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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懊恼低头。
她不愿搭理萧廷琛,别扭地跑了。
翌日黄昏。
苏酒在寝屋梳妆打扮好,白露却捧来一套刺绣凤穿牡丹的宫装,恭敬道:“皇上吩咐,请娘娘换上这袭服制。”
苏酒挑了挑眉。
她如今的身份依旧是南疆女帝,赴今日这场宴会,自然要穿上自己的龙袍。
穿大雍的皇后宫装算怎么回事?
她冷冷清清地摆手,“不必了。”
“可是皇上说——”
“罢了,她不愿意,由着她就是。”萧廷琛含笑踏进门槛,伸手摸了摸苏酒发髻上的蛇形金冠,“这玩意儿戴着还挺漂亮,不过我家小酒向来貌美,无论怎样的发冠都能招架得住。”
他一张嘴抹了蜜似的甜。
苏酒懒得与他废话,走到摇篮边,欲要抱起燃燃,却被萧廷琛按住手。
她瞥向男人,对方依旧笑眯眯的,“宴会过后你总归要随我回来,带上燃燃做什么?”
苏酒眉间轻蹙。
萧廷琛这话的意思,是要把燃燃留在这里做人质。
男人白皙的指尖轻轻拂拭过她的脸蛋,“只要妹妹乖乖听话,燃燃会得到最好的一切……”
说完,不等苏酒抗议,他强势地牵着她离开了寝屋。
南疆的国宴设在青江江畔。
江面结着厚厚一层冰,却有一艘格外华贵宽大的画舫停泊在江面正中央。
画舫上靡靡乐音不绝于耳,雕花扶栏后宫女往来穿行,即便是冬日也依旧穿着单薄的襦裙,江面雾气隐隐绰绰,衬的她们犹如神仙妃子。
萧廷琛牵着苏酒在江面行走。
分明宛如闲庭信步,却在三两步之间就悄然踏出了三五丈,缩地法似的神秘,不过短短半刻钟就抵达了画舫附近。
颜鸩站在画楼之上,面无表情地凝着他们。
他爱之入骨的女人,和萧廷琛站在一起时竟然那么般配,仿佛他们天生就是一对……
而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小酒竟然不怎么抗拒那个男人,甚至还愿意让他牵着手……
可笑这一年来,他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怨恨在心底悄然蔓延,男人眯着狭眸,断眉更显凌厉刻薄。
他身侧立着裴卿城。
容貌阴柔的男人,俊脸上绘着朱砂红的神秘图腾,正好整以暇地逗弄鸟笼里的小黄鹂。
他嗓音沙哑难听,“醋了?”
颜鸩不置可否。
“颜鸩,你也是十大诸侯之一,南疆赫赫有名的掌权者,怎能深陷儿女情长?”
裴卿城低笑,“若是实在喜欢,直接巧取豪夺就是,本王实在看不惯你这种婆婆妈妈扭扭捏捏的模样。须知,如今是咱们冲破囚笼的最佳时机,你若因儿女情长而心软,恐怕会坏了咱们的大事。届时,可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不念情义!”
颜鸩仰头饮尽一盏酒。
他狭眸妖冶猩红,依旧盯着苏酒和萧廷琛,“上千年前祖先被南疆皇族困在这片土地上,一直到一百年前咱们先祖才终于积蓄了足够的反扑力量,可即使推翻皇族,也依旧无法冲破这座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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