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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不成?消遣人的玩意儿,你有什么好得意招摇的?没得叫人觉得我们赵家的姑娘矫情做作,这还哪里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些话,和昨天梁晋所言简直异曲同工。
赵雯君被骂得脸通红,恼怒又委屈,满脸哀怨的抬头看向她,小声的回嘴;“雯君也是想替家里争些脸面……”
自己的女儿出色,长宁伯夫人也一直引以为傲的,赵太妃这话同样也是说的她脸上挂不住,只不过确实是赵雯君先闯了祸,她不敢维护,只能表情谦卑的咬牙告罪:“雯君有错,我们夫妻日后一定会好生约束她的,娘娘息怒,切莫为此气坏了身子,那雯君就更要过意不去了。”
赵雯君心里不服,嘴上却什么也不敢说了,只就委屈的不住掉眼泪。
赵太妃盯着她们母女两人片刻,即使心里再气恼也无计可施,缓了会儿就又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长宁伯夫人察言观色,见她已经认命了,方才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娘娘,您看需不需要我带雯君往定远侯府去陪个不是?”
叫她去给武昙赔不是么?这是嫌之前还不够丢人么?
赵雯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霍的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已经被长宁伯夫人警告的横过去一眼。
赵太妃又盯了她们母女半晌,最终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没好气道:“赔什么不是?是嫌还不够丢人吗?你这么一去,以后叫伯府和本宫的脸面都往哪里搁?”
赵雯君闻言,不由的微微松了口气。
赵太妃却是话锋一转,又再继续说道:“这么一件事情,若是你们特意去武家赔罪,反而显得刻意了,到时候反而更会被人看了笑话去。横竖大家都是京城里头住着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后你们夫妻再出门应酬的时候遇上定远侯府的人提一下,将这件事当面揭过了才是上上策。”
虽说现在最好是长宁伯府去武家赔罪,可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太妃,若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她的娘家人就伏低做小的去定远侯府赔罪去……
岂不等于是一个臣子把她都踩在脚底下了么?
这其中关乎的可不只是面子问题,还有身份地位尊严一连串……
“是!”长宁伯夫人似乎早就料到如此,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不显,只是态度仍是恭谨的叩头道:“是!”
赵太妃冷着脸训斥赵雯君:“回去关起门来好好抄抄《女戒》《女则》,学学什么才是女子本分。成天招摇过市的卖弄才情,简直不知所谓!”
赵雯君委屈的眼圈通红,却又不敢回嘴。
长宁伯夫人却是第一时间就立刻诚恳的应诺:“是。弟媳一定会对她多加约束的。”
赵雯君闹出这样糟心的事来,赵太妃已经完全没心情与她们母女再叙家常了,训斥完就挥挥手打发了她们。
待到赵家母女走后,祁姑姑就从外面走进来,见赵太妃头疼的一直在揉太阳穴,就走过去帮忙:“表小姐那性子确实不是个安分的,娘娘又不是头一天知道。不过娘娘进宫这些年,伯府于您而言虽说是个娘家,也究竟是两重意思了,只要咱们不直接掺合,事情未必就有人敢攀扯到公主身上去,娘娘且放宽心吧。”
“话是这么说……”赵贤妃重重的叹气,但是也知道多说无益,略斟酌了下,就又嘱咐道:“这几天多听着点儿外面的消息,临安的婚事再不能出任何的岔子了,否则她这后半辈子可就真没法活了。”
以前临安死心眼的一门心思想着武青林,名声上已经有了瑕疵,虽然说自己的女儿金枝玉叶却捡了武昙挑剩下的郑家公子,可郑家家世清白,又正处于上升期,要不是萧昀急需一段婚事来安抚和拉拢郑家——
萧植已经驾崩,临安的婚事还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去呢。
再加上萧樾都已经当面给她警告了,赵太妃现在就只求安稳,可是半点额外的风波和折腾都承担不起了。
“是!”祁姑姑应诺,“娘娘放心,奴婢会盯着听外头的消息的。”
这边赵家母女一路出了宫门,坐在轿子上的时候赵雯君知道是在宫里,怕丢人,也怕事情再传到赵太妃的耳朵里,让对方更不待见她,于是就一直忍着,默默地擦眼泪。
而等到出了宫门,上了自家马车,她就再也忍不住了,扑倒长宁伯夫人的怀里嚎啕大哭:“母亲!”
赵太妃真是枉担了个长辈之名,别说临安公主根本就没怎么样,就算受了她连累,又何至于出口伤人,这样糟践自己的亲侄女儿?
长宁伯夫人又何尝心里痛快?只不过她比女儿更理智一些,更知道这件事里的利害。
这会儿听着女儿哭,她心里也揪疼的厉害,但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轻抚着女儿的肩背安抚。
赵雯君哭了一路,本以为被赵太妃一顿骂已经够惨了,谁曾想回府之后家里还有更晴天霹雳的事在等着她——
去年就已经和她订了亲的兵部尚书明家要退婚。
长宁伯府早年也是跟随开国皇帝南征百战起家,一开始封的是长宁侯,只不过因为后世子孙无所建树,一代衰弱更胜一代,侯爵之位承袭三代,降为伯爵,到了赵太妃弟弟赵桓这一代,又已经承袭三代。而赵桓依旧是个靠着祖上庇荫得过且过的勋贵,就目前这个局势已经可以看得到将来,待到他百年之后,这个伯爵之位也没了。这样的人家,早就如同日薄西山,也就是出了个皇妃,好歹和皇家有一重联姻的关系在,这才还稍微好看些。
可赵太妃的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个女儿,也是没多少用处的。
明家和他们结亲,也只是勉强选用了自家资质品貌都一般的嫡次子,就是这样,也等于是赵家高攀。
赵雯君头一天之所以找茬武昙,其实说是替临安公主鸣不平,就只是个自欺欺人的幌子,她当时就是看武家不顺眼,原因很有点牵强的叫人啼笑皆非——
归根结底是她对自己的未婚夫其实很不满意,觉得资质平庸的明家五公子配不上她,然后京城里炙手可热的定远侯武青林却眼瞎的随便将就了个破落户的霍家。
攀上高枝的霍芸好叫她嫉妒得牙根痒痒,可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定远侯武家就更叫她恼火。
有些人就是这样,在对自己的际遇心存不满的时候,不会去反省自己,仔细掂量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究竟配得上什么样的人,反而会迁怒于那些过的比他们好的人。
所以一个心里不平衡,昨天她就冲上去找茬武昙了。
本来就是想让武昙和霍芸好出个丑,谁想到那个梁晋不按常理出牌,叫她栽了好大一跟头。
她知道自己会为了那件事受到影响,但也只以为是会被指指点点的议论两天罢了。
母女俩一回伯府,就看见管家和账房带着人在清点一些箱笼和金银物件,长宁伯夫人不解的当场追问,听说明家已经来人退了婚,母女两个当场就全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