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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此。”
祖巫缓缓闭上眼，口中低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虽说杀了你委实可惜，但若不杀你，我同样也得不到青芒。于此同时，你只能去死了。”
他猛然再次挥出手中的逝川。
这一次，并无剑气千道，也无剑意万丈。
平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奇怪就奇怪在，忽然间变得太安静了，几乎是一片死寂。
孟婆的眸子兀地一缩，喝道：“小家伙儿，快逃，父亲发动了逝川之力。”
唐晨略有疑惑，不明白何为逝川之力。
但不等他开口询问，答案已出现在眼前。
以祖巫为界点，他前方的事物都开始崩解、消融，化为肉眼不可查的粒子。
这不是幻觉，而是正在发生！
孟婆神色惨白地道：“逝川之力，乃是女希大人灌注在剑内的真正力量，你可以将它视为圣人之力，没有人能够抵挡！”
唐晨看了一眼身旁的孟婆，骂道：“果然是人渣，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
以逝川的速度与面积，孟婆即使想逃，也根本逃不掉！
更何况他们实在囚牢当中，而门却在祖巫身后。
孟婆对此似乎并不惊讶，同样也不生气，为了种族，他愿意一死。
只是心里有点不太舒服罢了。
毕竟，杀死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最尊敬的父亲！
她缩着头，神色黯淡地靠后了一点。
但就在这时，一只熟悉的大手再次握住她的胳膊。
随后，那个男人再一次地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孟婆抬起头，震惊地望着眼前高大而伟岸的背影，一时震惊到无话可说。
这个背影之上，那袭耀眼的青衫之上，都还留有一个窟窿以及一滩血迹。
那是她所为！
“小家伙儿，你为什么还要保护我？难道就不怕我再次偷袭你？”孟婆既疑惑又无力地道，“我这就叫做恶有恶报，不用你可怜。”
“凡是站在我身后的人，都是我誓死保护之人，我亦会用生命信任他们。”
唐晨扭头对孟婆咧嘴一笑，“就算你再次出手，我也不后悔。”
孟婆身躯一颤，接着一滴滴豆大的眼泪情不自禁地从眼眶滑落。
唐晨的信任，让她无地自容。
“小家伙儿，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上你了。”孟婆忽地展颜笑道。
唐晨没有羞涩，而是说道：“如果婆婆十几年前这样说，我一定很开心。”
孟婆心领神会，不再多说。
她问道：“你打算如何对抗这逝川之力？要知道，这可是圣人女希的力量啊！”
唐晨笑着说道：“谁说圣人之力就不能抵抗？这世间根本不存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只有不敢去做的事情。”
他的身上还在滴血，血逐渐染红青衫。
可是，此刻任何人都会相信这个男人。
不是因为他说的话，因为他值得让人相信。
囚牢在消融，地上断裂的铁链也在消融，凡是眼前所看到的事物都在迅速分解。
很快，以祖巫为中心，左右似乎形成了两个天地。
那股逝川之力已逼到了他们面前。
微风轻拂青衫。
无声无息间，就连衣服的一角也都迅速消融。
然而唐晨却依旧一步未退。
“等死？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祖巫冷笑。
“我并非等死，而是因为它根本伤不到我。”唐晨淡淡地一笑，随后身上的青衫就如同着了火一般，青色的火！