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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武青林的时候就直说了:“按理说周畅源的手不太可能伸到南境军中,但他那个人,阴的很,也不得不多防他一手,这趟过去……你也要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知道。”武青林走到桌旁,倒了两杯水。
他看萧樾还不是怎么顺眼,所以倒了水就只是自己端起一杯浅啜,一边斜睨过去一眼:“昙儿还好吗?王家出事的那个姑娘和她也有些交情在,她平时虽然看着没心没肺,但是对身边亲近些的人都会格外的在意,怕是她这阵子心情也都不会好。”
“她没事。”萧樾也跟过去,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转身靠着桌子站着,还是言归正传:“梁晋说想提早回去,引周畅源出来,如果他真的成行,南梁方面近期必然就会有一场大的动荡了,虽然未必会波及边境和两国,可是……你如果没意见的话,本王会去建议萧昀再把你派回元洲城去?”
武青林有些意外,拧眉朝他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萧樾侧目与他对视一眼,随后就无所谓的笑了:“本王跟他……算是已经差不多讲和了吧,他想开了就应该也没有理由再针对你们武家了,郑修虽然勇武,但南境的战场这几十年里也毕竟都是你们武家的人在守,论经验和威望,还是你去更胜一筹,除非……”
他说着,就有些恶劣的扯了下唇:“现在新婚燕尔,侯爷你沉迷儿女情长,并不想再过去了?”
现在这个时候让武青林再去戍边,他确实没办法对霍芸好交代,虽然霍芸好未必就不理解,可是——
他不能将她的宽容大度当成自己予取予求的借口,不能因为她肯退让,就一再的得寸进尺。
萧樾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武青林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不耐烦的神采,但最后却没有与他计较,只就冷声说道:“等我先过去了再说吧。”
大胤并不是只有他一个武将能去戍边,但他新婚的妻子却只有他这一个夫君,整个武家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一家之主,有时候,真的不是英雄气短,而是肩上的责任重了,那么需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就多了,有些事,是需要选择和让步的。
如果这个国家真的有危难,他不会因为私人的情绪而逃避上战场的责任,可是现在,边境稳定,却不是非他不可的。
萧樾笑了笑,也就此打住了话茬,没再多说什么。
等武昙找过来,三个人又闲聊了两句,他们夫妻就先回了。
当天下午,武青林就写了一道告假陈情的折子送去了吏部,并且于傍晚城门关闭之前带着一队私人护卫出城南下了。
京城里定国公府周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整个京城里这段时间都乱糟糟的。
武昙窝在家里养伤,兴致一直不怎么高,也不想进宫去。
三日之后,萧樾如约进宫去寻了萧昀一趟,说了梁晋想提前回南梁的事,萧昀跟他之前的想法一样,如果梁帝健在,梁晋回去暂时也影响不到大局,未必就真能逼得周畅源现身,既然是无用功,他便有些迟疑,说要再考虑一下。
萧樾没有强求,可只要萧昀不松口,现在南梁派来谈判的使团就在胤京,他不出面去和使团的人谈,梁晋也不能越过使团自己偷跑回去,这件事就只得暂时搁浅了。
又隔了两天,武青林一行也抵达了边城。
守城官一眼就认出了他来,有些兴奋的从城门楼上跑下来:“少将军……哦不,现在应该叫侯爷了,好久不见,您还是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
武青林翻身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近来城中可还一切稳妥?”
“都好!”那人哈哈大笑,“现在那些南梁人可老实得很,再不敢越雷池一步,南边过来做买卖的商人也都客客气气的,别提多顺溜了。”
他也十分诧异武青林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随后就面露狐疑的看了眼他身后穿着便装的木松等人:“侯爷您此次过来是为公干?要再接手军中么?还是……”
如果朝廷有意更换主帅,应该是有传旨的太监提前过来或者跟着一起的。
武青林之前在军中数年,和他们都很熟悉,所以直接就没绕弯子:“不为公干,本来是南下去我夫人的家乡替她处理一些产业的,想着正好也离着这边不远了……我二弟也有阵子没写信回去了,他夫人正好也生了,本侯就索性亲自过来给他报喜了。”
“是吗?二夫人又给武家添丁了,得恭喜武参将也恭喜侯爷您,老侯爷在天有灵,也会深感欣慰的。”在场的守城士兵十个里面有一大半都是武青林在时的老兵了,而且就算不认识他,也认识一直在这边的武青钰,于是七嘴八舌的道恭喜。
最后,还是守城官说道:“不过武参将现在不在营中,上个月初他带兵去武城县帮忙衙门剿匪,本来是预计早就该回来了,可是那群山匪据说是不好对付,占据的山寨又易守难攻,那边就僵持下了,后来主帅又前后派了两支五百人的队伍前去增援,一直到这会儿都还没回营呢。侯爷要见他,这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武城县武青林是知道的,那一带山地多,密林也多,如果山匪在那里安营扎寨,又往山里逃窜的话,确实不是很好搜捕,可是一寨的山匪能有多少人?上回他来元洲的时候就多少打听过消息,武青钰是带了一千人走的,哪怕那帮匪徒的阵容不小,一两百人也撑死了,武青钰又不是没上过战场的愣头青,一千人的精兵拿不下一个土山寨?何况——
郑修后来又派了一千人前去增援,到这时候还久攻不下?
这岂不是成了笑话了?
武青林当然不怀疑这个人在对他说谎,但他心中自然已有判断,这件事肯定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他面上却是不显,只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是吗?那真是不凑巧了,不过既然来了,本侯也不好避而不见,这几天郑将军是在军营还是在城中帅府,本侯过去见他一面,打个招呼。”
“哦,这两天要重新巡视城防,主帅就在城中。”守城官回答。
武青林道了谢,就重新上马,挥挥手带着木松一行人进了城。
等到离着城门远了,木松就打马追上来:“侯爷,情况好像不太对……”
“我知道。”武青林的目色冷凝,面上却始终如一的冷静,“先去见了郑修再说。”
郑修这边,刚好是去南边城门上巡查了一圈回来,刚进了帅府洗了把脸,听说武青林来了,片刻没耽搁的就迎了出去:“侯爷过来是因为令弟的事吧?说起来也真是郑某疏忽了,愧对您和老侯爷……”
郑修是个直肠子,见面就面露愧色的跟武青林请罪。
武青林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随口问了一句:“我二弟?我二弟怎么了?”
郑修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表情也整个僵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