。”
她说着，身体止不住颤抖，手捂住嘴。
“一条好好的小生命，没有了。我非但没保护好她，甚至没有能力，帮她报仇。”
舒青楠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的话。
她抱着她，跟着她，一起掉眼泪。
舒青楠的朋友，还算多，但，闺蜜只有章佳怡一个。
她们在福山巷，一起度过最艰难的那一段时间。
两个人穷到，三餐分两个馒头吃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哭过。
“我其实，一直挺清醒的，我也知道，霍川爱上我，太玄幻了。”
“可是楠楠，你走了的那段时间，霍川对我太好了。”
“我也是个普通人，完全控制不住的沦陷。”
“我想不明白，当初那么好的人，面皮一揭，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可怕的样子？”
舒青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章佳怡，她也想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别人的替代品呢？
她真的恨霍川。
他的行为，不仅伤害了章佳怡，而且，他是真的爱许佳人吗？
如果真的爱，为什么拿别人当替代品？
真爱许佳人，不该洁身自好吗？
霍川的行为，伤害的是两个女人。
渣男本渣。
霍川就是个渣男。
舒青楠的恨和厌恶，持续了很久。
甚至，等安抚了章佳怡，折返回医院，她都始终，皱紧了眉头。
容非墨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
听到推门的声音，他扭头，看过去。
“回来了？”他放下文件，嘴角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