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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为难,“您看主子都下了逐客令,您再不走,咱们做奴才的也不好交差啊!雪夜路滑,趁着积雪未深,您还是——”
晓寒轻拎着裙裾起身,推开仆从,寒着小脸去追萧廷修。
长夜漫漫。
萧廷琛饶有兴味地登上萧府高楼,俯瞰萧廷修院子里的情形。
吴嵩在楼阁里掌上灯,“皇上觉得,萧廷修可会原谅晓寒轻?”
“自然。朕那位大哥瞧着冷情冷面,实际上不知道有多在乎晓寒轻。”萧廷琛深深吸了口烟,“这般作态,不过是做戏给朕看,表明他的立场。”
“若能借此收服萧廷修和晓寒轻,皇上也算如虎添翼。攻略长安,恐怕会更加容易。”
“萧廷修擅长断案治国,算是治世之能臣。可于乱世,却没什么用处。”
萧廷琛一针见血。
吴嵩不觉多看了他一眼。
他效忠的这位爷,行事作风看似荒唐不羁又鲁莽跋扈,但看人却门儿清。
倒也担得上“慧眼识珠、任人唯贤”这八个字。
萧廷琛没在意他打量的眼神,瞥一眼窗台上摆满兵符的手帕,笑容野痞又满足地望向窗外。
风雪越来越大。
萧廷修屋门紧闭,高丽纸透出几分暖黄光晕。
晓寒轻拼命叩门,却得不到男人半点回应。
她崩溃地滑落在地,靠着槅扇哭得呜呜咽咽。
夜雪落在她的裙裾和发梢,她突然含泪而笑,“萧廷修,你信不信我一根白绫吊死在你门外?”
屋里寂静。
晓寒轻咬牙,红着眼撕下裙裾裁成绫状,又从走廊尽头搬来绣墩踩了上去。
绫布抛上横梁,她凶狠地盯向紧掩的槅扇,“萧廷修,我去死了!”
屋内依旧没反应。
倒是两侧厢房走出来不少仆从,挤在游廊里面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晓寒轻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和议论,哑着嗓子哭道:“萧廷修,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已经把兵符令牌全部交给萧廷琛了,我还跟他道了歉!如果在你眼里这些事情仍旧不能赎罪,那我只能用这条命去赎罪!”
一番话真情切意,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可屋子里依旧没反应。
晓寒轻尴尬地杵在绣墩上,吊也不是,不吊也不是。
半晌,她只能假装腿软,从绣墩上“摔倒”在地。
她哭着捶打槅扇,“修,你开开门,你开开门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乖乖听你的话,绝不向你隐瞒任何秘密……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生宝宝我绝不以身段走样的借口拒绝,修,求求你,你开开门好不好?!”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背后突然传来冷淡的声音:“当真?”
晓寒轻愣住。
她不敢置信地回头,萧廷修拎着一摞书,一手撑伞,静静立在风雪中。
俨然是刚从书房回来……
也就是说,她刚刚寻死觅活、哭爹喊娘了那么久,他根本就没听见?!
晓寒轻呆了。
苍白的小脸迅速浮上红晕,她指了指槅扇,又指了指萧廷修,“你,你怎么……”
萧廷修的脸隐在纸伞阴暗处。
嘴角不动声色地往上牵了牵,他一步步走向晓寒轻,“当真事事听我的?”
“不是,我,我,我以为——”
萧廷修放下纸伞。
他在晓寒轻面前蹲下,俯首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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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A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