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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非墨问道：“在哪里？”
“诊疗的地点，在中心医院，在市立医院，我们现在，要过去了。”
容非墨连呼吸，都很疼，额头上，铺满了细碎的汗珠。
“先去中心医院。”他咬着牙，艰难开口。
白峥回答：“二少，您的身体，要紧啊。”
虽然他只是个下属，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白峥做不到，看着他家二少的身体，每况愈下，越来越差劲。
容非墨只道，“去中心医院。”
白峥张了张嘴，但容非墨，表情坚决，不容置喙，
他只能乖乖开车，去往中心医院。
容非墨进了中心医院，去吃了药，便默默，前往了舒青楠的病房。
他自然不会进去，只是，站在后门。
如他所料，沈寒秋已经进去了。
运远地看着，他的脸上，表情张扬，是控制不住的喜悦。
沈寒秋有多么，暗暗欢喜，容非墨就有多么痛苦。
他的手握成拳，拳头上，筋骨分明，手臂上，出现凸起的血管。
舒青楠是在沈寒秋敲门时，醒来的。
等沈寒秋进来，她才回过神，不再迷糊。
“沈前辈？”她撑起手臂，缓缓，坐了起来。
沈寒秋带了早餐，“都说了，不要那么客气。”
他将早餐准备好，放在床头柜，抬起头，笑着，跟她说。
舒青楠望着屋内的构造，这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吗？”
沈寒秋眼神，微微有几分闪躲。
他说，“没有，不是我。我有个朋友，在医院工作，跟我，说起了你，我就过来，看看你。”
舒青楠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块块的片段，连不成画面。
但，她依稀，还是能想到一点。
比如，她去了酒吧，还找了个，很像容非墨的男人，想包养他。
然后呢？
接下来，她做了什么？
应该是，她把那个男人，敢走了，
但往后呢？
她怎么来的医院？
舒青楠按住太阳穴。
“哦，谢谢你。”她跟沈寒秋，道谢。
很巧的是，沈寒秋的朋友，恰好是舒青楠的主治医生。
他从医生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
当然，除了舒青楠怀孕，这一条。
关乎后半辈的，职业生涯，医生自然不敢将容非墨交代的事情，说出去。
“来，吃早饭吧。你昨天，喝了酒，喝点粥，养养胃。”沈寒秋将瓷碗，递向舒青楠。
舒青楠本来不想接的，为了避免尴尬，便接了过来。
她心情低落，根本咽不下，任何东西。
“沈前辈，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这样说，好像坚硬了点，显得不近人情。
她补充了一句，“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沈寒秋看出，她的排斥和拒绝，心里不是滋味。
“青楠，我是你的朋友，关心你，是应该的。”
舒青楠点头，“我知道，你很好，我有把你，当朋友的。”
但，也仅仅只是朋友。
沈寒秋不懂，她在发好人牌，真心实意地，笑了。
他拎着外套，“你还有我，还有小章，这些朋友，出了事，不要自己窝着。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